道。
“煙花易逝……”
“裘恭?”東燭輕聲問道,裘恭的表情被墨髮遮住,看不真切。
“無事。”裘恭淡淡說道,站起身低頭看了看東燭,“不是要去凌雪閣嗎?”
“啊……去!”本以為裘恭不喜熱鬧,雖然東燭十分想去看看這些美麗的歌^姬跳舞,但是若是裘恭不願,他也很樂意回柳府。哪知他還沒看口,裘恭就鬆口了(事實上裘恭根本沒有閉過口)!“小福說,直接過橋就是了,我們現在走過去嗎?”
“恩。”裘恭剛向前邁了一步,衣服的角就被扯住了。轉過頭,東燭正一臉笑容的看著他。
認命的伸出手,東燭抓著他一躍而起,“沒辦法,躺久了,有點起不來。”
裘恭淡然的看了他一眼,又轉頭走了。東燭連忙跟上他,有一搭沒一搭地和裘恭說著話,直到二人走到凌雪閣門口。
凌雪閣如名字一般,一踏入閣內就有一種冰清玉潔的感覺。凌雪閣有五層樓,層層都十分華麗,其中大堂的正中央如同一潭清水,水上飄浮著多多白蓮,水中央有一個舞臺,便是歌姬跳舞的地方。
東燭毫不客氣的拿出柳輕給他的玉佩,那是身份的象徵。凌雪閣的守衛看到了玉佩,連忙請他進了三樓最佳的位子,並奉上好茶。
“這個時候有位子真好。”東燭感嘆道。因為河燈節的緣故,許多人都出門,所以今日的凌雪閣比往常熱鬧許多,若不是預約或者身份顯赫,此時已經沒有位子可做了。
“請問二位客官要酒嗎?”
“酒?”聽到小二的問題,東燭感興趣道,“你們這兒,也有酒嗎?”
小二笑道,“我們這兒不僅是舞蹈出名,點心和酒一樣是十分出名的。”
“那有什麼酒?你有什麼推薦的?”
“凌雪閣的雪花釀十分有名,客官可要來一壺?”
東燭自言自語道,“雪花釀?”聽過桂花釀,這雪花釀是什麼?
看到了東燭的疑惑,小二瞭然的解釋道,“雪花釀是由荷花釀成的酒,因為白蓮酷似雪花,且這酒喝起來十分爽口,便稱為雪花釀。”
“不錯不錯。”東燭十分滿意,用手肘碰了朋身旁的裘恭,“來一壺嗎?”
“易醉否?”裘恭淡淡道。
“陳酒,是有些醉人的。但甚在香甜,醉與不醉也無什麼關係。”不愧是凌雪閣的人,連一個小二說話都如此深奧。
“就來一壺了。”見裘恭皺眉,東燭連忙趕在他思考完前對小二說道,“還有特色的點心,也給我來些。”
裘恭見他急忙開口,也沒什麼反應,只是默默的把手抬起,撐著下巴看大堂的舞臺去了。
東燭拿了些碎銀給小二,小二低頭道謝便走了。不一會兒,點心與酒都擺了上來,東燭連忙開啟了雪花釀的瓶蓋,靠近瓶口輕輕一聞。
“好香!”蓮花的清香撲面而來,又帶著些醉人的意味。東燭迫不及待的倒了些在小瓷杯中,輕輕的抿了一口——爽滑的口感,讓人在醉意中帶著清涼,似醉似醒,似真似幻,這矛盾而又相結合的口味,或許是雪花釀最大的特色。
裘恭看他連連稱讚,只好任由他給自己的瓷杯中盛滿雪花釀,細細的品了一口,的確美味。一口品完再看東燭,已經倒了第三杯,正不亦樂乎的品嚐著。
點心和美酒都嘗過後,美^人也要出場了。不愧是凌雪閣,每一個出場的歌^姬或清麗或美^豔,卻又透露著些貴氣和高傲,令曾經思考這裡是不是風^月場所的東燭都頗為震驚,彷彿這些出場的不是他所認為,在這個年代屬於底下職位的歌^姬,而是被欽嘆的佳人。
“不愧是…凌雪閣…”隨著時間的流逝,看著風華絕代的舞蹈,東燭已經慢慢喝下好多酒了。這酒太過醇香,也太過醉人,此時的東燭,已經感到有些眩暈,卻不願就此停下。
“啊,我醉了!”
聽到東燭的輕呼,正在欣賞的裘恭轉過頭來,修長的手指輕輕握住他要繼續倒酒的手,“醉了還喝?”
“我真的醉了!”東燭認真道。
裘恭搖搖頭,只聽過別人說自己沒醉的,一直強調自己醉的,還是第一個。
“你知道為什麼我不說我沒醉嗎!”東燭笑容有些虛幻,“因為,醉的人都會說我沒醉啊!我沒醉,當然說自己醉了!哈哈哈哈…咦酒呢……”
眼見凌雪閣的演出即將結束,裘恭無法與東燭溝通下去,便果斷的拎著他的後領,從他的小布包裡掏了銀子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