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楚慌忙的從華清身上起來。
然而越慌越亂,她想要起身,反倒因為一隻手臂被壓在華清身下,她剛抬起頭來,便再次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恰恰親在了華清的臉上。
瞬間,背後的那道視線更冷了。
而周圍則發出了一陣陣唏噓聲,連那些哭聲都給蓋了過去。
溫言楚窘迫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正手足無措的時候,衣襟卻被人提了起來。
下一刻,他終於從這窘境中解脫了出來。
看著一旁夜祁寒面無表情的臉,她額上不禁沁出了冷汗。
“王爺……”溫言楚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這次的事情,很是嚴峻。
她在大庭廣眾之下,同華清有了肌
膚
之親。
不管是不是有意為之,這責任她是擔定了!
但是她又不是男人,屆時這件事要如何處理,她如今心中卻是半點頭緒都沒有。
就在她愣神的時候,華清已經被人扶了起來。
經過太醫的一番診治,她已然悠悠的轉醒了。
尚未有人跟她解釋剛才發生了何事,就見雲澈款步走了過來。
“關於這件事,公主可有什麼打算?”雲澈道。
“什麼事?怎麼了?”華清一臉茫然的望著他,忽而道,“是本公主忽然暈倒的事嗎?神使且放心,縱使再累,本公主也一定會堅持到葬禮結束的!”
“不是這件事!公主當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嗎?”雲澈玩味道。
華清愈發的茫然了,她下意識的掃視了在場的眾人一眼。
卻見他們的神色有異,目光閃躲,眼神之中,分明透出了八卦之光,卻一個個的強抑著心底的波動,裝作無事發生的模樣。
雲澈微微一笑,轉而對著溫言楚道:“世子可有什麼要說的?”
“我……”溫言楚下意識的看了看夜祁寒,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大庭廣眾之下,辱了公主的清白。這個責任,世子是否應當勇於承擔?”雲澈沉聲道。
“如今女皇屍骨未寒,國喪未過,神使便忙著策劃公主的姻緣,未免不太妥當!”夜祁寒沉聲道,“況且,肅親王世子方才並非有意為之,你又何須如此咄咄逼人?”
“是不是有意的,這肌
膚
之親已經有了,又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發生的。世子還想抵賴不成?”雲澈不緊不緩的道。
華清一聽,頓時發出了一聲低低的驚呼,而後華麗麗的暈了過去。
雲澈看了她一眼,又道:“這件事,看來對公主的打擊很大。世子該當如何?”
“本世子,自然不會抵賴!”溫言楚緊咬著牙根道,“但如今尚在國喪期間,談婚論嫁著實不太合適。不如等葬禮完成,我們再詳談此事吧!”
見雲澈冷著臉沒有說話,一旁夜祁寒冷聲道:“終歸我們還留在此處,神使還怕我們跑了不成?況且,在旁人的葬禮上談婚論嫁,未免對死者太不尊重!”
“靖王所言甚是!是本使急躁了!”雲澈淡聲道,“不過看靖王這般激動,莫不是,你對華清公主,也有愛慕之意?”
話音方落,夜祁寒便本能的瞥了溫言楚一眼。
在溫言楚詫然的注視下,他冷聲斥道:“一派胡言!”
根據她這幾個月來,同夜祁寒的相處經驗來看。
方才他雖然否決的很是堅決,可眉眼間卻有幾分掩蓋不住的不自在。
那一瞬間,溫言楚的心一沉再沉。
夜祁寒原來對華清有意?所以剛才才是那副冷硬生氣的模樣?
因為她無意間玷、汙了華清的清白?
而比這更嚴重的事,是她很可能因此娶了華清為妻,卻只能是誤了人家一輩子!
那個時候,得知真相的夜祁寒,怕是宰了她的心都有了吧!
一時間,溫言楚心中百感交集,卻不知該不該走出那一步!
出神間卻聽雲澈淡聲道:“靖王不必這般激動,本使就是隨口一說而已!”
夜祁寒沒有說話,雲澈又接著道:“不過本使方才,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或許還真能解了眼下的困境!”
“什麼事?”夜祁寒直覺他說不出好話。
“也沒什麼,就是如今華清公主是女皇留下為數不多的親妹妹之一。她血脈純度又高於其他人,所以她有很大的可能,繼任下一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