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眼的校服外套。
林宸故作嫌棄地看了他一眼,“這才剛入秋,你怎麼這麼怕冷。”說歸說,還是伸手按了一下旁邊的電風扇開關。
梁傾正在寫作業,突然感覺頭頂上的風沒了,抬頭一看發現其他的電風扇仍在吱吱作響,只有她頭頂上那臺電風扇被關掉了,頓時舒服了許多。
第二天的體育課下課,男生們剛打完球回到教室正熱得很,蘇奕北從教室後門進來時正打算開電風扇,手卻略微停頓了一下,留了那一個梁傾頭頂上的電風扇的開關,大家都忙著喝水休息,沒有人注意到這個細節,卻被提前回到教室裡的梁傾看在眼裡,心裡突然有著說不出的感覺。
之後幾天,梁傾的感冒好得也快,蘇奕北一如既往地每次都留下那一個開關,可是卻沒有人主動提起那個電風扇的事情。
晚自習時梁傾正在和許攸寧討論一道函式題,突然有人從後面傳來一張紙條,梁傾開啟一看,上面赫然寫著,“梁傾你是喜歡我的吧”,沒有署名。
是坐在後面的蘇廷南傳來的紙條,兩人因為前後桌的關係也經常聊天,漸漸地也變得熟悉了,雖然態度上也有點冷淡,但對她挺好的。
梁傾看到紙條上的話嚇了一跳,不知道蘇廷南在瞎說什麼,他一定是誤會了什麼,回頭瞪了一眼他,卻在轉頭的同時對上了蘇奕北的目光,她有些窘迫地把紙條窩在手裡又繼續寫作業。
那次之後蘇廷南再也沒提過這件事,梁傾也就當開玩笑過去了,可是平時卻總對他有點閃躲,就連蘇奕北找她她也一併企圖避開。但是相對於蘇廷南作為當事人對這件事的淡定,蘇奕北顯得更為著急,總是有意無意地主動找梁傾聊天,這倒讓她有點摸不著頭腦,難道說他也誤會自己了,可是這種事情又該怎麼解釋呢。
直到梁傾終於下定了決心,想著這樣每天不說話躲著他也不算回事,於是打算單獨找蘇廷南談談。下午放學她先是讓蘇奕北一個人先去圖書館,然後又把蘇廷南留在教室裡,等大家都出去了才有些艱難地開口,“蘇廷南,我覺得你好像誤會我什麼了……”
蘇廷南愣了一下,不明白她所指的是什麼事,看到梁傾手裡還拿著那天的紙條,恍然明白過來的他忍俊不禁,難怪這幾天她一直躲著自己,原來是會錯意了啊。
“我沒有那種想法,這樣的話會讓人誤會的。”梁傾極力解釋,卻發現自己說來說去也說不清楚,反而越說越尷尬。
“哦?”蘇廷南挑眉看著她,故意冷了冷語氣,“誰會誤會?”
梁傾看他一臉的冷漠,知道自己可能說錯了話,委屈地小聲說了句,“蘇奕北會誤會的……”
她聽見對面一聲輕笑,蘇廷南沒有說話,轉身離開了教室,走出教室前他回頭看了一眼正低頭不知道又在懊惱些什麼的梁傾,提高了聲音,“那個紙條是我弟讓我給你的。”
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的梁傾猛地抬起頭,什麼啊,原來都是自己搞了一個烏龍,真是好尷尬,這讓她以後怎麼面對蘇廷南啊。還有蘇奕北,好端端地他幹嘛問這個,其實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思。
那天下午在圖書館裡梁傾一直沒有抬頭和蘇奕北說話,就算是他主動問問題她也兩眼只盯著書本看,那天下午的梁老師非常不用心,當然,不知道前因後果的蘇同學也沒有好過到哪裡去。
沒過多久就到了蘇廷南和蘇奕北的生日,梁傾覺得自己作為蘇廷南的前桌,軍訓時又欠了蘇奕北的人情,理應送個禮物。週末回家時就約了許攸寧一起逛街,順便給兩人挑禮物。
“梁傾,蘇奕北喜歡你。”正在禮品店裡的許攸寧突然說道,她的語氣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
“什麼啊?”梁傾驀地紅了臉。
許攸寧笑笑不說話,過了許久,她問,“那你覺得路其琛怎麼樣?”
“路老師?很好啊,教課也好對我們也好,我特別喜歡他!”梁傾拿起一個小豬模樣的陶瓷罐頭,那個時候的學生之間很流行送存錢罐之類的小玩意兒,她詢問一旁人的意見,“要不就送這個吧。”
“嗯,好。”許攸寧有些心不在焉,“是啊,他真的很好。”
思緒漸漸回到開學前的夏天,那時父親剛離開,家裡有很多需要花錢的地方,她不忍心再給媽媽增添負擔只好出來找兼職,明明只有十六歲卻為了保護自己謊稱十八歲,那是她第一次嘗試走出溫室接觸外面的世界,自然少不了被騙。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她偶遇了伸出援手的路其琛,他就像一束照射進黑暗裡的陽光一樣給她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