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好事，實際上劉芸雖然聰明，但孟獲覺得她的野心和能力都很侷限，不太可能走到周倩這樣的位置。

劉益和李玉也是如此，相反——韓萱無論是能力還是野心，應該都是四人組中最強的那位。

孟獲相當看好韓萱，不過他們四人能夠走出什麼路。還有相當漫長的時間可以觀察。他們都很年輕，觀念會變，也許一兩件突然事件的發生，就能把他們的人生徹底改變也說不定。

周倩得到孟獲的回答就放心了，她派人把劉芸叫了過來，

“部*長……”

身穿西裝的劉芸走進辦公室，有點緊張的站在周倩面前——原本學生時代還不知道人與人身份差距的她，經過幾個月的職場歷練後成熟很多，她很明白周倩的一句話就可以把她掃地出門。

孟獲頗為有趣的看著劉芸，向來大大咧咧的她有這種反應。那也實在難得。

“你別緊張。”周倩帶著笑容，說道：“何惜老師想出去走走，你待會帶他在鳳凰廣場到處看看，給他介紹一些我們這幾個月的發展情況。”

“這……”劉芸看了一眼笑眯眯的孟獲。遲疑的點了點頭：“好。”

她知道這是一次機會，一般而言，帶何惜檢查鳳凰廣場這種事肯定輪不到自己這種新人身上，這是何惜指定的命令——劉芸幾乎能肯定這點。

她心裡有種很複雜的感覺，夾雜著成長的苦澀。儘管很早就知道孟獲是非常了不起的人，但這在過去一直是很遙遠的概念。如今進入社會，在被大學的同學和家人稱讚和豔羨的同時，她才徹底的體會到孟獲的身份到底意味著什麼。

“你很緊張？”劉芸帶著孟獲出來後，孟獲本以為她很快就會放鬆下來，卻沒想到她的身體還是緊繃狀態，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因為離開周倩而緩和多少。

“有一點……一想到你現在是我的老闆，只要說句話我就會失去工作，我就輕鬆不起來。”劉芸想開個玩笑，但她實在是笑不起來，講出這句話後反而更加緊張了——孟獲不會生氣吧？

孟獲並沒有生氣，雖然有點意外，但劉芸的狀態還在他的意料之中。

這不是什麼陌生的狀態了，過去他們四人考上大學，孟獲第一次請他們見面的時候，這幾個人也特別的僵硬。但接觸多了，那股僵硬感也就消失了。

這次也是一樣，劉芸現在是重新換了個‘社會人’的視角看待孟獲，一時之間她不會適應，但時間一過，她自然而然就會習慣了。

“我又不是洪水野獸，你不用這麼緊張。”孟獲對劉芸笑道：“我還沒恭喜你入職呢？劉益他呢？還有韓萱和李玉，他們現在是不是也入職了——怎麼都不告訴我一聲？”

他一提起劉益三人，劉芸的緊張感降低了一些。

“劉益在遊戲部，韓萱進了事務所……”她一個個告知孟獲他們的情況，四個年輕人都很爭氣，基本沒有依靠孟獲和沈潔的幫助就進入了鳳凰公司，這讓孟獲也很高興。

他接著向劉芸詢問他們這幾個月的具體情況，劉芸把前幾天的聚會也說了，聊到同伴，她覺得自己和孟獲走近了不少，神情開始變得自然起來。

這也是孟獲在故意降低她的緊張，從兩人都熟悉的話題聊起最能拉近關係，要是一開始就聊工作，劉芸非得緊張死不可。

不過結果劉芸還是沒法徹底的放開，尤其是在她帶著孟獲去檢查商場的各個區域的時候，那聚集而來的瘋狂粉絲和記者都讓劉芸渾身緊繃，覺得自己像是在天空中飄著一樣。

“我身邊到底是什麼人啊！”

她一邊感受著粉絲的尖叫和記者的拍照，一邊這麼想著，整個上午基本都在緊繃的精神狀態中渡過。偶爾會有機會進入一些保衛嚴格的高檔餐廳，保鏢們把粉絲和記者都攔在了外面，但劉芸還是輕鬆不起來。

“歡迎何惜老師！”——因為這些餐廳身穿西裝的員工們在孟獲到來的時候都會排成佇列，就像迎接首領一般接受他的檢查。

劉芸偶爾還能看到自己的同事，這些同事在何惜面前低頭站立，還會用奇怪的視線偷看劉芸，好像不明白為什麼劉芸能夠站在何惜老師的身邊。

每當這種時候，劉芸都會覺得後背冒汗。雖然現在已經進入了冬季，但一個上午下來，劉芸還是覺得身子就像被汗水洗了一遍。

中午，她帶著孟獲回到了周倩的辦公區域，正想著今天的任務總算結束了的時候，孟獲又回頭說了一句：“下午我要去鳳凰舞臺看看，你回去吃完飯準備一下，兩點來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