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成年的少女,好吧雖然她不算女人,但是她眼睛中的淺淡和沉寂,卻很容易讓人忽視她的真實年齡。
這個少女像一個謎,像是妖冶的玫瑰,但是卻帶著讓人說不出的純粹乾淨的氣質。但是總體來說,還是……過於天真了。
安迪在聽完神父的teaching後,便找到了羅娜,將她的項鍊還給了她。她覺得無法和澤田綱吉相處,本打算離開,但是沒想到三言兩語,便被澤田綱吉帶入到他的節奏中去,半推半就下,則形成了澤田綱吉以女生一個人回家危險為由,答應了他送她一段路的請求。
安迪在路上低著頭,有些妥協的想著。
送就送吧,畢竟……她的目光看著遠處的大海,自言自語道,以後就不會再見面了。她輕輕的閉上眼,最起碼,現在能見到,真的已經是一種意外之喜了。她突然有點想白蘭了。
白蘭,你怎麼還不回來?
她覺得,也許她可以陪他一起吃棉花糖,她突然迫切的喜歡棉花糖甜膩的氣息。
沒走幾步,便碰到了一個拎著重物的老婦人,那個袋子有些薄弱,沒幾步便裂開了一道口子,裡面的蘋果蹦蹦跳跳的滾了一地。
正在和澤田綱吉說這話的安迪一愣,立馬快步走過去,幫著老奶奶撿起了果子。送走了老奶奶後,安迪的目光還是沒有收回來。
澤田綱吉在一旁淺笑同樣目送老婦人離開。他覺得安迪雖然氣息神秘,性格……古怪,但是本質卻溫軟而細膩,在幫助老婦人的瞬間,他注意到她眼底流露著很溫柔的顏色,一種發自內心,柔軟而安靜的心情。
安迪收回目光,心情變好了幾分。她轉頭便看見澤田綱吉淺笑盈盈的臉,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覺得有些窘迫,“在笑什麼?”
“沒有,只是覺得你對待老人十分溫柔。”比對待一般陌生人的態度,還要溫柔。
安迪一頓,頓時紅色爬上臉頰,她側頭看向別處。她確實對老人有著一種出乎意料的耐心和寬容,特別是年老的婦人。這總會讓她想到她奶奶。
她是對她最好的人,年幼父母的缺失讓安迪幾乎滿心眼裡都被她的愛灌滿,而安迪也覺得,那位老人包含了世界上所有的優點。
但是她不如她想的那麼好,奶奶的愛只給與了她,對待她的朋友,並不如對她一般熱情而寬和。她第一次意識到的時候,只是略微驚訝的看了奶奶一眼,便保持了沉默。
她突然又想起年輕的時候,因為心中的正義和公平而與同學大動干戈的事情。
如今細細想來,倒不是真理有多重要,而是對方並沒有重要到與你自己的認知抗衡。
年幼雖然天真而懵懂,但是卻早已將遠近親疏劃分的清清楚楚。
對位置早有定位,清晰而不容逾越。
陽光再次被烏雲遮住,安迪看著手掌上的光線慢慢被吞噬,抬頭的瞬間,一滴雨水便落在了她的額頭
“下雨了?”安迪皺起眉毛,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澤田綱吉拉住手腕,“我們先去那邊的咖啡館躲一下吧。”
“哎?”安迪睜著圓圓的杏眼,看著澤田綱吉的背影,澤田綱吉只是很堅定的握著安迪的手腕,向著不遠處的咖啡館小跑過去。
叮鈴聲後,澤田綱吉便推開了門,“呼,好險哈哈,趁著雨還沒下大之前衝進來。這樣衣服就不會溼了。”安迪撩了撩額前溼掉的劉海,看著澤田綱吉一臉“好險好險”高興的臉,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微笑。
白蘭抬頭看了看不斷下墜的雨水,悠閒的撓了撓頭,“哎呀,下雨了呢。真是如同女人心一樣多變的天氣。”旁邊的二哈甩了甩尾巴,興致缺缺的看著周圍,他現在只想吃肉。
白蘭走了幾步,站在屋簷下,無聊的吃著棉花糖,遠處的海水的聲音混雜著雨聲,空去中充滿了溼意。“不知道小安有沒有帶傘……”話還未說完,便突然停住。
眯起的眼睛緩緩的睜開,裡面冷漠的紫色凝結,他看著遠處的咖啡館透明的落地窗,似笑非笑。
“真是看到了,讓人不悅的東西呢。”蹲坐在一旁的哈士奇突然汗毛倒起,淺藍色的眼睛恐懼的盯著他的主人。
安迪日記七十二頁:
三十一日
希望愛與恨同在。
望你永遠刻入我的靈魂,用我的全部鮮血去獻祭你。
作者有話要說:突然覺得,安迪好悲劇【扭頭。
她真的想念白蘭了。
白蘭覺得安迪在回見老相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