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伊諾德將信將疑,又蔓延出一隻觸手將卷軸一下抽離我的腰際。
“我怎麼……能騙你呢?我……說的都是實話。”我勉力維持著緊張的心,希望他能在醜態畢露之下顯露出弱點來,可是我的如意算盤似乎又打錯了,布伊諾德將卷軸猛然丟向地面,長長的觸手又如針錐一下刺入我另一個肩胛。我痛苦的嚎叫出聲,豆大的汗滴滑過面頰直墜地面。
“你以為我會上你的當,你定是又要用這垃圾玩意將我引入什麼陷阱……說,真的鑰匙在哪裡?”布伊諾德自作聰明的舉動讓我哭笑不得,不過我也因此看到了他的又一個細節。他那猶如針錐的觸手在我鮮血的引誘之下再一次開叉舔食起來。這似乎證明著什麼。我強忍疼痛將剛才和他的遭遇一併回想起來,終於恍然大悟。
一瞬間,我根本不再理會布伊諾德的威逼,“唰”地一聲站了起來。與此同時,雙手猛然操控著巨石之力擦過自己的雙腕。那鮮血就如箭般噴射而出。我這下亂來任何人都不會想到,自然讓布伊諾德也嚇了一跳。但是它那些四散的觸肢卻早已按捺不住分開分叉纏繞上來。
“你小子是嫌死的不夠快麼?”布伊諾德驚道。
“嘿嘿,之前我講我的秘密告訴了你,而就在剛才你也將你的秘密告訴了我,我覺得是時候讓我們一起去地獄了。”我的嘴角的笑意讓布伊諾德有些顫抖。他拼命想要收回觸手,可是那種原始獸性的本能讓他到達了失控的境地。我一聲大喝,用勁讓肩胛上稍許緩和的傷口又開始迸破,自此鮮血從四個不同方位流淌下來。我一時間成了血人。
時間持續了幾十秒鐘,我的四肢開始痠麻,頭腦開始暈眩,可是那種求生的意志卻沒有一絲的鬆懈,終於布伊諾德那個日趨飽滿的軀體開始慢慢從我身軀上剝落。
“黃金聖書能~~~~~”我在幾乎昏迷的剎那吟唱出了我積聚已久的強大能量。一股驟然颳起的旋風,一個充斥著仇恨的火球以開山裂石之勢擊中了布伊諾德軀體。於是乎,頭顱,血漿,經絡,骨骼在同一時間灰飛煙滅。我……終於擺脫了布伊諾德的控制併成功反敗為勝。可是這種瀕臨死亡的恐懼讓我不敢再作回想。我直呼僥倖,頹然仰躺下來。
布伊諾德之所以會敗只是因為他那不可收斂的獸性。當我兩次被刺時,他所表現出的那種嗜血本性,讓我突然聯想到它之前的水蛭技能。這樣一來我自然能很明瞭的判定他本身就是一個巨大水蛭了。而且除了鹽和火,剛才他也已經告訴了我扭轉局勢的法門,那就是用最快的速度讓水蛭吸到爆滿。實際上,我是幸運的。一個正常人,應該是隻有4000cc左右的鮮血,如果流失太半的話,那他自然而然不能存活。但是即便是這樣,人類還是擁有一個存在在死亡邊緣的臨界點。而我偏偏就在那個臨界點即將到來的時候穩定了戰局。
我仰臥在地面,聖書能廢力地止住了傷口的餘血。渾身痠痛加上破處的刺痛,這種感受已經不能用言語去形容。我此時惟有苦笑,就是這置於死地而後生的恐怖打法讓我又先一步走到了勝利者的一邊。也因為這打法讓我失去了行動的能力,我現在又該如何去營救其他的人呢?我看著巖洞頂端的鐘乳,不知不覺漸漸睡去。
地面的輕微震動,讓細微的粉塵飄飛起來,我幾乎是被嗆醒的。到底昏睡了多久,我已經渾然不知。擾人的痛苦自清醒的這一刻起就沒再讓我閒著,我幾次想翻身爬起都宣告失敗。最後乾脆施展巨石之力將背後的岩石隆起,才勉強坐直身子。我能感覺身體內充盈異常的能量,可是身軀卻不能移動分毫。也許是剛才失血過多的後果吧。對了,剛甦醒的時候似乎感覺到有地面的波動,怎麼現在愈漸微弱了?我立即施展巨石力搜尋周圍二十米的所有生物,居然發現有人踏著忽輕忽重的步伐朝這個方向走了過來。是敵是友?
他應該不能輕易突破我之前建立起來的紫石藤巖壁吧?可是這種處於弱者的心理壓力讓我開始手心溢汗。腳步聲漸傳漸近,就在石藤巖壁前停了下來。我的心幾乎緊張到停跳,左手尋到一塊鋒利的碎石緊緊握住。就在這最駭人的一刻,腳步聲卻又再響起,這次似乎是向反方向運動,我緊繃的神經因此放了下來。可是就在我幾乎癱軟的瞬間,那聲音忽然一個加劇,石藤居然莫名其妙碎裂開來,一個龐大的身軀一下子從破洞中穿行而過。我只感覺一隻碗大的拳頭夾著猛烈的勁風撲面而來。我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幾乎忘記閃避,下意識的格擋動作還沒完成,拳頭已及面門。我洩氣地閉上眼睛,準備迎接死亡的來臨。可是幾乎過去了10秒仍舊沒有任何痛楚傳來。我慢慢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