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自己沒了退路。”
他心中到底還是涼了,手上微微送了些,心痛難當:“朕都對你掏心掏肺了,你還在想退路?”
那他呢,他為何就把自己所有的路都給堵死了,只剩下了她這條?他放著那麼多後宮妃嬪,一個也不要了,今後只想要她。他甚至隱隱動了與皇后商量的念頭,他是不能平白無故廢后的,可他想要心上人知道,他那正妻其實有和沒有都並無二致。大皇子不是他的,皇后也與他沒有夫妻之實,他過去年少輕狂,不知自己今日會愛上她,所以有了那麼些妃嬪。可今日愛上了,那些女人他是都不能要了。
他也沒有退路了,把什麼都擺在了她眼前,為何她還在提後路?
皇帝心痛得像是有人拿著針在扎他,可到底是不願意說出什麼傷人的話,他深吸一口氣,抱住她的腰:“好,好,朕給你留退路。朕不逼你。”
他把頭埋在她背後,聞著她身上好聞的氣味,慢慢地嘆了口氣。
真是作孽,愛上一個人怎麼會是這樣的滋味?一時喜悅到可以飛天,一時又從天上墜落地面,粉身碎骨的滋味可不好受。
他把她摟在懷裡,又慢慢地平心靜氣下來,親著她的耳垂輕聲說:“那我就讓你看看,我對你的心到底是一時,還是一世。總會讓你心甘情願跟著我的。”
而眼下,能抱著她一夜好眠,已是最好的奢求。
昭陽小聲說:“可是主子,我不能這麼徹夜不歸的。明珠和流雲那邊可都在等我,我若是不回去,她們恐怕……恐怕……”
“這也不行,那也不成,你是存心要朕不好過了。”他收攏了手臂,居然開始耍無賴,“總之,不許你走!你這丫頭鐵石心腸,我都退讓到這一步了,換做別人,早把我當做是那方面不行的無用之人了,三次與你同床共枕,三次都沒把你辦了。你要是再吼著要走,朕這就把你就地□□了,你信不信!”
說實話,她不信,可他這麼耍無賴,她到底是心軟了。伸手覆在他環住她的手臂上,感受著那上面有些緊實的肌理,她低聲說:“那您得給我想個法子,司膳司那頭徹夜不歸該如何交代?”
“就說你伺候主子不當,御前失儀,朕把你留在偏殿裡站了一晚上。橫豎那兩個宮女與你關係好,知道這事兒也不會往外說,你藏著掖著,也就過了。”他信口開河倒是快得很。
昭陽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那您今兒夜裡就在這偏殿睡了?”
“有你在,睡哪兒都好。”他像只動物似的緊緊貼在她背上,摟得個嚴嚴實實,叫人喘不上氣兒。
昭陽也就由著他去了,閉眼說:“那成,咱們就同床共枕吧。”末了再加一句,“第三次了。”
他不悅:“你這是在提醒我都第三次了還沒把你怎麼樣?”
她搖搖頭,小聲溫柔地說:“我這是在告訴自己,都第三次了,主子還願意尊重我,只要相擁而眠就很滿足。”
“我是滿足了。”他腰間用力往她那兒一貼,某處滾燙的存在抵住了她,“它可沒滿足。”
昭陽不敢動,急道:“您,您快拿開它!”
他想笑,還當真笑出聲來了,胸膛與她的背緊緊相貼,那陣笑意也傳達到了她的身上,她的心底。他嘆口氣說:“事不過三,下一回,你等著,我一定得拿出看家本事讓你瞧瞧。免得你以為我是無能的皇帝。”
她笑著回過身來,把臉靠在他的胸膛上:“成,將來再看您的本事。”
男歡女愛,人之本性。他肯這樣縱著她,她也在暗下決心,再等等吧,再等等,讓她全心全意把自個兒交給他。
***
那邊的昭陽深夜不歸,宮中就要下匙,各宮各殿都要鎖門了。明珠和流雲在小院裡乾等著也不是法子,流雲再三說:“不是伺候皇上用膳嗎?怎的還沒回來?皇上這一頓飯吃了都一個多時辰了,吃的什麼呀這是!”
明珠也怕昭陽有個好歹,到最後索性起身往外走:“你在這兒等著,我出去尋人問問,她別是有個什麼好歹,那咱們可怎麼辦?”
“哎,你找誰問吶?這當頭,你難道要去乾清宮問皇上跟前的人?不能夠啊!”流雲也站起身來,“要不,還是再等等?咱們皇上是明君,輕易不懲罰人的,就是小小懲罰一下,也不至於要了命。咱們也別太擔心了,昭陽她一向討人喜歡,也不至於就得罪了皇上……”
“你放心吧,我去宮中瞧瞧值班的禁軍,請他們帶我去見見方統領。這些日子每日與方統領打交道,我瞧著他倒是個好人,應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