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二當真對她有情,用情至深到自己都不顧,還是這只是一個單純的障眼法?讓更多的兵力去保護她,所以宮內的人會以為老二取道周川,對周川設防,反而忽略了河西那頭?
他走近了些,一步一步逼近昭陽。
昭陽下意識地後退幾步,警惕地望著他。可只有一旁的皇后注意到一個細節,昭陽的左手無意識地護住了自己的小腹。
她眉頭微蹙,眼神陰鬱了幾分,定格在昭陽的腹部。
老四平靜地看著昭陽,頭也沒回地問左後方的皇后:“她和老二是什麼關係?”
皇后頓了頓,說:“算得上是……枕邊人。”
老四笑了:“他那樣一個正經人,也會要一個沒名沒分的宮女當枕邊人?後宮那麼多人,他一個一個都睡不完,還會找個枕邊人當消遣?這可真是奇了。”
“有什麼稀奇的?”昭陽輕聲說,“你們顧家的人不就喜歡這麼幹嗎?橫豎女人都是用來糟踐的,給不給名分都是你們說了算,我們算得了什麼?”
她看了眼皇后,又把目光轉向老四:“你們顧家的男人都是一丘之貉。”
老四眼神一眯,倒也沒生氣,只笑了兩聲:“你倒是膽大。”
他走近了些,忽然伸手在昭陽臉上摸了一把,嚇得昭陽連連退後,抵住了桌角。
“你這姿色倒也不錯,唇紅齒白,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他嗤笑兩聲,“既然喜歡當枕邊人,要不,你也來當我的枕邊人?”
昭陽的臉色沉了下去。
“怎麼樣?橫豎跟著老二也沒名沒分,倒不如跟了我,我給你名分。”他漫不經心地笑著,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姿態慵懶,“我這人不喜歡撿別人的破鞋,但老二既然願意為了你一反常規,金屋藏嬌,倒也看得出對你有幾分上心。我喜歡看他被人搶走東西時的模樣,不管是這江山,還是女人,我都想搶過來。”
皇后站在一旁一動不動,面色卻忽然變得蒼白,白到近乎透明。她死死看著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可他卻一眼都沒瞧她,只盯著同樣面色慘白站在桌前的昭陽。
“他心裡沒我,你搶了也是白搶。”她兀自嘴硬,哪怕心裡已然慌到不行。
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