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坐了回去,歐陽兄弟也在驚惶中回到屋裡,找了張板凳坐下。
井六月走到門口,只見劍魔井六月施出了兩種不同的劍法,時而凝重,時而輕盈,將聶人遠圈在重重劍芒裡。
劍氣嘶嘶的響,光圈漸大,一時之間,兩人各出絕招,戰得難分難捨。
這時,那些錦衣衛衝了過來,餘斷情拔出雁翎刀,守住了大門。
可是沒等他出手,嬌叱連連,包括蒼龍七女在內的五十多位魔門女子,已持著兵器,躍下樓來,擋住了那些錦衣衛。
餘斷情冷冷的看了下,發現隨同風漫雲前來的十二名玄陰門女弟子,個個武功不凡,竟然不在蒼龍七女之下。
這些娘子軍布起刀陣、劍陣,守住了門外,威力無儔,劍光刀影閃爍之下,轉眼便已殺死了十幾個錦衣衛人員。
聶人遠越戰越火,發現那些年輕女子個個美豔如花,卻是個個武功高強。
他看了一下,怪叫道:“且住!”
井六月敞聲笑道:“你要投降,老子也不幹!”
聶人遠揮劍連攻七招,將大羅劍法和羅天劍法輪番使出,劍上湧現萬丈寒芒,頓時把井六月逼得退出五步。
他高聲喊道:“禰們這些女子,可是明教星宗女弟子?”
那些女子殺得興起,根本無人理會他,劍陣迴轉,刀陣絞動,又是幾條人命落在裡面。
井六月被逼退數步,氣得哇哇怪叫,一振手腕,使出了太清門的驚天十二神劍,全力向聶人遠攻去。
餘斷情看得心癢難熬,翹首望去,只見七八丈外,漕幫的灰衣弟子,被一群大漢圍住,死傷慘重。
而在更遠的大街上,三十多名身穿皂服的衙門差人拿著單刀、鐵尺、鐵鏈,等著撿便宜。
側首一看,隔壁悅賓樓裡,一具具屍體丟了出來,血流成河,沿著石階流下……餘斷情長嘯一聲,雙臂一振,有如大鳥翔空,掠出三丈開外,身形一墜,還沒落地,已反手一刀,將一名錦衣衛砍死。
他橫刀在手,向著利勝光等人行去,每走一步,氣勢便高漲一分,鎖定了利勝光不放。
利勝光外號破山拳,一身橫練功夫,刀槍難入。
可是他一被餘斷情的刀意鎖住,便感到全身起了陣雞皮疙瘩,未等對方走近一丈,他大喝一聲,連環三拳已經攻出。
拳重如山,氣勁迸發,正是少林羅漢拳法。
餘斷情冷哼一聲,刀刃由橫轉直,就那麼斜斜劈了出去,立刻把對方發出的三股拳勁劈散。
隨著他身隨刀走,又是一刀劈了出去。
這一刀毫無花哨,簡簡單單,可是在利勝光的眼裡,這一刀似乎化為千刀,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閃躲,都無法避開。
他悲憤的大叫一聲,拼盡全身之力,施出了少林大金剛手,連發八掌,守住八個方位。
然而刀勢流瀉,寒芒凝聚,轉眼已砍斷他的雙臂,一刀將他剖為兩半。
鮮血飛濺之中,那三十多個武館弟子嚇得全都趴了下來,有人抱頭痛哭,有人全身發抖。
餘斷情左手撫著刀背,看了那些武館弟子一眼,叱道:“滾!”
他轉過身來,不再理會那些人,舉步向聶人遠行了過去。
井六月和聶人遠已交手了三十多招,仍然不分勝負,兩人此時有如鬥雞樣的在轉圈子。
餘斷情行走之際彷彿感受到一股尖銳的鋒芒從高樓上落下,他抬起頭來,只見金玄白和朱天壽倚著欄杆,向下俯望。
餘斷情倒握刀柄,抱拳朝金玄白行了個禮。
金玄白微微一笑,道:“不要勉強,你如今還不是他的對手!”
餘斷情躬身道:“謝謝師尊關心。”
金玄白摟著朱天壽的腰,像是一片落葉似的從悅賓樓的三樓視窗躍了下來。
他瞥了一眼在酣戰中的井六月和聶人遠,道:“你如果出手,三十招必敗,還是蓄精養氣的好。”
餘斷情垂首應了聲:“是!”
這時,邵元節和諸葛明、長白雙鶴等人,也從悅賓樓裡奔了出來,聚集在朱天壽的身後。
他們看到井六月和聶人遠仍在酣戰,全都聚精會神的觀看起來。
諸葛明看了一下,道:“這傢伙果然不愧是劍神之徒,劍法之高,連劍魔井六月都不是對手。”
邵元節輕嘆了口氣,道:“據說在北京城毀於他劍下的高手,不下五十人。”
朱天壽皺了下眉,道:“這小子怎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