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中,有意放到基層,施加重壓,“橫挑鼻子豎挑眼”,歷盡磨礪,為匯江社會治安,經濟騰飛保駕護航培養接班人。終有一批脫穎而出,被提撥到科室、支隊領導崗位,尤以連捷、宋傑,還不到而立之年,已被安排到副局位子,精心而又煞費苦心做好離休後傳遞接力棒準備。雖委以政法委書記,大部分時間仍在公安局辦公。
儘管年老體殘,睿智幽默、果斷抉擇與雷厲風行,仍不減當年。
汗水涔涔闖進張偉辦公室,見三人一臉嚴肅,冷若冰霜,沒了往日熱情,尷尬坐下後,彭劍開門見山:“是誰派人去殷城大酒店拘捕凌微的?”
田光大惑不解,答非所問:“你說什麼,拘捕凌微?!”
彭劍聽到此事後,第六感覺告訴他,隨著社會改革,置人死地再不是當年政治小報告,莫須有“反黨”言論。如今社會癥結,無外兩種:一是經濟,二是作風。有人因此栽下去,也有人會利用其整人,它是把雙刃劍,既能刺人,又能被人刺,就看如何用罷了。是那些善於窺察風向,對社會敏感之徒慣用伎倆,自己一身髒,反向他人頭上潑餿水。淑菲家族投資匯江,也許觸動到那個利益集團或政治圖謀。經濟和政治從來就是對孿生姐妹,相輔相成,政治為經濟服務,經濟又提升政治份量。人常說,弱國無外交,弱國指什麼?無非政治侏孺、文化上無知和經濟貧瘠。無雄厚經濟作後盾,何來國防上保海疆,護國門?這件事決不是孤立的。今非昔比,誰要在經濟上交張白卷,想政治平步青雲,此藥不靈,此路不通……他一時想得很多,紛亂如麻。無論出自何種目的,內中定有乾坤,決非什麼嫖娼案。這也是他讓洪水等人走的主因,怕分析有誤,造成負面影響:“是我問你,還是你問我?”彭劍冷冷地說。
田光不知就裡:“沒有啊,分局即使有啥行動,也會先彙報。”
他的回答,進一步證實彭劍判斷。
張偉與彭劍均有同感,亞男更認為是政治天方夜譚。
彭劍把突發事件談了後:“別說凌微不可能是那號人,即使再大膽,明明清楚三時簽約,何以敢做出這等荒唐事?十分反常,望儘快行動,一追到底,不要先入為主,帶感*彩,查明真相。”
田光十分愧疚,但豪氣十足:“放心,我親自出馬,定要查個水落石出,有個明確交待。”
兵貴神速,田光起身就走,這是他一慣風格,被彭劍用話阻止:“記住,這關乎到對我市百億元投資,剛才所談,僅是懷疑。如情況屬實,寧可丟棄這筆投資也在所不惜。無論是誰,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決不姑息養奸。在沒弄清真相前,隔斷一切外部聯絡,更要對淑菲保密,她實在經不起這個打擊。”
“我清楚。”田光飛身下樓,乘車回局。問連捷、宋傑,均搖頭不知。
連捷說:“我電話問下殷城派出所。”
田光制止:“不要電話上講,我先去了解下情況。”
此案確係該所兩名值班幹警所為。
田光問:“誰向你們報的案?”
“舉報電話。”
“誰舉報的?”田光窮追不捨。
兩人齊說:“沒報姓名,時間、地點、房間號說得有鼻子有眼,說絕對可靠,舉報給你們,如不立即採取行動,就是失職,群眾決不善罷甘休。正值中午,所長還沒來上班,就匆匆趕去。”
“幾時接到電話?”
一人說:“我確還看了表,差五分不到三時,也沒時間電話請示。”
田光稍作沉思,隨手要通總機:“先前離三時差五分左右,有誰向殷城派出所打過電話?”
總機略停片刻:“是部公用磁卡電話。”
“在什麼方位?”田光憑一生在公安戰線滾打,已意識到彭劍他們分析無誤,別有玄機。
“大約離金龍總公司不遠。”總機回答。
“謝謝。”一提金龍公司,田光心中一怵。該公司集商貿、建築、娛樂、餐飲、服務於一體全市民企龍頭老大,總經理郭金龍還被當年所轄該公司總部殷城區委書記、如今組織部副部長兼人事局長史茂力薦,選為市人大代表,工商聯負責人。近年多起案子,都似有它的蛛絲馬跡,查著查著,卻線斷鉤脫,早對該公司財源滾滾有疑慮。不僅非法經營,憑他的直覺,甚至帶有黑社會性質。在一次局黨委會上剛露出口風,被辦公室主任未法譏為紅眼病,並沒在意,只是似有隻看不見、捉不住黑手被擋著,一直未能窺透盧山真面目……他無心想這些,當務之急,儘快查清眼前案子真相。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