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不再耽擱,站起身要走。太子妃見他生氣了,也不敢再什麼挽留的話,躬身相送。
太子走到門口,腳步一頓,對太子妃道:“你若是沒事,也學母后給父皇祈福吧。宮裡你還不熟悉,就別到處走了。”
太子妃愣了愣。待她回神之後想要應下之時,卻見太子已經大踏步走遠了,頓時俏臉一陣變幻,靜站了良久。
一個年紀略長的大宮女走過來,低聲道:“娘娘。”
太子妃看了她一眼,想起這個宮女正是皇后指給她的人,便淡淡地了頭,順著她的意思,回到殿內坐了下來。
太子妃本來不願意重用皇后給的人,就一直沒有重視這個宮女。但眼下,她的確覺得自己嫁入東宮之後,突然就像是瞎子一般,一切都是茫然無措毫無頭緒,整像太子所言對宮裡不熟……此時再看這個宮女,就多了幾分心思。
不想用,也得用一用。
不然,她這個太子妃,恐怕要被人所看輕了。
☆、421 齊六
到了七月底,入了秋,雨水就變得各家纏綿起來,整個京城籠罩在一片迷濛之中。秋風之中,已經有了涼意。
齊傾城護送著齊圓圓的靈柩回了西邊的家鄉。
平武候和平武候夫人回到了平武候府,坐在堂上,看著窗外淅瀝不停的秋雨,突然覺得周身一顫,從內心深處生出了難言的淒冷。這淒冷來的如此強烈,讓平武候夫人不禁蒼白了臉。
她的女兒,真的不在了。
這偌大一個候府,安靜的讓她覺得可怕。
平武候夫人眼淚再次滑出來,心底的恨意再次湧現:若不是那個妖女,圓圓怎麼會死!圓圓已經下去那麼久了,在下面肯定更加的陰冷孤單!她一定要早日送那個妖女去陪圓圓才是!
平武候夫人擦拭了眼淚,接過一杯熱茶放入手中。茶盞的暖意讓她臉上的蒼白緩了緩,按捺住心中恨意,問平武候道:“侯爺,皇上身體到底怎麼樣了?應王和太子依舊不准你入內探視?”
平武候神色憂慮,眼底有許多血絲,搖搖頭,道:“無論是應王那裡還是太子那裡,我都幾次去求過了,都是不準。更讓我覺得難安的事,最近太子看我的時候,已經流露出明顯的厭惡和仇恨!他似乎還在掩飾,但他年紀輕,根本掩飾不住!”
候夫人也是一驚,皺眉道:“難道是因為圓圓的事情被太子知道了?”
太子從前對待平武候是十分尊重的。
若是讓太子知道了齊圓圓的事情,那他的確有理由厭惡平武候府!想到這裡,候夫人一陣不甘,心底深處又生出了恐懼,恨恨地道:“太子實在不該怨我們!皇上沒有重病,他估計連太子都還沒當上呢!他應該感謝我們才對!”
“放肆!”平武候怒斥候夫人一聲:“你的腦子呢!什麼話都敢!”著,他還向周圍侍候的丫鬟們投去了警告的眼神。
候夫人一窒,神色依舊不甘,卻還是閉上了嘴。
平武候揉了揉腦袋,緩緩地道:“僅僅是圓圓的事情。是會讓皇上病倒,卻也不會病的這般嚴重。我猜,皇上的病情,怕是還有其他的緣故。只是現在整個皇宮都握在了太后手裡。守衛森嚴,口風也緊,竟然打聽不到任何的訊息。”
越是這樣,就越是明,裡頭的形勢十分嚴峻。
“不是。皇上病倒,是因為有北金餘孽混入宮廷下毒所致?”候夫人突然想起了這一。他們回城的時候,剛好聽到有人在街頭議論,更有學子憤怒慷慨,痛斥北金餘孽乃賊寇行徑,違背天下大勢,置民眾於水火等等。
她當時坐在車裡,匆匆聽了幾句,就回到了候府,一時間想起了齊圓圓心中難過。就將聽到的訊息給忘了。
平武候道:“圓圓的事情,是醜聞,太后不會對外公佈,讓皇上聖名有汙。而北金皇室之人全都在監管之下,大慶宮廷也不是那麼好混入的,所謂北金餘孽的事情,多半不是真的。”
候夫人眼中就露出失望。
不過,這樣一來,對齊圓圓,對平武候最有好處。她的心思又鬆了鬆。
“唉,你守好府門,我再出去打聽打聽吧。”平武候嘆息一聲,背手走了出去。
他才走出門口。望著秋雨情不自禁心中惆悵,卻見自己的候府總管一身雨一身泥狼狽不堪地跑了進來,神色惶惶驚駭至極,看見平武候,噗通一下跪在雨水裡,大聲道:“侯爺。不好了!刑部的大人們拿著聖旨來候府了!”
平武候渾身一抖,艱難地控制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