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有生命卡的話,那航海沒問題了吧?”
“方向是沒問題了,但是……”
“但是?”
“但是我們沒有船。”培波無奈道,現在他想游過去也不可能了。
艾恩伸手指了指培波,然後又指了指自己,“你覺得你是什麼人?我又是什麼人?”
“……海賊,我們都是海賊。”
海賊沒有缺什麼東西的時候,因為他們奉行的是“你的就是我的”的原則,所以……他們沒有那種缺船的時候,碼頭上不是停著很多嗎?
在約定期間的聯絡沒有按時到達之後,艾恩和培波乘上了不知道是誰的船,踏上了尋找秋白的航路。
…………
數日之後,另一邊。
“我感覺……自己是不是得了腸穿孔?”昏迷中的秋白,重要睜開了眼睛。
他先是被自己乾澀的嗓音嚇了一跳,接著令人精神不能自持的痛苦從他全身各處襲來。
“醒過來了?”
負責照顧他的醫生對著守在門外的一個海兵點了下頭,示意他去彙報情況,之後才接著說道:
“你是渾身腸穿孔,真不知道是怎麼活下來的。”
或者更應該問的是,他是怎麼在那種密集的攻擊之中避過身體的要害的,那必然是需要把身體扭曲到相當的程度才能做到的。
身為一個醫療工作者,碰到這種稀奇案例他當然想探究一下,不過他也知道此時病人不適合多說話,所以只能姑且忍耐。
醫生例行記錄著秋白身體的一些資料,從理性上說他多了類似“人體的極限在那裡”的課題,而從感情上說,到底這位“病人”是值得讓人佩服的,誰不服的話可以往自己身上插幾刀試試。
所以他的各種救助還算是盡心。
秋白此時也可以驕傲的說一聲“背後的傷痕是劍士的恥辱自插的不算”之類的名言了,雖然只要恢復過來之後,他壓根也不會有什麼傷痕。
在適應了一次又一次痛覺潮水般的侵襲之後,秋白終於清晰的意識到了自己的某些變化,不知不覺之間,他感覺到自己聽到了很多雜音。
那絕不是使用了“鯨獅”這招造成的後遺症,更不是失聰之類的緣由,簡單的概括的話,他覺得那些聲音彷彿是從很遠的地方直接傳入了他的腦海裡一樣。
“原來是這麼回事……”
秋白默默地想到,然後似乎明白了自己身上發生的變化。
“龍馬老師說的很有道理,某些超常規的力量採取按部就班修煉的方式似乎比不上對自身極限的壓制、然後獲得潛能上的突破要來的快了。”
當然,在能自由支配新的力量之前,目前的遭遇只會繼續增加他的精神壓力而已。
注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之後,秋白頓時覺得自己似乎依然待在先前那條海賊船上,他想問一下自己究竟昏迷了多長時間,但是在這個時候……
“來了。”
哪怕被包的跟個奈落似的,秋白此時的心情實際上並不能算是差,因為他終於又有了新的玩具。
幾分鐘的時間過後,就如同他說的,有人走進了這個房間是之前的那一位軍曹。
“醫生,巴弗梅特醒了?”
腦子卡了好半天,秋白才意識到巴弗梅特指的是自己,然後……他感覺到了慢慢地惡意。
僅僅講七宗罪的話,也應該是撒旦本身才對,怎麼成了巴弗梅特了?為什麼不是路西法。
好吧,該知足了,沒叫他阿薩謝爾就不錯了。
秋白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麼,軍曹馬上就把耳朵湊了過來,然後……他瞬間就相信這貨真的是賞金獵人了。
秋白說的是……
“3億2500萬貝利。”
記得真清楚,昏迷不帶失憶的嗎?你怎麼不給海軍抹個零頭呢?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秋白是一個願意為演藝事業奮鬥終身的藝術家。
第一百零四章 偷人
以為會聽到什麼機密情報的軍曹閣下,頓時換上了一臉蛋疼模樣,要錢不要命的賞金獵人不在少數,但剛剛恢復意識就如此執著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眼前這人,毫無疑問的拓展了他身為海軍的眼界,在往深度裡說,他對人類的境界的認識得到了拓展。
這貨就不怕海軍為了把這筆錢貪了,然後直接把他扔海里嗎?
秋白還真的不怕,因為這群人如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