碌一輩子。
陳硯在她的幾個堂兄裡,最羨慕的倒是五哥陳伍,本來他也是被父輩們指定的接班人,可能是家裡清一色軍人的原因,陳伍從小就對參軍提不起一絲的興趣,因為沒有了新鮮感,不過,他倒是對政治很有天賦。在陳伍十八歲的那年,父輩安排他去參軍,他也和雪風現在一樣,拼死抵制,最後揹著家裡偷跑到西京,投奔了張凌風。這讓父輩們很震怒,他們都是軍人,已經習慣性把自己的意願當作命令,把自己的子女當作士兵來看,現在出了這麼一個抗命的甚至是臨陣脫逃計程車兵,怎麼能不生氣,直接派人殺到了西京,說什麼也要把陳伍抓回去。
最後還是張凌風一句“死我妹夫一個還不夠,難道你們也想讓小五赴他三叔後塵?”,把陳家的人噎了回去,老爺子聽到這句話後,也是一陣嘆息,最後說了句:“算了吧,既然小五志不在此,那就由他去吧。”
陳伍這才上了大學,讀了自己喜歡的行政管理,畢業後就被分派到西京市市政府做秘書,因為政績突出,現在已經被調到了省委做了第一秘書。
生在這樣一個軍人世家,能夠做自己喜歡的事,也變成了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這是陳硯最大的感受,所以她十分惶恐。是自己的介入,才打破了雪風原本平靜安逸的生活,也是自己的原因,雪風才會被軍方給盯上,她怕雪風會因為這事而嫉恨上自己。因為她很清楚,雪風是個追求自由的人,也是個很固執的人,任何人都無法把自己意志強加給雪風,也是在雪風去部隊的這段日子,陳硯才發現自己真的非常非常在乎雪風,在乎雪風對自己的看法,而以前她似乎從來都不會去徵求雪風的意見。
現在雪風回來了,陳硯這些天懸著的心就也放了下來,她非常急切想見到雪風,她想知道雪風是否平安無恙,所以才急急趕了過來;但是她又怕見到雪風,站在雪風的門外猶豫很久,舉起的手始終沒敲下去。
終於她鼓足了勇氣,舉起的手拍了下去,不同的是,她這次沒有拍在門上,而是按在了門鈴上,心裡忐忑不安,等著開門,又怕門開。
雪風正在俞雪講著自己這次出門的一些趣事,當然有一些故事根本就是編出來的,聽到門鈴一響,雪風先是一喜,“陳硯來了!”,站起來就要去開門,起來後又覺得不是,那丫頭從來都是踹門的,是不會按門鈴的,不禁又有些失望。
開門一看,門外站的居然就是陳硯,雪風不由一陣好氣,劈頭蓋臉就過去了:“死丫頭,你沒事按什麼門鈴,害我以為是別人來了呢,你什麼時候學淑女了,居然會按門鈴了?”,雪風一臉誇張的表情,象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看著陳硯。
陳硯看雪風那架勢,以為雪風是要罵自己了呢,沒想到居然是聲討自己按了門鈴,當下種種顧慮全都飛到了爪哇國,死瘋子還是死瘋子,一點都沒變,只要逮住一點機會,都會狠狠地打擊自己。
“是嗎?”陳硯露出一副羞喜的神色,“我也覺得自己最近淑女了不少呢。”
“呃?”雪風目瞪口呆,還沒反應過來,只感覺一股痛感在腳上生成,然後慢慢上湧,傳到大腦裡,“啊~”雪風大叫了起來。
陳硯此時已經得意地從雪風腳面踩過,若無其事地進入了客廳,道:“啊什麼啊,沒見過淑女啊?趕快把你給我帶回來的禮物都拿出來。”,說著已經坐到了俞雪旁邊,嘰嘰咕咕地說了起來。
雪風關上門,擦了擦頭上的冷汗,還好,丫頭沒傻,要不是丫頭這一踩,自己還以為看見了幻覺呢,要麼就是這丫頭腦袋讓驢給踢壞了,沒事學什麼淑女,也不看看自己那幅母夜叉的造型。雪風恨恨地想著,然後在第一時間以一瘸一拐的姿勢出現在陳硯面前,拿起了桌上的早已準備好的禮物。
和俞雪一樣,陳硯也是讓那個大大的黑瓶子給吸引住了,也同樣被裡面的四腳蛇給嚇了一跳,不過後面一聽雪風的解釋,倒是起了極大的興趣,堅決要求把這“黑白雙煞”由自己帶回去飼養。
雪風哪裡敢說不,急忙交代了一下飼養注意事項,陳硯就把瓶子抱在懷裡再也不肯鬆手。
三人聊了一會,就到樓下張叔張姨那裡報了個到,張叔看見雪風回來,也是歡喜得不行,尤其是看雪風和兩女同時過來,更加高興,親自下廚炒了幾個拿手菜,給雪風擺了一個接風宴,眾人吃得也是盡皆歡喜。
吃完飯,看看時間不早,陳硯也到了回家的時間,自從上次陳硯醉酒徹夜不歸之後,張凌風就對她管得比較嚴了,每天都確定回家時間。雪風急忙從樓上把那一大堆東西都抱了下來,塞進陳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