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謀參謀。”
“可以呀。”鄭雪嬌在顧客面前自然地露出笑容。隔著玻璃櫃臺,她熱情地為他介紹著各種品牌化裝品的用途、區別和價格,接著說道:“就看你想給女朋友送什麼樣的禮物了。”
“是不是價格貴的就好?”
“那當然。一分錢一分貨嘛。”
“你長得真漂亮,笑起來很迷人,聲音也甜喲。”齊勝勇絕不是一般的厚臉皮,火辣辣的目光放肆地直盯在鄭雪嬌的臉上。他對怎樣接觸這些涉世未深的年輕姑娘的步驟和技巧那是瞭如指掌,當他直截了當地誇讚完她後,又說道:“要一支口紅和一瓶擦臉用的吧,要最好的。”
“謝謝。”鄭雪嬌耳邊聽著他的讚美,不由地低垂著頭,避開他異樣的目光。她把拿出來的兩種商品放在櫃面上,讓他過目,問道:“這樣行嗎?”
“小姐,你叫什麼名字?”齊勝勇單刀直入地問道。
“你問這幹嗎?”鄭雪嬌警惕地瞟了他一眼,指著左上胸的號碼,說道:“我是06號營業員。”
“嘿嘿,我不過是想認識你,”齊勝勇嘻皮笑臉地說道:“呵,我們交個朋友嘛,怎麼樣?”
“對不起,我們上班時間是不準聊天的,”鄭雪嬌一下子收住臉上的職業微笑,表情嚴肅地問道:“你的東西還要不要?”
“哦,要,要。”
齊勝勇陪著一副笑臉,拿著鄭雪嬌開出的票據單,到收款臺交了錢,拎起買來的東西,又衝著鄭雪嬌招招手,大搖大擺地走了。
鄭雪嬌來上班時間不長,像齊勝勇這樣湊過來套近乎、冒然提出交朋友的男性顧客,卻是第一次遇見。不過,她對他的印象不算太壞,畢竟他還是買走了東西的一個顧客嘛。豈料下班後,當鄭雪嬌推著腳踏車正準備離開商場時,齊勝勇又出現在她的面前。他擋住她的去路,執意要請她吃飯,又說要把今天在她那兒買的東西送給她。儘管他的態度看上去很誠懇,也表現出了相當的禮貌,她還是斷然回絕了他,執拗地騎上腳踏車飛快地逃走了。
第二天,在鄭雪嬌當班的時候,齊勝勇的身影又出現在她的櫃檯前。打那以後,他幾乎每天都來跟她瞎扯上一會兒,隨後掏錢買上一、兩樣化裝品,與她真正的“先混個臉熟”。而等她下班時,他又準會出現在商場門口處守候著她,湊上前來百般套近乎。
半個多月過去了。齊勝勇這種糾纏不休和死皮賴臉追求女孩的方式,卻使鄭雪嬌的內心裡產生了一種極為微妙的變化。處世未深的她,被他不倦地追求她的那一份執著之心所觸動,終於答應跟他做普通朋友。那天晚上,他請她下館子吃完飯,又執意要送她回家。不久,兩人漸漸熟識了,他以自己根本就沒有女朋友為理由,硬是要她收下他從櫃檯裡買走的那一大堆女性日用化裝品。他現在雖不再隨便買東西了,但每天都會逛到商場裡打轉一下,總在櫃檯前和她攀談說笑幾句才離開。鄭雪嬌漸漸地習慣了這樣的接觸方式,偶爾有幾天他的身影沒有出現過,她的心裡竟然莫名其妙地掠過一種淡淡的落寞感。
齊勝勇大獻殷勤的追求方式,使鄭雪嬌慢慢地接受了他。他經常帶著她上館子、下舞廳,還很大方地掏錢買昂貴的時裝送給她。在他那一幫豬朋狗友的面前,每當齊勝勇大言不慚地宣稱她是他女朋友時,鄭雪嬌也只是默不吭聲。
齊勝勇平時花錢總是大手大腳,好象根本就不拿手裡的鈔票當一回事。他喜歡上午睡覺,下午晃悠,晚上就進出桌球室打檯球、經常待在遊戲機室裡玩到半夜。他那些所謂的兄弟和朋友,幾乎全是清一色的沒有正當職業的“街邊仔”。
鄭雪嬌和齊勝勇接觸越頻繁,瞭解的越深,心裡就越怕。她發覺他熟識很多打扮的花枝招展、妖里妖氣的*女和街邊女。他曾經不止一次地當著她的面前,與那些*人打情罵俏、調侃男女之間的*韻事,甚至還會和她們又摟又抱的親暱一下。她似乎已經意識到了什麼,心裡開始後悔起來了,變得越來越想割斷和他那種異性朋友的交往關係。
給別人的名片上,赫然地印著齊勝勇是“迎賓旅館”的副經理。其實,他暗地裡則是領著手下的十幾個街邊混混充當著“皮條客”和“貼身保鏢”的角色,乾的是從偷偷摸摸溜進旅館裡“做生意”的那些賣*身上收取保護費的骯髒勾當。近來,他很為自己能夠得到像鄭雪嬌這樣一個冰清玉潔的女孩做女朋友而沾沾自喜,但還沒來得及高興和搞掂她,讓她成為自己胯下名符其實的“馬子”,就發現她的態度開始大有些不對勁了。鄭雪嬌現在經常找出種種藉口,不願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