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捉對手因為急躁暴露出來的弱點,以勇猛無畏的一擊之式決出勝負。”
“不錯,你明白這個道理就好呀。”胡大海不由點著頭表示讚許,說道:“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自強,我知道你跟劉文斌的恩怨,也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在這件事情上,我不會干涉你的,我知道你以後也會自行了斷的。”胡大海把自己的想法攤出來,說道:“但是,現在絕不是你出招的時候,你懂嗎?”
“我明白,胡總。”畢自強理智地答道。
“很好,既然目前你不打算跟劉文斌了斷恩怨,”胡大海用力地揮了一下手,說道:“那麼,你就要把你的想法深深地埋在心底,在表面上作出退卻和讓步的姿態,讓他完全放下心,願意跟我們公司合作。這你能做到嗎?”
“您放心吧,”畢自強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斬釘截鐵地說道:“胡總,我一定做到。”
“這就好,”胡大海見畢自強態度明朗,方才如釋重負,接著說道:“至於與劉文斌如何洽談合作的事,我自然會有安排的。”
“胡總,那我先出去了。”
話分兩頭。劉文斌和黃仁德走出寫字樓,坐進了停車場上的那輛轎車。黃仁德實在不知劉文斌為何突然變卦,急不可耐地想知道事情的內幕。本來,找胡大海合作就是黃仁德出的主意,他鞍前馬後為劉文斌牽線搭橋,若此事洽談成功,這裡面也有他一份實在的利益。可如今還沒談就不行了,這豈能不讓他焦急、納悶。
“他媽的,真是冤家路窄。”劉文斌坐在駕駛座上,掏出煙盒遞了一支菸給黃仁德,心情不佳,自言自語地問道:“這小子怎麼會在這個公司裡呢?”
“究竟是怎麼回事?”黃仁德側過臉來看著他。
劉文斌皺著雙眉,狂吸了幾口煙,把車窗的玻璃降下來讓煙霧散去,將以前與畢自強結下仇恨的經過跟黃仁德說了一遍。
“我看,不能因為這事就放棄做生意的機會呀,”黃仁德停頓了一下,不得不提醒著他,說道:“周老闆那邊不是還等著你回話嗎?”
“你以為我不想談呀,這姓畢的可是我的死對頭呀。你沒瞧出他那樣子嗎,就恨不得要捅我一刀似的。他媽的,這小子怎麼剛出獄就進了這家公司。這些情況我都沒弄清楚,你讓我怎麼跟胡總談,談個屁呀。”
“據我所知,胡總年輕時是武林中人,”黃仁德知道光著急是辦不成事的,於是不緊不慢地說道:“他曾經收過三個徒弟,這姓畢的是他的大弟子,據說身手不凡,一般三、五個人近不得他身旁。哎,你當年怎麼就惹上他了呢?”
“你他媽的不是說廢話嗎?”劉文斌被他問急了,發起牛脾氣來,滿口粗話,不堪入耳:“我他媽的不惹也惹上了,我說你他媽的什麼東西,少來教訓老子。”
“劉兄呀,別生氣,我不是那個意思。”黃仁德一見此狀,趕緊陪著笑臉,出謀劃策地說道:“常言道,冤家宜解不宜結。我看這倒也是一個絕好的機會,讓胡總出面擺平這個姓畢的,不僅可以讓你放寬心,還能把生意給做了,這豈不是一舉兩得?”
“你的意思——?”劉文斌似有所觸動,覺得他這說法倒也合情在理,緊繃著的臉松馳下來,說道:“你有什麼主意,就明說好啦。”
黃仁德就是不為劉文斌盤算,也得要為自己盤算呀。就說這次生意合作的機會,事實上也關係到黃仁德個人的前途和以後的命運,他豈能不費盡心機地找出妥善解決問題的辦法來。
“胡總這個人,你跟他也喝過酒,也是知道的。他不僅精通商道、財大氣粗,而且為人豪爽、講江湖義氣,是合作生意的一個最佳人選呀。姓畢的是他的徒弟,這就好辦了。習武之人,師言如父訓,師傅說的話是不可違背的。這事情可以跟胡總攤開來說,作為合作的前提條件之一來談,豈不是可以讓胡總管著姓畢的小子,量他以後也不敢胡來。”
“這倒是個好主意,”劉文斌點著頭,把菸頭扔出車窗外,表示贊同地說道:“不過,你最好先去跟胡總談談,摸摸他的底牌。怎麼樣?”
這輛灰色轎車從永安大廈寫字樓的停車場內開出來,迅速拐上了寬敞的大道,只見路邊那蔥綠的樹木一排排地向後傾倒。
“你去哪?我送你過去。”劉文斌問道。
“快到吃飯時間了,你不會有事要辦吧?”黃仁德沒有直接回答他,反而問道:“不如我請你去‘清河館’吃生魚片,怎麼樣?”
“算了,改天吧,”劉文斌想起了躺在醫院病床上的林美娟,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