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看到一張熟悉的面龐,直衝她喊了一聲。
“阿婷,是你呀,”趙一萍停下腳步,回頭一瞅,欣喜地說道:“這麼巧,在這遇見了你,跟誰來吃飯呀?”
曾清婷趕忙站起來,親熱地拉著趙一萍坐下。
“這是我男朋友畢自強,”曾清婷得意地把畢自強介紹給趙一萍,又轉臉對畢自強說道:“這是我以前廠裡的工友,趙一萍。”
“您好,認識您很高興。”畢自強臉上帶著笑容,非常主動向她伸出右手。
“是你?呵,我們以前見過面。”趙一萍禮貌地和畢自強握了一下手,衝他微微一笑,問道:“你恐怕不記得了吧?”
“啊,想起來了,”畢自強開始也覺得她有點面熟,這時一拍腦門記起來了,笑道:“我在棉紡廠見過你了。”
“其實,在很多年以前,我就見過你啦。”趙一萍的目光注視著畢自強的臉,緩緩地說道:“呵,你不會不認識劉文斌吧?”
畢自強先是一愣,但馬上就猜到了趙一萍所說的事了。他估摸著,她就是當年在“地下舞會”上引發打架事件的那位穿著粉色連衣裙的女生。
“你是說發生在舞會上打架的那件事吧?”畢自強看著趙一萍,見她微笑著點點頭,不禁感嘆了一聲,說道:“唉,這世界也真是太小了。”
旁邊,曾清婷迷惑不解地看著他倆的表情,聽著他倆的對話感到莫名其妙,根本不知他們說些什麼。
“啊,我來遲了。”劉雲峰匆匆忙忙地趕來,在黃月萍身旁坐下後,解釋道:“公事擔擱了,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啊。”
畢自強站起來招呼著女服務員上菜。見狀,趙一萍趕緊離座告辭了,獨自往餐廳裡面的包廂走去。此時,韋富貴正獨自坐在一間包廂裡,恭候著今晚上他要宴請的貴客。
“歡迎,歡迎,”韋富貴見趙一萍出現包廂門口時,趕緊迎出門,滿臉堆笑地把她引領到主客的座位上,恭維地說道:“趙小姐大駕光臨,真是太賞臉了,我韋某人不勝感激呀。”
“這裡的生意不錯嘛,我進來時都快坐滿了,”趙一萍款款坐下後,打量了一下包廂四周的環境,問道:“韋老闆,這是你開的餐廳嗎?”
“呵,是我和朋友一起合夥開的。”韋富貴在趙一萍對面坐下,說道:“不過,主要都是我在這打理啦。來,您請喝茶。”
韋富貴經營著這家餐館雖說是大實話,但他也只是一個可以掛在嘴上說說的“老闆”。真正的餐館老闆是陳佳林。不過,陳佳林倒也不在乎韋富貴“打腫臉充胖子”,對外自稱是這兒的老闆。讓韋富貴在社會上有些身價,畢竟可以方便和他人打交道、把生意做好嘛。
“你託我的那些事,我都辦好了。”趙一萍轉入正題,並從挎包裡拿出一些證照放在餐桌上,說道:“這是你那兩間遊戲機室的文化管理許可證。”
趙一萍現在是市文化局下屬的社會文化管理辦公室的辦證員,經手著全市錄影廳、遊戲室、桌球室等方面的辦證工作。她沒有官位,雖只是一個辦事員,但卻有著明顯的權力在握。
“哎呀,好極了,真是太感謝趙小姐的幫忙了。”
“那你該怎麼感謝我呢?”趙一萍開門見山地問道。
“我也早準備好了。摩托車就停在門外,”韋富貴也不含糊,把鑰匙和發票一起放到她的面前,說道:“重慶80C女裝車,紅色的,昨天買的,跑了不到二十公里,發票上是你的名字。”
因為韋富貴在社會上與人打交道挺有一套辦法,所以陳佳林早就把那些錄影廳、遊戲室、桌球室的辦證和交費等對外的事情都交到了韋富貴的手上。韋富貴經常跑社會文化管理辦公室,和那裡上上下下的人交道。一回生,二回熟。這不,時間一長,那韋富貴就和發證員趙一萍就扯上了熟人關係。
“多謝了呀,”趙一萍對他這點表示很滿意,偷偷地笑了,說道:“可我還不會開摩托車呢。”
“那沒事,等會兒吃完了飯,我送你回去好了。”韋富貴替她倒一杯匍萄酒,舉著盛著深紅色的杯子,恭敬地說道:“來,我先敬你一杯。”
包廂裡,韋富貴正在討好地陪著趙一萍吃飯呢。而外面的餐廳,陳佳林風風火火地走進來,身後還跟著七、八個馬仔。
“哎,師兄,怎麼坐這裡呀?”陳佳林進門一眼看到畢自強,趕緊走過來打著招呼:“裡面不是有包廂嗎,老韋也不出來招呼你一下?”
“呵,老韋有客人,我讓他忙去了。”畢自強笑著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