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你是什麼感覺呢?”
“我一直無法確信他是把我當成一件辛辛苦苦才弄到手的有價值的寶貝,還是真的愛我,但是我的確知道他迷戀於我的肉體。我的上帝,這聽起來就像一出通俗鬧劇,是不是?”
“但是G.P.沒有八字鬍,手中也少一根鞭子。”
“他意識到了我的癖性,儘管我行為慎重,他還是知道了。我,嗯總而言之,我對婚姻的反感態度是眾所周知的,而與此同時,年輕女人體內那種正常的生理需求又在時時增長是的,如果在最初的那些日子裡我對他的感情不是愛,也是一種崇拜。他是一個不可思議的男人,我認為他令人著迷出版商、探險家、社交名流”
“於是,你和他保持著正常的性關係。”
“是的。我們,嗯現在差多了,他令我覺得噁心。”
“在床上?”
“不,在別的方面。他是一個有頭腦的男人,內森,但是他走得太遠了。你是他棋盤上的一顆棋子但是他沒有權力僱你來監督我,我們有過協議,G.P.和我,在我們結婚以前,雖不是正式協議,但我把它形諸文字”
“你的意思是,一份婚前協議?”
“也不算只是我在婚禮前夜寫給他的一封信,但是他接受了上面的條款。”
“條款?”
“是的,我告訴他我不會限制他,讓他對我保持中世紀時代的忠誠;而他也沒有理由約束我。”
“他還有別的女人?”
“幾乎可以肯定,但這不關我的事,是不是?於是在我們婚姻最初的那些日於裡,當我們還很羅曼蒂克時,他開始想要完全佔有我,而我最後終於同意內森,這對我來說是件難堪的事情,請原諒我的沉默同意以後只與我的同性調情。”
“你的意思是說,只要你與其他女人在一起鬼混,G.P.就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就是這樣。”
“他想成為你生命中唯一的男人?”
“說得對,否則,那就是對他男性尊嚴的一種侮辱。”
我對這個奇異的邏輯退避三舍了,“你在其他女人的懷中得到滿足了?”
“坦率地說,沒有。我我猜他認為這個主意很有趣,這是男人們的普遍心理嗎?”
“我認為絕大多數男人的看法應該是:如果兩個女孩正在一起作愛,而一個真正的男人無意中撞見了,他會把她們都解決掉的。”
她開始大笑起來,笑得如此厲害,眼淚都流了下來。
“有趣嗎?”我問,當我開玩笑時,我自己通常是清醒的。
“內森,我相信自己是個特例,我感覺自己有雙向性傾向。但是說到一個‘真正的男人’試圖把一個‘真正的女人’從唐妮…雷克身邊拉走,舉個例子來說,就好像是一條狗要把一隻貓變成兔子我讓你失望了?你真的認為今夜你可以把我身上潛藏著的真正女人找出來?”
現在輪到我大笑了,“什麼事情都是可能的,難道我沒有把自己變成一個傻瓜?”
“一個甜蜜的傻瓜。”她再次蜷縮在我的懷中,纖長的手指纏繞著我胸前的黑毛。“你知道,內森,這一切開始變得有意思了。如果看到保羅與我在一起,讓你認為我們的關係不同尋常,那麼G.P.也許會得出同樣的結論。”
我溫柔地把手指插進她蓬鬆的鬈髮中,“這就意味著那些恐嚇字條的後面站著你的丈夫。”
“非常有可能內森,你的手提箱是我的想象,還是它真的收拾好了?”
“它收拾好了,除了我的相機,如果我能找到碎片的話。”
“我很抱歉它價格昂貴嗎?”
“那是你丈夫的問題,它屬於合理開銷之列。如此說來,G.P.不在乎你與唐妮…雷克的關係?”
“嗯我希望你不要向他談起這件事,我從唐妮那裡聽到許多關於G.P.對我的同事們所做的卑鄙之事,我希望自己能盡力補救這一切。”
“他不會介意你同她睡覺,但同她推心置腹地交談是另一回事。”
“差不多。”她抬起頭注視著我,灰藍色的眼睛又大又明亮,她臉上不施脂粉,我從來沒有看到過比這更可愛的面孔。“你會保護我嗎?”
“當然”
“我不僅是指對我丈夫封鎖訊息,我的意思是,你會開啟行李,留下來,直到墨西哥之行開始嗎?”
“為什麼?”
她用雙手撐住身體,把臉孔向我移得更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