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楚和奴兒只是想保護宋遼的相安無事!”她冷冷地開口了,眼睛是對蕭太后的冷淡,“阿楚他有沒有想把皇兄推翻自己當皇帝的想法,母后您還不清楚嗎?”她的身子一移,一把抓住了想要悄悄溜走的人,一把將他摔到了穆英的面前,傲氣地說道:“我奴兒向母后保證,只要宋遼停戰,母后向我父皇要什麼,他都會答應的。”“母后不但不會損失什麼,而且會得到很多。”耶律楚點頭保證道,“母后若是一意孤行,我就無話可說了,大宋的各路人馬都已經朝澶州開來了,大宋的皇帝也已經快到澶州了,天慢慢地變冷了,我已經下令切斷了糧草供給,是問母后還有什麼辦法打贏宋軍呢?”不得以,他也只好威脅自己的母親了,他現在面對的是一個比他老辣千倍的人,只有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對手才能打贏她。蕭太后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兒子,低叫:“阿楚,你真的那樣做了嗎?糧草供給不到,你讓我大遼的將士捱餓嗎?”“議和!”耶律楚重複了一遍,“母后您下決心吧,皇兄已經被他的權利矇住了眼睛,母后您不要糊塗了,下令議和,孩兒隨您處置。”他緩緩跪倒在地。穆英這個時候就不得不說些什麼了,朗聲笑道:“太后,就是陛下他不想議和也不行了,他馬上就會接到上京的密報,阿紫已經命令南院的人把上京的皇宮控制了,他那些妃子包括了皇后娘娘在內,都已經是我南院的人質了,特別是皇后娘娘的肚子裡還懷著我們大遼未來的皇帝,我想陛下他不會不想一想和大宋議和有什麼好處吧?”這一下,蕭太后頹然地坐在了那裡,搖頭苦笑道:“好,好,你們都來逼哀家。”“是母后和皇兄逼我們的!”奴兒冷冷地走上了前,“母后就隨奴兒先回南院王府吧,我師母和姑姑很想和母后敘敘舊。”她擺明了要把她扣為人質了,她不相信那個耶律隆緒。“奴兒,不得對母后無禮。”耶律楚急忙閃身攔住了她,“不要忘記我的話,皇兄還是皇兄,母后還是母后,他們兩個是我耶律楚在這個世間最親的人了。”“我只是想保護母后,你沒聽我姑姑說嗎,戰場上刀箭是不長眼睛的,萬一傷到了母后怎麼辦呢。”奴兒的身子已經晃到了蕭太后的身邊,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唇邊閃過了冷酷的笑意,“穆英,你就陪你的大王在這裡和你們大遼的皇帝議和去吧,太后我保護著回南院王府了,告訴你們大遼的皇帝,他來南院王府把我的丈夫交還給我的日子,就是我們南院的人和他了斷的日子。”她的聲音未落,一手挽過了蕭太后的腰,人影一閃,大帳的簾子飄動著,已經看不見她的身影了。穆英低沉地笑了出來,被他家的大王狠狠地瞪了一眼,他慌忙地一擺手,“大王誤會了,穆英覺得王妃的法子簡單卻很有用,比我們大費周章的有用多了。”“你沒事吧?”耶律楚這才細細地打量他,“這幾個月辛苦你了。”他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低笑著抱住了他,“兄弟,還記得我們曾經說過的話嗎,有一天被逼得無路可退的時候只有反了,現在我們就反了吧。”“好兄弟!”穆英重重拍在他的背後,“你終於想通了。”耶律楚搖頭推開了他,“你錯了,我不會當大遼的皇帝,從前不會,以後也不會!”他說得很堅定,“我們反了是要逼我皇兄去和大宋議和。”穆英的臉垮了下來,“我做了那麼多,你還是不想當大遼的皇帝,你辜負了我的苦心!”兩個人一邊說著,一邊走出了大帳,留下了那個被奴兒摔了個半死的人,他呻吟著坐了起來,冷汗滿頭,嘴裡喃喃地說著什麼,爬了起來,一拐一拐地走出了大帳。議和?那是不是他可以回家了,以後再也不會打仗了? 澶淵之盟澶州城外,宋遼的大軍都展開了全副的武裝,旌旗飛揚,一邊是大宋皇帝趙恆的御駕,一邊是大遼皇帝耶律隆緒被群臣擁護著從馬隊裡走了出來。終於見面了!在兩邊將士震天動地的歡呼聲中,兩國的皇帝終於走上了政治的前臺,相互笑了一笑,趙恆笑,是因為他看到了耶律隆緒身後的人,耶律隆緒笑,是因為他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兩個皇帝都在各自的桌子前坐了下來,身邊的人把盟約書放在了桌子上。兩張盟約書的內容都是一樣的:一、遼宋為兄弟之國,遼聖宗年幼,稱宋真宗為兄,後世仍以世以齒論。二、以白溝河為國界,雙方撤兵。(遼歸還宋遂城及瀛、莫二州。)此後凡有越界盜賊逃犯,彼此不得停匿。兩朝沿邊城池,一切如常,不得創築城隍。三、宋方每年向遼提供“助軍旅之費”銀十萬兩,絹二十萬匹。至雄州交割。四、雙方於邊境設定榷場,開展互市貿易。站在耶律隆緒身邊的耶律楚遞上了大遼的國璽,彎下了身子,對自己的哥哥低語道:“皇兄現在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嗎?”在遼軍打了敗仗的情況下,大宋的皇帝還是答應了耶律隆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