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天涯”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魏寧不曉得為什麼,這句在朋友間可以隨便說出口的話,當著“魏惜”的面解釋的時候,就有點接不上趟,隨便敷衍了過去之後,才暗暗鬆了口氣。
果然,從那天以後,“魏惜”就很少問什麼問題了,電視也是一邊開起,但是看得時候卻少了很多,而是把主要精力放在了膝上型電腦上,魏寧有時候看著“魏惜”拿著膝上型電腦敲字的認真樣子,越看越不順眼,因為他看起來蠻賞心悅目——
男人有時候也有這種無聊的嫉妒心,雖然隨後就拋到了腦後,繼續看電視去了。
看完了那個電視節目之後,魏寧打了個哈欠站起來,跟“魏惜”說,“我去睡覺了。”
“魏惜”輕輕地答應了一聲,對魏寧點了下頭,下巴一抬,示意自己知道了。
魏寧就回到了自己的臥室,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一整個晚上就這樣無聲無息地過去了。客廳裡還隱約能聽到打字的聲音,卻只能看到膝上型電腦螢幕發出的熒光,而見不到半個人影。
第二天,魏寧沒有出門,而是在家裡睡到了大上午,然後就慢慢打混,一直捱到了晚上,到了時間差不多的時候,他就跟“魏惜”說自己要出門去了,他晚上這個時間說要出門,“魏惜”居然也沒多問一句,完全不符合平日的作風,所以魏寧在出門的時候盯了他好幾眼。
到了那個茶鋪子的時候,徐老三跟李老闆已經等在那兒了,魏寧一看,覺得有點奇怪,因為李老闆看上去也要跟著他們一起去的樣子,他暗地裡問了下徐老三,得到的答案果然如他所想。
今晚上的李老闆看上去有些不同,就好像殼沒換,換了個芯子一樣,整個人搖身一變,存在感一下子強烈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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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天色已經是完全黑下來了;又是個無星無月的夜晚;起了風;很小的風,從四面八方吹了過來;帶起來一點子土腥味。味道並不濃,但是聞久了;就覺得有些嗆人。
雖然李老闆看上去跟平時有點不同,但是魏寧並沒有放在心上,這陣子他看到的怪事太多了;現在一般的怪事,他看到了,連眼皮子都懶得抬一下,更不用說起好奇心了,所以他跟李老闆打了聲招呼,就走到徐老三邊上去看他擺弄手裡的東西。
李老闆的動作有些呆板,好像很久沒走路了一樣。開始的時候,動作還有些滯澀和僵硬,在經過一張桌子的時候,差點被旁邊的一把椅子給絆倒,他趕緊地伸出手扶住了那張桌子,才站穩了有點搖晃的身體。
那把椅子被他踢了一腳,發出砰地一聲摔在了地上。
安靜的房裡,突然想起了這麼一個“巨響”,魏寧被嚇了一跳,轉過頭,看著李老闆,“李老闆,你這自己屋裡還絆倒,是不是要跟著徐師父出去做事,太緊張咯?”
李老闆慢慢地抬起頭,望著魏寧扯起嘴角,皮笑肉不笑地笑了一下,眼睛亮得嚇人,猛一看過去,好像只有眼黑,沒得眼白一樣,他好像聲帶被人卡住了一樣,聲音一斷一續,“還——不——習慣——”
魏寧勉強跟他笑了笑,不承認剛才李老闆那雙眼睛把他嚇了一跳。
差點摔了一回之後,李老闆的動作就穩下來了,就跟一臺生了鏽的機器,被擦了油之後,喀嚓喀嚓地動了起來,而且運轉還越來越順暢。他走到魏寧身邊,跟他一起站著,看著徐老三。
他靠的有點太近了,魏寧下意識地往旁邊挪了一小步。
李老闆一動也不動地站在那兒,跟塊木板子一樣仵著,魏寧覺得站在他身邊渾身不自在,好像有隻毛蟲在自己身上爬一樣,這時候,徐老三終於把自己要帶著去的東西都一一收拾整理好了,用一塊黃布把那堆東西全都裹了起來,打了一個結,捆在了腰上。
接著,徐老三拍了拍腰上的布包,裡面居然有東西在那裡“嘎吱——嘎吱——”的叫,魏寧忍不住把目光一直放在那個布包上,想看清楚那裡面到底裝了什麼,能發出這種怪聲。
徐老三說,“我們走。”接著,他又轉了下頭,對一直站得筆直,臉上的肌肉群好像已經壞死,沒得一點表情變化的李老闆說,“等哈,就按我們講定的做。”李老闆呆板地點了下頭。
這兩個人在打什麼啞謎?魏寧看起摸不著頭腦,原來沒看出來這李老闆原來也是徐老三那一掛的,平時就是一個茶鋪子老闆的形象,一點也沒有徐老三或者魏時身上的古里古怪,看來自己又看走眼了,這個李老闆太深藏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