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阮明正真正是個小姑娘,工作沒幾年,周圍又都是寵著她的男同事,哪跟崔略商這種痞子打過交道,所以沒出兩句話,她就急了。
“阿阮,你來了,”戚少商手裡拿著一杯溫水,和一小盒藥片,他對阮明正指了一下地上的坐墊,“你坐下歇會兒,有話等會兒說。”
崔略商第一次到戚少商家裡來,這會兒也興奮地四下裡打量這個空空曠曠的大客廳,羨慕地說,“哇塞,我說傻大個兒,這簡直就是我理想中的房子啊!”
戚少商沒搭理他,只是彎腰蹲坐在顧惜昭身邊,把水和藥都放在他眼前,“不舒服了吧?快把藥吃了。”
顧惜朝轉頭看著這個乍看起來大大咧咧,實際上心細如髮的大個子,咬了一下自己蒼白的嘴唇,低聲問,“你怎麼知道的?”
戚少商也不管其他人怎麼看,他只是很自然地握住了顧惜朝冰涼的手,搓了搓,“是我沒想周到。你這些天一直都沒休息好,剛剛飯都沒吃完,心情又那麼激動,不胃疼才怪!我問了崔略商你的胃病應該注意什麼,也把藥放在了家裡一些,就怕你不舒服,沒有藥吃。這裡離醫院很遠,不方便。”
顧惜朝不再看他,只是扭回頭,默默地把藥吃了。
“我先睡了。”顧惜朝起身就往臥室走,已經在客廳,廚房溜達了好幾遍的崔略商這時候才發現顧惜朝根本就沒有搭理他的意思,他立刻攔住了這個不講義氣的人,“哎哎哎,我說,我大老遠的開車跑過來,就是來欣賞你的睡姿的嗎?”
顧惜朝指了一下坐在了另一邊的鐵手,
“該你跟他敘舊了,我累了,而且…胃疼。”
崔略商馬上給顧惜朝讓路,他知道顧惜朝說胃疼是什麼意思,“好好,那你快去睡會兒吧。吃藥了吧?”
“行了,我已經給他吃藥了,你就別費心了。”戚少商攔住崔略商要持續下去的關心,看著顧惜朝進了房間,他體貼地關上房門,對鐵手說,“你們在這兒聊,茶水廚房有,你們自己弄。阿阮,你跟我到書房來,咱們聊聊。”
這時,阮明正卻陷在痛苦的沉思裡不可自拔。
這些年,她見過各式各樣的戚少商,英明神武的,氣宇軒昂的,狼狽頹廢的,真的是各種各樣的戚少商,她以為這些年在這個人身邊,她已經完全瞭解了這個人,但是,剛才她才知道她一點也不瞭解,她不瞭解這個男人原來還有這麼溫柔似水的一面。
這種溫柔似水,不曾給過她阮明正,也沒有給過他的紅顏知己息紅淚,只在這個叫顧惜朝的男人面前,他才會如此的溫柔,因為在她們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戚少商就明明白白地告訴了她們,這個叫顧惜朝的男人是他愛人,他愛的人!
阮明正的眼淚又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看著戚少商領著抽抽噎噎的阮明正走進書房的時候,崔略商有些感慨,“唉,老鐵,問世間情為何物?你說,這些女孩子也是奇怪,她們為顧惜朝這樣的小白臉花痴我還能理解,但是像那個傻大個兒,我真沒看出來他有什麼好的,魅力還挺大,老女人,小女人的都愛的鼻涕眼淚哈喇子的。”
鐵手一直沒什麼表情的臉上,這會兒也讓崔略商的話弄的哭笑不得,“老老實實坐下來,別管別人,先說惜朝怎麼回事。”
“顧惜朝?他怎麼了?你是問我他為什麼沒揍你一頓嗎?那你不應該問我,你應該感謝戚少商。剛才你也看見了,這兩人目中無人的你儂我儂的,把我們都當看戲的猴子,現在顧惜朝是我的眼裡只有你,恨不得愛你一萬年,噢,不是你,是愛那個傻大個兒!他估計連怎麼出拳都忘了,所以,你放心吧,他不會也不敢把你怎麼樣的。”
“你忘了問,我怎麼會認識阿戚的。”鐵手對於崔略商經常脫線的智商見怪不怪。
“傻大個兒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就已經報備了,要說這點我還是真挺佩服他的,不愧是檢察官,做事說話都滴水不漏。”
“嗯,惜朝的身體怎麼回事?”鐵手真正想問的是這個問題。
“哼,”崔略商用顧惜朝的水杯喝了一口茶,發現茶水已經涼了,心裡想起那個時候顧惜朝的頹廢,也有些埋怨眼前這個人,“這個問題你還是不能問我,這得問你!他成現在這樣,還真是拜你所賜。”
“怎麼?”鐵手不知道當年自己一個轉身,不僅差點丟了兩個重要的朋友,還害的其中一個身心具損。
“哼哼,你當時倒是走的夠瀟灑,夠絕情的。你知道不知道,你走後傅家因為傅晚情未婚先孕,差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