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派人去擒賊。
溫簡自是不肯,跟著縣太爺來的師爺就說:“溫捕頭調來我們鎮上才一年,又沒有親自參與過黑山寨的剿匪,那劉白鳳真是豬油蒙了心,不知為何把滅寨的仇怨拉到了溫捕頭身上,別的時候,老夫也定然不會阻止你去救人,可是現在你病體未愈,打又未必打得過他,救人也未必就得出來,不如找個人假扮作你,故意拖延時間,等天黑下來,我們其他的人再攻上去救人。”
溫簡搖頭,扶著床沿從床上跳下來,道:“何須找人假扮?我如今已經大好了,在下本是習武之人,這些小病小痛來得快也去得快,再說,劉白鳳既然曾經潛入過咱們縣衙,只怕也見過我的樣貌,再找個人假扮恐容易被認出,反倒不美大人、師爺請放心,我這番前去並不與他硬碰硬,我就告訴他,黑山寨的滅寨之仇與我們縣衙無關,乃是他們在外頭惹得是非,我只需帶上一份仵作驗屍的供詞與他辯一辨,爭取拖到天黑,若中途有任何變故,我再發響箭為訊號,兄弟們再上來救人。”
溫簡態度強硬,眾人拗不過他,加上見他精神好多了也就隨了他,而且說實話,如果真心想要救出被擄走的寡婦娘子,也無二計了。
申時已至,獨龍坡上。
“說什麼?”白晚驚訝道:“你給溫簡下了毒?”
陰息風這次易容成了一個吊眉虎眼,面目平淡的青年,他一邊把已經恢復成阮紅嬌模樣的白晚綁在了一顆樹上,一邊道:“我哪裡知道你的打算所以才手滑了一下,把‘沒心沒肺’撒在了他的碗裡。”
“‘沒心沒肺’是什麼?”白晚問:“你又到底是什麼時候乾的這事?”
“當初我在研究‘晚來風’的時候,做出來一些失敗的作品之一,其實也不算失敗,只不過對你沒什麼用而已,不過對正常人”陰息風把白晚綁了個結結實實,然後直起腰微微一笑,難得頂著一張平淡的臉還能做出一股曲高和寡的得意。
陰息風接著道:“對於正常人而言,就算是神仙丹也救不回來的神作。”
“現在不是得意的時候吧。”白晚忍不住諷刺道。
她就知道,為什麼她那麼排斥扯上陰息風,就是因為這人發號施令慣了,我行我素必然會破壞她的計劃。
陰息風白了她一眼,又道:“此事也不能全怪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不先同我說,那一日,劉白鳳擄你的時候,我便正在溫簡身邊,那種時機那種感覺就如你自覺把脖子已經伸到了我嘴下,我是咬還是咬?叫人如何把持得住?”
他說這話的時候,目光正瞄在白晚的脖子上,白晚的脖子正被繩索勒著,繩子略有一些緊,因此有一半陷進肉裡,而鼓出來的白肉尤為誘人。
陰息風見了,心底不禁微微盪漾了一下,舔了舔嘴唇。
“”白晚見他目光有異,冷笑:“你竟當時也在場?”
衙門那日擺宴席那天,陰息風當時確實也在,並且就混跡在後院的酒席之間,他易容成一個端菜的丫鬟,就在不遠處觀察溫簡。因為那天端菜的有縣衙後院裡伺候的下人,也有全味居帶來的人,因此他混跡在這裡,全味居的人和衙門裡的人都把他當成了對方的人,居然都沒發現異樣。
偏偏他觀察溫簡的時候,溫簡的同僚和屬下們正在灌他喝酒,意外的把他招了過去要他給他們把酒杯換成海碗。
陰息風當時還略愣了一下,沒想到天上竟然掉下來這麼一個機會,於是去拿來海碗的時候,就在溫簡的碗底抹了一層東西,溫簡沒有防備,就著白酒吞進了肚子。
“剛剛開始,會間歇性的發燒,症狀就和受了風寒一樣,普通的大夫也辨別不出來他然後會咳血,咳血的情況一開始不會太嚴重,但這說明毒已經到了肺部,等到了心臟,他就死定了。”
肺部爛透了,心臟爛透了,必然死定了,所以這毒藥才叫做沒心沒肺。
白晚深深的抽了一口氣,聲音很輕的問:“你一定有辦法的,你說仙丹都救不回他,那麼你必然有比仙丹更好的東西,對不對?”
“我沒有解藥,但是我發現這味毒藥和我當時製成的另外一味毒藥一起服用,竟然可以達到相互剋制的作用,兩種毒性就會相互化解對方,實在神奇,你知道另一種毒藥是什麼嗎?”陰息風興致勃勃的道。
“你說吧不要繞圈子了。”白晚突然覺得很無力。
“就是‘晚來風’啊,沒有想到吧。”
“晚來風”是毒藥,只不過因為白晚百毒不侵,這才會只達到迷藥的效果,而“晚來風”和“沒心沒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