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在意,可是到了中午他就覺得嗓子有些癢,以為喝些熱水應該就會好。
可是晚上卻發起燒來,吃了藥在床上渾渾噩噩躺了一天。不僅沒好,反而有愈發嚴重的趨勢。
就這麼拖了兩天,最後實在難受的不行。賀若辰決定去醫院掛瓶水先退燒。
可是到了醫院一檢查,居然得了重感冒。
就在這大正月裡,賀若辰一個人坐在醫院冰冷的輸液室裡,看著周圍進進出出的人,對夏曉羽的想念突然就強烈了起來。
又到了每天和夏曉羽打電話的時間,賀若辰撥了電話。當夏曉羽的聲音在電話中響起,所有的隱忍全部土崩瓦解,心底最最脆弱的情緒突然在那一刻爆發。
他像個孩子一樣傾訴著對她的想念,此時的他早已不再是那個成熟穩重的賀若辰,而是一個生了病渴望著被愛人關懷的大男孩。
不過當她真的問自己是否生病時,賀若辰又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他不想告訴她自己在醫院,害怕千里之外的她也跟著擔心。
掛了電話,護士開始給他輸液。冰涼的液體進入身體,使他不自覺得有些發抖。不自覺的縮緊了身體。
一旁的年輕護士走過來,有些害羞的問他是否要一杯熱水,賀若辰微笑著搖頭拒絕了。
他看見那個護士有些失落的走回值班處,和幾個年輕的值班護士在小聲討論著什麼,不時目光還會望向賀若辰這邊。
一個長相尚可的年輕男人,夜晚獨自出現在醫院輸液室。他知道那些年輕護士的想法,只是不願意接受罷了。
他按亮手機,螢幕的桌布是他趁夏曉羽不注意偷拍下的她的照片。
她從來不會翻看他的手機,所以也不知道照片的事。
賀若辰看著照片上女孩可愛中又帶著幾分慵懶的睡顏,他的嘴角不自覺的揚起好看的弧度。
雖然他的臉色透著蒼白,嘴唇有些乾裂,頭髮也有些微微的凌亂。但是不能否認,微笑著的賀若辰依然足以對女人產生致命的殺傷力。
就在賀若辰看著手機發呆時,電話突然嗚嗚的震動了起來。
看清號碼,賀若辰微笑著接了起來。
“喂,曉羽。怎麼了?”
夏曉羽被他接電話的速度有些嚇到,不過很快想起打電話的目的。
“我你感冒真的不嚴重嘛?我剛剛聽見你那邊有護士喊人打針的聲音,你是不是在醫院?”
“恩,有點發燒,怕晚上燒的厲害就過來掛個水。”
“那有人在醫院陪你嗎?”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掛個水還要人陪。”
聽不見對方的聲音,賀若辰試探著叫了一聲
“曉羽?”
“恩,我在。那你打完點滴記得早點休息。”
“好。”
“回去多喝些熱水。”
“好”
“還有你到家了給我打個電話,不管幾點都要打。”
“好。”
夏曉羽還囑咐了一些,才依依不捨的掛了電話。
和夏曉羽講了一會電話身體視乎沒有那麼難受了呢。賀若辰心想她對自己的影響力果然不小。
輸完液,賀若辰打車回到家。渾身無力,頭也有些疼得厲害。
他連衣服都懶得換,脫了大衣草草洗漱了一下,便把自己丟進柔軟的大床上。
藥效發揮了作用,似乎沒有白天那麼燒了,但是隨之而來的就是無可抗拒的睏倦。
就在賀若辰即將睡著時,突然想起了什麼。
他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走到客廳沙發處,從大衣口袋裡翻出手機。看著顯示屏上的時間,最終決定改發簡訊。
“我到家了。”簡短的四個字,卻讓千里之外的夏曉羽覺得心裡溫暖與踏實。
回給他“早點休息。晚安。”
翻過身夏曉羽便進入了夢鄉。
夏曉羽終是敵不過對賀若辰的身體擔憂,初十那天便回了B市。
夏父對於女兒的決定倒是沒說什麼。縱然不捨,但是孩子大了有些事情遲早是要面對的。
剛下火車,夏曉羽就在站臺上看見了那個高瘦的男人。一襲黑色的長款大衣,同色系的長褲,皮靴。在擁擠的人群中顯得分外出眾。
夏曉羽拎著行李快步跑到他身邊,抬手用力的摟住他的腰。仰著臉微笑著打量他。
他比前一陣又瘦了,明明是個養尊處優的人,怎麼還是會消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