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趙政趕緊道歉,其實他是準備說:“對不起,我只是想開個玩笑解解悶,千萬別往心裡去。”
但孟贏溪沒等他說完就激動地搶了話,而且還是替她的師父說:“可是我已經死了!你能見到的,只是一堆白骨。”
“啊……”
趙政慘叫一聲,莫名地與火堆和石頭一起飛出幾米遠,然後倒地不動。
“趙政,你怎麼了?”
孟贏溪一個躍身趕緊上前檢視,探得他的呼吸和心跳都很正常,才略微寬心地喊:“趙政……趙政你醒醒,發生什麼事了?”
孟贏溪哪裡知道,她剛才太緊張和過於激動,那一句話“可是我已經死了!你只能看到一堆白骨。”是無意識激發了渾厚霸道的護體潛龍混合著殺出去的,力道護體對於旁人就類似於攻擊。
她是何等功力?武功至高境界的第十層,合體!趙政離她才兩米都不到,所以被震飛出去,頭部不巧撞在石頭上,昏了。
“不好,我怎麼發力了?居然有這麼厲害!”
孟贏溪看了看石頭和柴火的亂象,恍悟是自己傷的人,既驚慌又驚喜:慌得是傷了師父的故人;喜得是自己練武之後如此厲害。
“師父,弟子錯了,弟子不是故意的,不知怎的?忽然間就把人給掀翻了。還好沒什麼大礙,我這就把他送回去。”
孟贏溪對天告慰後,背起昏迷的趙政飄然上山。
她不知道宿營地的位置,只能沿趙政來時的方向猜測著胡亂找一通,後來憑藉著敏銳的感官,終於有了明確的方位——鼾聲。
時間流轉,天色大亮,鳥鳴蟲擾更換陣容,改為了白日裡的腔調。
“趙政,你這懶鬼,快起床!晚上不睡,早上不起,真有你的。”
聽到肖鷺洋的叫罵,趙政睜開了眼睛,此時他感到身體內隱隱作痛,腦袋、胳膊和腿腳也疼,實在忍不住就哼出聲來,“啊……嘶……好疼!”
“嚷嚷啥,嚷嚷啥?叫你起床就喊疼,咋不叫救命來著?誒……你的女兒國女婿當上沒?”肖鷺洋在帳篷外鬧他。
趙政糊塗萬分,自己明明是在河邊與贏溪聊天,然後被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推倒砸在石頭上,怎麼突然間睡帳篷裡了?難道一切都是夢境?他一摸疼痛的後腦勺,有兩個腫脹的大包。
他失口大叫:“見鬼,根本不是夢!”
帳篷“呲”的急急拉開,趙政撲出來撒腿就跑,他邊跑邊喊:“快跟我走,贏溪昨晚來過!”
肖鷺洋和於文軒被趙政異常的舉動嚇了一跳,兩人皆神魂搖擺。
“他是不是瘋了?”
“走,看看去。”
三人急匆匆來到河邊,見趙政高一腳低一腳在石灘滿地亂找,肖鷺洋和於文軒看得丈二摸不著頭腦。
趙政自言自語:“怪事!我明明就是在這地方和贏溪吃烤魚來著,怎麼會沒有痕跡?再怎麼說也該有柴火的殘留呀!”
肖鷺洋和於文軒聽聲後也跟著找,可是也沒能發現什麼燒火的痕跡。
於文軒不滿地叫道:“趙政你這個色瘋子,大清早的發什麼神顛?這些石頭光光鮮鮮的,哪有燒過火的跡象?”
肖鷺洋拉臉說道:“哎呀!這小子想女人想瘋了,一晚上盡做**,醒來後還當了真!甭理他,走走走,咱們洗把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