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副總,他說這筆被拖欠的款項就出自於政府工程,結算工程款的時候剛好趕上官員換屆,於是互相踢皮球,就這麼給拖欠了。”
“我知道民不與官鬥,這討債之事絕不簡單。”
武贏天自擺理由道:“不過呢,話又說回來,我投入的僅僅只是精力與時間,值得一試,就算失敗了也損失不了什麼。”
“你真願意接?”
“那當然!”
“好!那我就先祝願你一帆風順。”
劉秉坤主動舉杯,“來……咱們幹了!”
打鐵要趁熱,於是這杯酒一下肚,劉秉坤就急忙領著“端木遊”搭上公交去找他的那位老哥們。
公司很好找,人也在。
不巧的是張廣勇他剛好在開會。
待其漫長的會議結束以後雙方才將事情定下,並就約定的事項簽了協議,這位臨時工也拿到了被追討人的詳細資料,從電話號碼到家庭成員,再到家庭住址一應俱全。
等這份臨時性的工作塵埃落定,時間已是到了傍晚。
鑑於兩姐妹的飯局所在,也鑑於工作於次日便要動身,武贏天放棄了去看望邵家兩兄妹的打算,與劉秉坤一同回到了暮色中的大雜院。
此刻的大雜院不再像白日那般平靜。
白日裡出門討生活的房客們大都已經回來,橫七豎八的繩子上升起了更多的萬國旗,叫人寸步難行,猶如行迷宮。
更讓人鬧心的是:各種內衣內褲就在頭部可以擦臉的高度懸掛著,令人眼暈,不得不小心避讓這汙穢在心的“洗臉毛巾”。
大雜院的髒、亂、破自是不必講……
四鄰唧唧叨叨的聲音穿透著空氣以繁雜之軀強勢入耳,各戶都在自個屋裡簡易的灶臺上忙於做飯。
伴隨鐵鏟聲的是散發出的氣味,蒜味、辣椒味、醋味、醬油味,它們統統混雜在一起胡亂地攪擾著食慾。
有人還籠了爐火,院中不免烏煙瘴氣,能見度大大降低。
這群平庸平俗之人自然過的是接地氣的生活,他們吃的是典型的家常便飯,撥出的就只能是這無聊的家常之味。
武贏天從身主的記憶中瞭解到他對此十分討厭,索然寡味透頂,聞到就心煩,所以經常在大街上混到院中清淨了才回來。
妖精與身主的想法不同,遠親不如近鄰。
他很享受這種熱熱鬧鬧的氛圍,蔓延和滲透到自己心裡的是一股股暖流,儘管在這裡絕對聞不到任何清雅的氣息。
西廂房緊貼南門,窗邊的秦瀅羽餘光瞟見人,跟著便悅音道:“端木遊,你回來了。”
“端木哥!”
由第一聲招呼引出的第二聲招呼之後,穿著較之往常含蓄的賴嬌撇下正在掌勺的秦瀅羽急切地衝出來。
平素很放蕩的人這一次卻破天荒地沒有上來挽胳膊,她只是來到面前柔枝招招手,“快進來,趕快進來,我們這裡馬上就弄好了。”
“哦,這麼快,好的。”
見賴嬌明顯冷落了旁人,秦瀅羽主動邀請微微發怔的劉秉坤,“劉大爺,您也來,來我們這吃飯。”
“不了,謝謝,我今天胃不好。”
“端木遊”在劉秉坤大為失望的眼光中走進了西廂房,他的身後傳來微微的嘆息聲和重重的腳步聲。
妖精知道自己走近兩位脂粉的舉動惹了老爺子很不高興,但眼下他暫時做不了什麼,包括解釋也會變得蒼白而又無力。
西廂房內的擺設簡單有序,井井有條,眼見之處皆一塵不染,靠在牆邊的拖把將地面印出水跡,顯然這裡剛剛打掃過衛生。
“端木哥,你快請坐。”
賴嬌既活躍又喜色地開啟剛買回來的茶葉,“今兒個晚上咱們不喝酒了,反正我們兩姐妹加起來也喝不過你,我給你沏杯茶吧。”
“好,謝謝。”
武贏天就著最近的板凳坐下,笑道:“別看我特能喝,其實我最煩喝酒,酒這東西對身體沒好處,少喝為妙。”
秦瀅羽的菜“嚓嚓”起鍋,她先把鍋洗了,這才轉身把菜端過來,擺好,順便坐下,然後叫沏茶的人,“阿嬌,該你上了。”
三杯冒著熱氣的茶水很快擱到了摺疊飯桌上,賴嬌接過遞來的圍裙滿懷自信地穿上。
她歡聲樂語道:“你們先喝茶聊著,我去做魚。”
鐵鍋響起了熱油聲,飯桌這邊也響起了說話聲。
“端木遊,你剛才去做什麼了?整個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