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菩薩的儀容,沒辦法,這觀世音菩薩裝著裝著已經成習慣了。
就快與某位背向自己的警察錯身時她瞥眼過去,結果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自己身穿著黃衣服外套的照片就捏在這些H國警察的手上。
H國警察稀疏地站著,東張西望地以目光巡視路過的每一位女子,這位穿著紅色冬裙的女孩自然被收入眼中,並鎖定。
妖精何等機敏?
她發現對方對自己產生了懷疑,於是當即用H語哼唱起王寒冰腦海裡的奇聲異調的山歌來……
滿滿的自信令其不再畏首畏尾,竟然柔弱無骨地肆意甩手而行。
唱歌的發音與說話顯著不同,再則也允許跑調,所以無形中掩飾了她雖不生疏,卻也並不熟練的H語能力。
這個“H國女孩”憑此矇混過關,竟然使得對方將懷疑的目光挪開。
武贏天就這樣歡快而大步流星地從眾多的警察身邊如同翩若輕雲出岫一般走了過去……
因為M國-軍方強調需要抓捕的年輕女記者是不會H語的華裔,如果不確定,可以用對話來驗證。
於是……
語言就是通行證!
唱出來的更是貴賓通行證!
燈下黑!
神色凝重的H國警察竟然沒有發現身邊這位穿著紅色冬裙的“H國女孩”就是M國-軍方所謂的華裔記者“王寒冰”,他們熊瞎子般地繼續四處蠻眼張望……
路途中偶有計程車路過,公交車更是不少,但武贏天只有人民幣,且不說不能使用,就算能用她也萬萬不敢拿出來自暴自棄。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徒步疾走,遁疲乏了的妖精終於來到了因為令人眼花繚亂繼而適於隱藏的大城市腹地。
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在大量人造美女們的襯托下,在來來往往的車輛晃眼下,猶如茶花般的人顯得是那麼的普通。
武贏天左右觀望後,喜憂參半地心念:“我的選擇沒有錯!可是……我該怎麼回國,回家?這真是一個讓人頭疼的大問題!”
世上的事情歷來都是非錦上添花,既雪上加霜。
心情憂鬱的時候肚子也摻和了進來,它不停地咕咕叫。妖精蹙眉,口中碎碎地微念……
“唉……好餓呀!”
“身上有銀聯卡,還有少許現金,但那都是人民幣,這裡可是H國,不能也不敢拿出來用。”
“如果找地方去兌換貨幣雖然倒是條破解燃眉之急的出路,但也有可能是條飛蛾撲火似的死路……”
“我能想到的,所能辦到的完全屬於常識,M軍和H國警察也能預想到,他們興許早就嚴陣以待,我若以身試法,當場就被便衣給拿下也沒個準。”
“算了……餓就餓吧,至少這樣暫時還落得個安全。”
武贏天越走越累,關鍵是沒有目標和方向,要說是有方向,那也是身不由己,在無意識的狀態下被某種資訊所左右。
茫然走著,妖精來到一條小巷。
她嘲笑自己是被食物的香味吸引過來的,因為這條小巷盡是賣吃的,不少食客在談笑聲中淋漓盡興。
各種酸辣吱吱噴香,食物被爽快消滅的聲音,食客們徜徉出來的享受相,這一切無不叫武贏天更加餓。
她吞了吞口水,咬牙切齒地心道:“不能再呆在這裡了,光是眼饞、鼻饞、嘴饞都要把我饞死掉。悲哀啊!我該不會最終沒落成要去做乞丐要飯吃吧?唉……真的是落毛鳳凰不如雞。”
妖精怨聲載道地憤憤離開小巷。
“嗯……好像有幾個人一直在跟蹤我,是M軍還是H國警察?”
到了小巷的拐角處,高度警惕的武贏天隱隱覺得自己長了尾巴,被尾隨了!
她回頭一看……
後面的人既不是M軍也不是H國警察,而是三個十七八歲的小青年。他們不但衣著花哨怪異,頭髮也是怪怪的貝克漢姆髮型,還是染紅了的,很蜥蜴。
這三個H國混混見自己被發現,乾脆若無其事地停下來,並互相低聲交流……
“這小妞穿得不咋地,但人很靚,可以耍耍。”
“誒……你們看見她手上的那一枚戒指沒有?”
“哦……看見了,光芒璀璨呀!肯定是A貨!”
“絕對的,這個小妞的戒指一定是非常值錢!”
“大白天的不好耍妞,弄點酒錢花花才是正道。”
一聲狼語:“弟兄們,上!搞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