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奉承者並未受寵若驚,其心態很泰然。
他道:“天才不敢應承,不過醫者皆為仙前,研究治療病症的方法是我對道義的另一番追求,也是妙應的追仙之路。”
武:“有意思,那快與我多講些醫術,好叫妖精也隨居士一起追追仙。”
孫:“你喜歡聽?那好,我就講講人體的奇穴,以及對證的針灸驗方。”
“……”
他意猶未盡地侃侃而談,“她”像學生一樣在旁邊饒有興趣地聆聽,不時還就不懂的地方提出疑問。
兩人聊著走回道觀,沏上茶,繼續談論關於醫術方面的話題,一直到深夜。
是夜……沒有惆悵,卻難眠。
[次日清晨……]
孫思邈將其創繪的七尺六寸四分之身的布質彩色《明堂三人圖》拿予武贏天看,並細細講解它的用處。
此圖將十四經脈用不同顏色標明,註解有349個孔穴,圖中的人身長有三尺八寸二分,形態十分逼真。
“她”結合昨日所學的內容來辯識,頓時一目瞭然。
武贏天讚口不絕:“哎呀,妙應就是妙!有了你這《明堂三人圖》,晦澀的醫術簡明瞭許多,理解與實踐起來就不是那麼的深奧與艱難了。”
他應首,“嗯,一人之力太淺薄,我創繪此圖的用意就是想在合適的時機將自己所掌握的醫術授之予他人,好叫天下的蒼生都能告別疾患。”
“她”正想說話,卻聽得遠處傳來人的腳步聲和說話聲,是一大群!
“妙應,你先將這《明堂三人圖》收好,山下來人了!”
“什麼……來人了!謝天謝地,希望此次是道兄他們。”
孫思邈說完話就收起了布圖,然後將其帶回房間擱置妥當。
他出來的時候順便著將解藥也拿了出來,以便及時地候用。
兩人默坐石凳等待著來者,身靜而心不靜。
人進來了……
還是瓦崗寨的!
這次的人手與上次相差無幾,只不過他們當中僅有一人於上次會過,其餘的均是生面,玄門道觀的其他道長們依然沒有蹤影。
妙應居士非常不待見地先行發話:“道長們不來,你們來此作何?”
盛延師見人後大驚,他禮數未施便急口問:“孫道長……發生什麼事?你,你怎麼突然間改換容貌了?”
苦苦等待了數日卻不見道兄們平安歸來,孫思邈重新起怨,悶氣渾生。
他冷笑兩聲,厭色道:“只不過由出家人變為了居士而已,這有何值得閣下多行奇怪?”
盛延師還想說點什麼,卻被一個體貌威武的旁人搶了口。
此人緊盯著武贏天道:“嚯嚯……這位便是武功高強的贏溪姑娘了吧!在下謝科,幸見贏溪姑娘,幸見妙應真人!”
武贏天見他們個個虎視眈眈,還拿有兵器,於是飄話問:“你們瓦崗寨的人手可還真多呀!怎麼……還想繼續打架不成?”
“正是!”
謝科提著他的金烏槍躍身踏出來。
只見槍身一抖,後話接著就到,不過話鋒已是突轉,“妖精,起來應戰吧!”
這時,人群中有人出言呵止,“映登,較技便較技,不得出言無禮!”
那人轉面行禮道:“贏溪姑娘,孫道長,我等皆是粗人,言語難免不堪,不過我們瓦崗寨卻無惡人,但凡有冒犯之處還敬請二位多多包涵。”
武贏天轉眼看了看這個臉如鐫刻般五官分明,有稜有角出一副俊貌的說話男子。
“她”緩緩地起身,然後回他人話而諷刺謝科地道:“無事無事,技不如人,逞逞口舌之快也是可以理解的。”
謝科被激,迅即大怒,“妖精看打!”
他單手一送,金烏槍登時刺人而來。
本欲取槍的武贏天轉念間想試試孫思邈昨日所傳授的經脈制敵之法,於是用迅閃不及掩目之勢瞬間由對面來到人側。
“劈啪”
手掌鈍砍經脈!
“啊……”
謝科慘叫一聲,槍飛走,人跌落,挨地後便軟癱著不動。
毫無路徑可辨的位置切換!
此位贏溪姑娘她究竟是怎麼過來的?
沒人看到她的身影與步法,瓦崗寨的眾人頓時驚聲變臉。
“她”這妖精般的身法只有孫思邈親自領教過,所以這一次他老於世故般沒有失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