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仰仗不靠肺部來呼吸的【絕息功】,武贏天險些就沒被自己笑死了去。
在妙應真人被徹底地笑傻笑瘋之前,“她”總算是管制住了自己失控的神經。
“哎呀,想不到修道之人竟也能成為言笑高手。實話說了吧,此畫於贏溪來講很是特殊,具體原由我不想解釋。”
“她”辨說道:“但有一點不得不明示,只要我目睹此畫必然發病,先前的離開既是因為如此。”
他明瞭些許,“哦……那是妙應理解錯了,難怪惹得贏溪姑娘發出這番令人費解的笑聲。”
武贏天繼續講:“我再觀此畫的目的是想逼自己起情瘍,接著叫道長你來把脈確定發病無假,爾後我再行以太極之法來解除病症,以此來證明本姑娘確實獲得了太極解藥。”
“嘶……”孫思邈吸了吸疑惑之氣,“既是如此,那贏溪姑娘為何看了許久的畫也不叫妙應來把脈?”
這邊苦嘆:“唉……這個,這個連我自己也納悶!自從先前偶然行出了太極之法後,現在是無論怎樣去觀畫卷它也居然不發病了……我之所以茫然地耽誤這麼久,實際就是在等候病症出現。”
孫思邈小思了片刻,然後問:“除開此般觀畫之法,是否還有其它事情會叫贏溪姑娘不適?”
他話音剛落又乍起:“對了,贏溪姑娘的太極之法要如何行使?先道來聽聽,叫妙應好有個預先的判斷,以免屆時真發起病來活脫脫地受罪卻又無藥可治,豈不是很冤枉?”
“倒立!”
“什麼什麼,倒立?”
“對,就是倒立!”
“然後呢?”
“沒有然後,只需倒立即可。”
“噗嗤……哈哈哈哈……”
這次輪到孫思邈失態失道地捧腹大笑了。
失態間他只能抽空迸擠出兩字:“誑言!”
“你不信?”
他笑而不止,使出好大的憋勁才回了話:“貧道不信,贏溪姑娘才是無敵的打趣高手。”
“哎呀,你這人真是的……”
武贏天又氣又急,口不擇言地甩話:“我保證,妖精不打誑語!這樣總行了吧!”
此話於“她”來說並不好笑,但在孫思邈聽來卻十分詼諧!妖精若是不打誑語那還叫什麼妖精?
他簡直笑得抓狂,彎腰捂肚,曲足地蹩來蹩去,跌跌撞撞之下差點就撲地打滾。
真是冤冤相報,禮尚往來,先前取笑他人的“妖精”卻很快便被他人給取笑了。
尷尬之下,“她”快速搜尋動情之法,眼幕中彷彿看見了血色,第一次發生嘔血的情形歷歷在目,當時是因為楊勳欲吻自己,自己一著急就發了病。
武贏天渾渾地暗想:“若是想病發的話,最有效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同性之間帶有嚴重牴觸情緒,極其堵心的硬行接吻也可以試試。”
就算是硬來的親吻總得有個物件,“妖精”將目光投送到五官清秀中帶著一抹俊俏的孫思邈身上,然後愣愣地停留到他的嘴唇上。
“她”再度渾想。
“醫生在救死扶傷的時候是沒這麼多忌諱的,不說人工呼吸了,就連女人生孩子都會碰到男醫生來接生。”
“所以……不如就借用眼前這個現成的人好了,他雖然是道士,但骨子裡卻是郎中,應該是不會太介意。”
藥王無意中瞟眼發現了蹊蹺:那雙盯著自己的眼睛簡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樣澄澈,眼角也微微上揚。
目光往下一移,見她朱唇輕抿,似笑非笑。
他有種被下蠱的感覺,贏溪前輩在做什麼?
純淨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地融合成一種極美的風情!
但……隱藏著魅惑的雙眸其中卻明明蘊涵有其它的企圖。
他很快就被盯得發慌,極其不自在,竟不敢再浮笑,身形也變得僵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