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荒唐,況且自己骨子裡還是個既沒月下又具有男女雙重思維的怪物。
見狀,方劍身形一晃,險些跌下凳子。
他心裡惶惶不安道:“自降一個級別去陪讀,這倆小子瘋了!為了李珮瑤真豁得出去,連美好前程都拋之腦後。真是人心難辨,論起痴心來,我……我不如他們呀!”
周曉蓉噌地站起來!
她何嘗不知箇中的原因?本是滿心歡喜的人頓時對所有男生都痴迷於李珮瑤而醋勁大發,“你們……”
“咋地?不許改志願吶!”
張浩南沒等周曉蓉說完,就搶白直落底。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晚上八點多,宴散了。
張浩南和王寬揣著厚重的幸福感約“李珮瑤”一起去學校報到,周曉蓉和方劍也約好了一同前去北京。
這次聚會算是一次相互間的餞行,朋友間依依不捨地行了告別。
一晃眼,開學報到的日期悄然而至。
出發的前一天,武贏天頻頻接到張浩南和王寬的電話:一會兒是說買好車票了;一會兒又是問要不要來接她;一會兒又是問早點要不要一起吃。各種一會兒扎堆……
晚上臨睡覺前,王雪梅很關切地去到她房間。
“閨女啊,想不到你的同學真熱心,有他們兩個照應著你,我和你爸就放心了許多。呃……你真的不要我們陪你去學校嗎?”
“真不用,媽……你就放一百個寬心吧!”
武贏天煞是開心地笑道:“我可是警察!”
李卓航聽聲也過來囑咐:“珮瑤啊,有什麼事就打電話回來,錢不夠用了什麼的就和我說。一個人出門在外,自己要多注意安全,你還不是警察呢!就算你是,也一樣要注意。”
王寬預買的車票是最早7:00的客車。
“父母”把“女兒”送到公交車站,“女兒”坐上車走了,他們還一直在原地站望著。
重拾家庭溫暖的“妖精”回頭透過車窗看著“父母”漸漸模糊的身影,心頭忽然一熱,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
李卓航眉角下沉,很是傷感,“唉……女兒就這樣走了,得過好些月頭才能又看見她。”
王雪梅比老伴要想得開,“幸虧女兒上的是警察學校,只要碰到警察就像看見了女兒,知足吧!走了,老頭子。”
“李珮瑤”才下公交車,張浩南和王寬就匆匆上來搶拿行李,不讓拿都不行。
“吃過早點了嗎?”
“嗯……吃過了。”
“那我們走吧,時間差不多了。”
上了車,張浩南和王寬幫著把行李放好。
三個人前後坐著,張浩南和王寬坐一起,“李珮瑤”與別人坐前排。沒過多久,大客車就準時出發。
跑昆明的是豪華大巴,比去撫仙湖的車子舒服很多。
“給……這是你最愛吃的蒜香青豆。”
張浩南笑咪咪地向前遞上兩包豆子。
見到東西她笑了,“誒……張浩南,謝謝你,不過我說了你可別傷心,我不怎麼吃零食,上次是幫蘇玉潔一個忙,我怕周曉蓉生氣。”
“啊,是這樣吶,你可真夠善良。”
張浩南為難地憨笑,“那你就不怕我生氣呀?”
“去,你一個大男人生什麼氣,有這麼小心眼嗎?”
王寬在兜裡摸索幾下,鬼了兄弟一眼,不失時機地奉上心形精裝巧克力,“李珮瑤,這個你肯定愛吃!”
“嗯,看來我是不能再客氣了,好吧……全收了,謝謝。”
為了自己,此二人已是將人生前途等諸多東西都踐踏了在腳下,可謂奮不顧身,武贏天實在不忍拂了他們的一片心意,於是她把蒜香青豆和巧克力統統都接了過來,開啟就吃。
張浩南和王寬見自己送的東西皆被笑納,暗下異常高興,口型很茄子。
四個小時後,車子到達了昆明站。
行李太多,不好搭公交,於是三人要了計程車。
武贏天眼望著這座再熟悉不過的城市,心中感慨萬千:“想不到命運如此造化,遊走時空千年之後自己竟然又回來了,並且是藉以女人的身體和名義。”
學校在教場路,有些遠,計程車走了很長時間才到。
下車結算時王寬搶著付了錢,武贏天拿錢還,不要。
她不願佔便宜,堅持要給,“王寬,還有乘坐大巴的錢我還沒結給你呢!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