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小晨曦點了點頭，牢牢地握緊了真神的雕像。

木羽抬起頭，看著恬然，恬然也在默默地看著他。

兩雙眼睛就那麼對視著，彷彿跨越了蒼茫的時空，終於在那一刻正面相遇。

第九百四十七章　舊人陌路

一襲青衫飄動，氣質淡然。

一身青紗曼妙，純真典雅。

樣貌可以變，聲音可以變，唯獨那雙眼睛恆古不變。

只是時光在各自的眼中留下了沉澱，褪去了青澀，他們再也不是當初懵懂無知的自己。

“為什麼？”木羽出聲道。

他不理解，恬然是師父的女兒，在所有人都謾罵她父親的時候，她為何沒有站出來，沒有像當初在漠允山脈面對鬼玄月那般，用自己的生命去保護自己的父親。

她真的為了成為天女，而拋棄了情感麼？

如果一個人沒有了情感，那和行屍走肉有什麼區別？

恬然的眼睛波瀾不驚，沒有因為木羽的出現而有任何波動，就彷彿在看著一個陌生人一樣。

“我不認識你。”恬然平靜地說道。

“即便是這樣麼？”

木羽臉上的幻陣已經消失，露出了他原本的面目。

恬然再次蹙起秀眉，那清澈如水的眼中似乎有波紋躍動了一下，可是轉瞬即逝，這一次恬然沒有開口說話。

木羽陷入了沉默。

然而此時身後眼尖的人卻已經認出了木羽，因為三重宮早就把木羽他們的樣貌傳遍大大小小的城池，有人大聲吼道：“他是木羽，是人族叛徒，木羽！”

“什麼？竟然是木羽！”

“可惡，抓住他，他和尤蒙魔族勾結！”

所有的修真者都紛紛地義憤填膺起來，開始聲討著木羽。紅塵門的白衣女子燕清韻已經閃身落在了恬然身邊，她的眼神竟然出現了一絲病態般的狂熱。

“你就是木羽？”燕清韻質問道。

可是木羽壓根都沒有看燕清韻一眼，目光一直都落在恬然身上，燕清韻在他面前不值一提。

“為什麼裝作不認識我？”木羽問道。

當初在他因為白猿妖王的關係被所有修真者討伐時，在八草村的比試上，恬然面對著喬雪，面對著所有人，大膽地說出了那句話：

“沒錯，我就是喜歡木羽哥哥！”

當時的恬然在所有人面前站出來，不顧一切地表明瞭自己的心意，想要為自己喜歡的人而戰。也是那個時候，木羽才明白恬然對他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麼！

如今木羽也不顧一切地站出來，哪怕所有人都對他千夫所指，他也不在乎，因為他想要守護眼前的這個女孩，他希望恬然和他站在一起，去拯救師父，去拯救父親。

但是這個女孩卻沒有了昔日的那種勇氣，也沒有任何表示，彷彿和木羽已經形同陌路。

燕清韻看見木羽沒理會自己，眼中閃過一絲惱怒，喝道：“叛徒木羽，你竟敢出現在這裡！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今日我就為民除害，擒住你這個人族叛徒！”

她一揮手，空中忽然出現了兩道波紋，緊接著兩個人影從虛空中一步踏出，呈現掎角之勢，將木羽困在了中間。

這兩個身著黑袍兜帽，身上湧動著渡劫期的修為，赫然便是三重宮人！

“木羽，果然找到你了！”

其中一個三重宮人大笑起來。

木羽不為所動，他只是看著恬然，等待恬然的一個解釋。

“為什麼？”木羽再次問道。

他不懼怕任何人，哪怕這些人都站出來討伐他，想要他的性命，他也無所畏懼。可是他不理解，為什麼恬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那個單純的女孩，那個會教他樹咚**的傻丫頭，那個明明自己都不懂得愛情還要教木羽去追蘭靈兒的懵懂少女，如今卻成為了這樣一副模樣。

恬然依舊沒有回答他。

“抓住木羽！殺了他！”

“殺了人族的叛徒！”

修真者再次喊起來。

木羽心中忽然覺得一陣煩躁。

木羽把目光從恬然身上移開，在人群中找到了小晨曦的父母，緩緩地走到他們身邊。

小晨曦的爹和娘看上去很緊張，因為他們只是凡人，對於方才那麼多人的謾罵也是被嚇得面無血色，但是他們沒有走，小晨曦還在木羽手中，他們擔心自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