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右手勾著她的腰肢,用力將她往自己身上提。
猛地一下撞擊將她遊離在外的思緒一下子拉了回來。
兩張驚為天人的面龐近在咫尺,身軀幾乎貼在了一起,沈時溪不習慣與人這樣進,哪怕與他不是第一次這般了。
臉頰像被熱水浸過似的,熱氣躥到她心頭上去了,整張臉連著脖子與鎖骨都紅得不行。
“你,你不正經。”
“我如此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再說看我就行了,你方才看別人作甚?”
裴玄朗只想她的心裡都是自己,她低下的頭又抬起來眼中已充斥著無邊的媚色。
“你,你好過分啊!就看一眼而已,他們好厲害啊!”
眼中忽又生出一些豔羨之意來,一雙美目格外迷人。
“我也可以,你求我!”
他的臉突然靠近,她心臟驟停又急劇加速,眼睛慢慢地閉上,誰知只是鼻尖觸碰一下罷了。
沈時溪猛地睜開眼睛,怒氣衝衝地說:
“你,以後再也不理你了!”
她張腿踢了他一腳,反而被他掰住了腿,不能動彈。
“你再多說,你信不信就在這裡……”
“你,太過分了……”
男人的掌心在她後背摩挲數下,
“別別別,將軍我錯了,別這樣嘛,你說過給我時間的,再等一段日子你看怎麼樣,你來泉州可是要辦大事的,不能因私廢公吧,而且我也跑不掉,不是嗎?”
她摸著他的胸口,幫他順毛。
“有點道理,今晚你和我一起睡,這你總不能拒絕。”
“可以,我,我……行的。”
說完她被他抱著一躍而起,腳底一下子踩空,她有點不習慣,只能緊緊抱著他,不敢送一點,生怕自己落下去。
一路上他的輕功都很穩妥。
“好厲害啊,你是不是這些人裡面最厲害的?”
她激動不已,手臂在他肩背處環繞,裴玄朗說道:
“算是。”
他們無聲無息地進了軍營,這裡面卻發生了一些騷亂。
一大群人集結在大帳面前,張口閉口要見將軍,而守衛正在與這些人硬抗。
“你們要造反嗎?將軍的營帳是你們能進的嗎?還不速速離去!”
守衛拔出彎刀,準備一次喝退眾人,不料這些人眼中毫無畏懼之色,也紛紛亮出了武器。
“真是笑話,軍中丟了人,自然要稟告將軍,你識相的就馬上給我讓開!”
這起鬨的人裡面,竟然還有高虎和魯爾。
沈時溪心裡很受傷,穩定下來的情緒又被輕易挑起,俗話說,黃金萬兩容易得,知己一個也難求,她沒什麼至交好友,他們二人算得上的,這幾天她是真的將他們當作朋友了,沒想到他們竟然這樣惡劣。
一想著這淚就止不住了,裴玄朗一顆顆地幫她擦乾,指頭上的紋路摩擦著她嬌嫩的肌膚。
“別難過,看看再說。”
“你幫我拿著,我過去。”
她摘下面巾和黑衣,交到他手上,吸了一口氣壓壓自己的哭腔,而後大步上前。
“你們都在圍在這裡做什麼?將軍累了,不過丟幾個軍妓,看你們著急的,你們是參軍還是來嫖的?死戰友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們挖墳給人家挖深一點?你們多少人有妻兒在家,他們知道你們如此混賬嗎?馬上滾回去!”
沈時溪幾乎是用了平生最大的嗓音,好在她嗓音不似從前嬌柔,一大半的人都被震懾住了。
一個急了眼的漢子上前與她理論。
“你倒是不在意,你和將軍那點兒破事,你以為瞞得過誰啊!我勸你收斂一點,跟我們作對沒你好果子吃!”
說著竟然還要動手,正好沈時溪袖口藏著繡花針,這人一上來就被針給刺了。
“啊!畜生你竟敢帶暗器!”
這人立馬拔劍出鞘,那劍刃快要靠近她脖頸之時,她不緊不慢地道:
“許你打我,難道不許我還手嗎?沒有這樣便宜的事情,今天死的八個兄弟,你們調查清楚死因了嗎?你們對自己的戰友有這樣好嗎?既然都沒睡,不妨站出來,讓人去帳裡搜查,看看誰帶了毒藥,誰就是臥底!兄弟們,這個臥底一天不除,我也心啊,說不定下一個就是你我啊!張莽多猛啊,都死了,更何況你我呢?”
“有道理啊!”
漸漸有人開始附和她了,原本鬧事的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