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抽走先前的冷漠,指腹試探性地點了她的鎖骨,中指彎曲,骨節描摹著鎖骨的形狀。
沈時溪垂眸,聲音暗啞:
“我相信你,你不會讓我失望的,脫嘛,你害羞什麼。”
她急忙去解他的腰帶,外衫脫下剩下薄薄的一件才算完。
這件衣服還算是透的,可以清晰看到胸肌的輪廓。
她看他還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心裡起了壞心思,手扒開衣領,往裡面探去。
裴玄朗回過神來才發覺她做了什麼。
“你再不住手,我可就不客氣了。”
沈時溪多摸了一把才完事,她翻上榻抱著他,讓他靠在自己的肩頸。
“我不是沒有感覺,剛才有點害怕,但是我更心疼你,你是將軍啊,朝廷不給你一兵一卒,讓你自己來招兵買馬,簡直太過分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分明怕他怕得要命的。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倒反天罡。”
裴玄朗平生頭一次被人這樣抱著,她像是哄小孩一樣來哄他,這簡直是“恥辱”。
沈時溪一吻吻在他額頭上。
“我偏要,玄朗,你也可以依靠我的,不對嗎?”
“對。”
他話是這樣說,但是動作一點也沒有,搞得沈時溪心慌意亂的,她好不容易主動一次,他怎麼就熄火了呢?
她以為是自己還不夠主動,她看著他的唇瓣,準備印上去時,裴玄朗突然握著她的手,放到了腹部一下。
他現在穿著薄衣。
她慌忙地起身,食指指著他。
“你你你,太過分了,這怎麼可以!”
口中吐出的字眼一樣不穩,她差點咬了舌頭,沈時溪顫顫巍巍地倒退。
裴玄朗唇角盪漾開一抹不易察覺的笑,他手臂稍長,一把就將她又拉了回來。
“自清,幫幫我,好嗎?”
他面上冒著冷汗,唇半張開,眸子聚集起水光,她不由得看得痴了。
“你,你真的不舒服嗎?你那我們應該去找軍醫啊!就不要這樣了,我們一起去!”
她用手拍打著他的臉頰,人反而越來越迷糊了,
“不願意就算了,本來你也不喜歡我,我看得出來。”
聲音低沉,夾帶著哭腔,沈時溪有點心疼了,他那麼威風,這下是怎麼了?
“你別這樣,先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我也不是大夫,要不然我幫你叫人。”
“沒什麼大礙,不過日夜都想你,憂思成疾。”
不知不覺間他又握著她的手。
“啊啊!”
沈時溪低呼兩聲,這傢伙讓她握著他的。
“你,你到底要做什麼啊!別這樣啊!”
滾燙勝似岩漿的觸感灼燒著她的肌膚,指頭輕動一下。
沈時溪看他這麼不正常也顧不得自己的異樣了,她低頭詢問:
“裴玄朗,你說說話啊,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你和我說症狀,我去找軍醫,哎呀,你不要這樣,怎麼喘息這麼重啊!”
他的臉色太不對勁了,身體很熱,一定是病了病了方才還那樣護著她。
她用袖子幫他擦去汗水。
“呵~”
發紅的眼尾溢位一滴清淚出來,他的目光發出殷殷期盼,口才張開,沈時溪說道:
“我去幫你找軍醫,你這個樣子肯定是不行的!”
這時候他突然坐起來,臉龐蹭著她的。
他一邊哭一邊命令她,沈時溪才想哭了,右手持續發抖,酥麻的電流襲遍全身,她閉上了眼睛,嘴裡罵罵咧咧。
“到底要多久,你告訴我一個準信兒啊!”
“很快,很快就好了,自清……”
氣聲越發地重了。
她簡直想找個地洞鑽下去,這傢伙嘴裡沒一句好話,她活了這麼多年,什麼時候經歷過這個啊!太憋屈了。
“裴玄朗,你到好沒好啊?你倒是吱一聲啊,你這樣我很難辦的好嗎?”
“啊——”
他兩眼一閉暈了,沈時溪一個人坐在榻上。
“這是什麼啊?”
“唉,我真是服氣了。”
她穩定心神以後去找外邊守夜的小哥要了熱水和乾淨的帕子。
沈時溪拿了東西,走到榻邊,想幫他擦拭一下身上的汗水,但是不管怎麼擦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