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的兩廠動遷規劃方案突然擱淺,說是軍方欲徵用南航試飛區作軍事備用機場,這一訊息令江浩風時時感到胸悶與不解,何時軍方與民爭利了?
江南市位於華夏中部,從地緣上講,比起邊防重地來說軍事重視程度相對弱些,再說軍用機場也不可能設在都市中心,這其中肯定是哪兒出了問題,應該是有人暗中干涉阻止兩廠動遷,會是誰呢?江浩風百思不得其解。
叮咚叮咚,辦公室的門鈴響了,江浩風一個激靈,說聲“請進”,馬上調整心態走向辦公桌。
來人是他的總經理秘書周朋,就見周秘書推了推眼鏡,筆直站在江浩風的面前,面色凝重:“老闆,力俊公司開業慶典時許諾的‘一帆風順’國畫成絕筆了。”
“怎麼了?”江浩風一驚,那位年輕的畫家是他砸重金捧出來的,而那年輕又有才華的畫家一直很努力,他花了20萬請年輕畫家幫他作一幅“一帆風順”的國畫贈送給劉俊,如今……
周朋沉重地說道:“那位畫家因操勞過度今晨猝死在工作室,臨走前,他留下一句話,感謝老闆的包養,使他的繪畫天賦得以淋漓盡致地發揮,今生他沒有遺憾,他讓你不要自責。”
江浩風怔愣了好一陣,沉痛地說道:“是我害了他。”
“老闆,這不關你的事。”周朋無力的欲替江浩風辯解。
“怎麼不關我的事?我要不是讓他急著畫那幅‘一帆風順’,他也不會猝死,是我關心的不夠。”江浩風內疚的要命,他想起了當今網文界有好幾位嚴重體力透支而終致英年早逝的大神,同時也驚心自己為了兩廠動遷勞神勞力,幾乎每天才睡三四個小時,年輕畫家的前車之鑑,他不能不引起重視。
“老闆,你也要保重。”周朋望著江浩風因熬夜熬得通紅的眼睛,心裡不是滋味。
“知道了。”江浩風摸過桌上的特供香菸,掏出一支叼在嘴子,顫抖著雙手擦燃一根柏木火柴,想到年輕畫家的猝死,心裡鬱結鬱悶,悲嘆人生無常啊。
“那幅畫還要不要送往力俊公司?”周朋小心翼翼地問道。
江浩風猛吸了口煙,說道:“徵求下畫家家人的意願吧,如果人家不願意拿給我們就算了,你親自去向阿俊解釋下,咱們可以到文物市場淘過一副名人真跡送給阿俊。”
“阿俊從沒有提過畫作的事,或許忘了。”周朋答應一聲鬱鬱寡歡地欲要離開,又被江浩風叫住。
江浩風道:“阿朋,咱們做人最重要就是講誠信,說到就要做到,還要做好。贈送力俊公司畫作的事你去辦。還有,代我送份厚禮給畫家,我們就不參加葬禮了,明早飛北京,去趟軍委。”
“好的,我現在就去辦。”周朋應聲離開了江浩風的辦公室。
周朋一離開,江浩風夾著煙,再次走到落地窗前,望著又一架轟鳴升空的試飛戰鬥機,他猛吸了口煙,吐出了個類似骷髏的怪異菸圈,他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誰讓我一陣子不好過,我就要讓他一輩子不好過。”
……
江南電視臺,電視技術部,被調換到技術部任部長的原新聞頻道主播白梅在寬大的液晶電腦顯示屏前學習電視製作。
臺長韓洪濤最新指示,要求臺裡所有中層必須術有專攻,對自己所分管的部門業務不僅要做到能管理下屬員工,更要做到自己要懂得業務技術,否則將再次面臨換崗,甚至下崗。
白梅很無奈,總覺得臺裡新出臺的規定是臺長針對她來的,但又沒法發作,**臺長韓洪濤處心積慮要給她小鞋穿,她也只得忍了,重新拾起大學學過的計算機技術知識,學習起電視技術製作來,雖然有些吃力,但還算有些計算機基礎知識的底子,多花點時間多用點心還是可以掌握電視製作技術的。
咳咳,臺長韓洪濤故意咳咳兩聲,提醒電視技術部的員工注意,表示他來了。
領導工作時間察看員工工作情況是再正常不過的,韓洪濤端著一隻茶杯來到電視技術部看望白梅,因上回在採編一室欲對酒精過敏昏睡中的白梅意圖不軌,遭致白梅激烈反抗差點毀了男人的命根子,韓洪濤一直懷恨在心,尋思各種機會報復。
白梅被韓洪濤調至電視技術部後,選擇了隱忍,沒吵也沒鬧,默默地接受了現實,她的心思放在了男友劉俊身上,工作只要能過得去不想得先進也不拖後腿就行,有韓洪濤在臺裡,白梅知道她做得再好都會得不到認可。
自從劉俊借走了白梅的兩部車後,白梅便在電視臺旁邊的樓盤裡租了一套二室一廳的房子,沒車子也不影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