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整十條的高檔煙,半價收購的話也是第一次,她心裡速度盤算了下,每包煙賺三十元的話,十條煙一下就可以賺三千,這可是送上門的好事啊,在商言商,有錢不賺是傻子呢!
田秀花抬下眼皮,說道:“你這煙?”
中年男子望著田秀花,閃過一絲狡黠的眼神,誠懇地回道:“我小舅子是包工頭,常有人求他找事做便會送他一兩條好煙的,小舅子也會時不時就送一條給我,我不抽菸,積攢起來就有十來條了,給你折半價,一起三千塊錢,你看行不?”
“兩千。”田秀花見男子挺斯文的,利益驅動之下,也沒多想,一下子就能賺好幾千,這事兒攤誰身上都會動心的。
“老闆娘,這是軟中華,不是硬中華;是軟芙蓉王,不是硬芙蓉王。你可不能吃硬服軟啊,兩千,太低了,你是不想收購,算了。”男子搖搖頭,作勢要收起櫃檯上的煙。
田秀花一急,放下毛衣,說道:“那就折中,二千五,就這個價,你不退拉倒。”
“要不,再折箇中,二千八,行不?”男子猶豫狀。
“行,成交。”田秀花挺豪爽,從櫃檯裡拿出一支熒光筆在每條煙的關鍵部位照了照,確定煙都是正品便放心了,而且五條軟中華都是三字頭的,擱店裡零賣的話,每包可以賣到70元,可是大有賺頭的。
田秀花將煙放進櫃檯裡,又從木頭錢箱子裡抽出一疊鈔票,數了2750元給中年男子。
“老闆娘,說好的二千八,你咋少給我五十元啊?”男子收起了錢,假裝露出不滿的神色,演戲就要演到底。
“沒有少給啊,你算算,三千與二千五折中不是2750元嗎?怎麼會是二千八?”田秀花狡辯道。
“好吧,老闆娘,還是你厲害,生意做得辣,佩服佩服。”男子提起裝了煙錢的公文包快步離開了劉記商店。
田秀花感嘆城裡人的錢很好賺,雖然紅衛街租住的多是外來務工人員居多,但抽好煙的人也不少,也難怪紅衛街上有許多象花兒紅休閒屋那樣的髮廊按摩店的生意挺火爆,一包好煙的價錢便可以玩下女人……
“想多了,想多了。”田秀花由高檔煙價聯想到按摩小姐,臉不由一紅,自從出了房東龔水根欲強。奸她施過迷。情藥的事後,她的身體裡的欲。望積壓得很難受,劉德奎是不中用了,但她卻還是如狼似虎年紀有正常需求的女人,單靠那些細長條的黃瓜已經不能滿足了,黃瓜已經升級到了棒槌般粗長的山藥了。
“德奎哥啊德奎哥,你就知道喝酒與看新聞聯播,連身邊的女人都不關心,還成天關心起國家大事來?跟我嘮叨什麼今年是甲午年,中日必有一戰,這事兒你管得著嗎?你還是以前那個細心體貼的男人嗎?前些時間天天給你涼拌黃瓜解酒,這些日子天天山藥燉排骨,還說我做菜不會變花樣,唉,其實你不懂我的心……”
田秀花斜睨了下正看電視有味的劉德奎,悲情地的嘆了口氣,低下頭來望了眼回收的低價高檔煙,想著還是賺錢有快。感,便又順手拿起毛衣打起來,心情挺複雜的,雖然劉德奎不中用,但她還是很用心地愛著她的德奎哥。
她心裡明鏡似的,劉德奎為了她被逼背井離鄉,這份生死與共的愛戀她得一輩子去守候。
“大保,玲瓏,娘給你們打好的毛衣,該寄給你們了。”田秀花喃喃自語,不由想起遠在江潭市古和縣梧桐鄉壟上村的一雙兒女,不知他們過得可好?是不是他爸給他們找了後媽?是否兒女們會惦記背井離鄉的媽媽?
田秀花打著毛衣,一陣胡思亂想,眼角不由垂下了兩行淚,做女人難吶,下輩子不做女人。
……
夾著公文包的中年男子,在劉記商店向愛佔便宜的田秀花成功換購了五條軟中華、五條軟芙蓉王煙後,急匆匆離開商店,興奮地打了個響指,說了聲耶,走過紅衛街中段的一個拐角,上了一輛停在路邊的黑色帕薩特,拿出愛瘋吾土豪金手機迅速撥通了一個電話。
“泉哥,搞掂。”中年男子言簡意賅。
“阿雲,你確定那個婆娘沒起疑心?”電話中被中年男子稱為泉哥的男人冷靜的問道。
“就一個見錢眼開的女人,胸大無腦,真不知道你老爸怎麼會看上一個鄉下婆娘。”
“別說我爸。”電話中的男人很霸道,稍停頓了下,又道,“現在沒你事了,你趕緊離開紅衛街,等著瞧,半小時後,劉記商店就得關門查封了。”
中年男子阿雲與叫泉哥的人透過電話後,迅速駕車離開了紅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