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心裡承認,他說的全對。「明天我去你學校。」傅天傑簡單的說道,然後就要回房間。藍初夏一把拉住他:「不,不要……」「不要什麼?不要我去你學校還是不要我告他?」藍初夏搖頭:「都不要。」傅天傑重新轉回身,自上向下俯看著低著頭的藍初夏:「我傅天傑的弟弟,我自己管教,還輪不到別人動手。」弟弟……聽到這個詞,藍初夏一愣,傅天傑居然可以如此流暢、如此自然地叫自己「弟弟」,在他心目中自己已經是弟弟了嗎?不,就算他已經當自己是弟弟,自己也無法叫他「哥哥」,過不了心底那一關。藍初夏抬起頭來看著傅天傑,清晰地說道:「不用。」傅天傑一挑眉,帶著一絲詫異反問:「不用?」「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解決。」「也許你下一次會傷的更重。」藍初夏避開傅天傑銳利的眼眸,目光看向地面,鄭重地重複著:「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解決。」傅天傑一見藍初夏拒絕,他很乾脆的沒有繼續強求:「好吧!我不插手。記住你說的話,我不會給別人兩次機會。」聽出傅天傑的言下之意是如果自己解決不了,他也不會再幫助自己,藍初夏還是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謝謝你。」傅天傑沒有再說什麼,徑直回自己房間去了。其實藍初夏並不害怕這樣的事,即使是在老家,他也沒有怕過,只是他希望以自己的方式來解決。他願意相信那些欺負自己的同學本性並不壞,他不願意把事情鬧到校方或是警方而影響到了別人的學籍。接下來的時間裡,兩個人還是在同一個屋簷下過著各自的生活,只在早餐桌上才碰頭。傅天傑不動聲色地察看了一下藍初夏,發現他氣色還不錯,他就放下心了。現在讓傅天傑耿耿於懷的是他已經藉著上次那個校園事件的機會承認藍初夏是「弟弟」了,只是藍初夏卻沒有回應,不管是「哥哥」或是名字都沒有,彼此對話時也沒有加上任何的稱呼,這讓傅天傑覺得氣惱又覺得怪異。在學校裡,藍初夏面對欺負他的同學,既沒有逃避也沒有報告老師,更沒有去打架來解決。他的處理方式就是不理睬,無視所有的挑釁,對惡語也充耳不聞,他反到是花更多的功夫在自己的功課上,久而久之,壞同學不認為他也是混的一掛的,態度也就有所變化,雖然找麻煩的次數減少了,不過身體上的碰撞仍然沒有避免。接了新case的傅天傑又開始陸續地不回家過夜。這天早晨,他從事務所返回住所,換了一身衣服之後本要按計畫趕往法院,他邊看錶邊往大門走,眼睛的餘光瞄到藍初夏,匆匆的步履驟然停頓。此時藍初夏手裡拎著他的書包也正準備出門。傅天傑的目光在藍初夏左側腮畔的紅痕上停留片刻,沉聲說道:「放學馬上回來。」說完他轉身走了。接下來的一整天藍初夏都在忐忑,不知道傅天傑這一句吩咐是什麼意思,他表示過不會幫他就一定不會理會,可是那句話到底有什麼涵義……放學之後,藍初夏乖乖的立刻回家,沒想到傅天傑比他回來的更早,已經在廚房裡做飯了。吃過一頓無言的晚餐,傅天傑攔住想要溜回房間的藍初夏:「去醫院看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