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在 落.在斷指的裂口滴滴落下。
簫音又再響起,仍然是動人心魄,只是添了三分愁憂,嘆息又嘆息,伴著輕柔而曼妙的樹葉徐徐落下……伍窮抱刀歸元,嶽停峰峙。
皇玉郎停下簫聲,輕輕問道:“你的意態在告訴我,你已放棄再戰,已放棄再想出更突破的刀招來殺我。”伍窮看看右手那廢掉的拇指,幸好,骨碎得不太嚴重,醫理三個月,也許便能痊癒。
但若然今日戰敗,還有生命等待醫理麼?
傷痕令伍窮沮喪?鬥志,已燒傷了他的眼神。
不能瞞騙敵人,尤其這敵人是天下第一的皇玉郎,他絕對看得出,伍窮已是“窮途末路”!
皇玉郎冷冷道:“你並非我敵手!”
伍窮道:“我,不得不甘拜下風。”
皇玉邯道:“你,可以死了!”
伍窮道:“我,誰來賜死亍。”
皇玉郎道:“當然是朕的玉簫。”
伍窮突然狂笑道:“哈……哈……不可能啊!”
皇玉郎也同時感到愕然,臉上一陣煞白,驚駭莫名的望向伍窮身後,他的眼目告訴了他,不可能的事來了。
伍窮身後,沒頭沒腦的疾射而來三十八個少年,衣衫襤褸,站在伍窮身後,猶如一道銅牆鐵壁支援著伍窮。
皇玉郎鮮有的心慌意亂道:“怎麼可能?四皇八侯及‘皇衛軍’的重重阻陣,怎麼擋不住這三十八個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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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六 章 三十八窮奴
沙塵高揚,隱隱傳來金鼓之聲。
“皇京城”城門之外,三十萬“天法國”大軍已殺至,驀地號聲大作,戰鼓雷動。
仿似大地震動,東西北方也有戰馬、戰車直闖殺來,城樓上的四位皇爺--皇壽星、皇太子、皇千世及皇萬福,還有八侯三十爵爺,加上“皇衛軍”的萬夫長、千夫長及百夫長,全都屏息靜氣。
弩手們都準備好手上的“神風笑”,只待敵人臨近,便會射出殺力驚人的“神風笑”,把一眾“窮兵”炸得粉身碎骨。
正門“角樓”之上,那一臉莊嚴的餘弄仁與部下全齊集,等待他的成果出現,成與敗,全系此榮辱一戰。
猶如人浪淘沙,從遠而近捲來,究竟是淹沒了“皇京城”,還是都成了枯骨死屍,以鮮血滋潤黃土地?
太子站在“角樓”頂端,此處位置最高,這是他一生中唯一的一次感受兵臨城下的浩瀚雄壯。
六個月前,太子才拜入皇玉郎門下,他貧苦了十三年,並不覺得被皇玉郎收為弟子,從此便平步青雲、一帆風順。
相反,他很肯定自己在隨之而來的日子裡,會在逆境中求生,因為他感覺到皇玉郎並非皇帝之才,很快、很快,相信這位師父便會遇上大災大劫,從此落入危難裡。
只要身處險禍危難,在逆境中學會如何求存,生命便顯得絕對堅強,太子認定在這種苦困中成長,他日才能成為天下第一皇者,因此便選了皇玉郎拜為師父。
這一戰皇玉鄔會一敗塗地麼?
表面上,當然絕不可能,但太子的內心總有不祥預感,他肯定皇玉郎犯了很嚴重的錯誤,只可惜,他卻找不出頭緒來。
就算能理出頭緒,現下也太遲了,故此太子站高一點,看得清楚一點,究竟這一戰“皇國”的戰情如何?
究竟“天法國”、“皇國”之間,誰吞併誰?
兵臨城下,十萬大軍先衝擊殺至,皇萬福一聲令下,射!
“神風笑”射出,炸他媽的一個稀巴爛!
“皇宮”以外的戰情並沒有人傳信報告,在“皇宮”的“皇御園”內,皇玉郎也感到奇怪。
更甚的,是眼前三十八個少年都是伍窮的徒兒,竟然身上沒半分傷,便輕易的闖了進來,究竟發生了甚麼事?
三十八個少年,名為“窮奴”,是伍窮從“窮鄉乞巷”收買而來的精銳弟子,在“萬丈牆”經嚴格鍛鏈,沒有被驚濤駭浪撕破身軀,組成殺力強大的“窮兇極惡”兄弟。
伍窮不敵皇玉郎,但加上三十八“窮奴”,形勢便截然不同,皇玉郎可以一敵三十九人麼?
簫音不再,樂曲沒有再奏起,皇玉郎內心的猶豫、憂慮,已盡現臉上,他好想衝出“皇宮”,看看守城之戰究竟如何?是否大事有變?四皇、八侯、三十爵爺領導的“皇衛軍”又如何?
當他急躍直衝,面前卻來了一道高牆,集三十八“窮奴”的“萬丈牆”,九人兩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