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至於他在峨眉山上做了什麼,沒人知道。下官特意去問了,蘇少爺還是說想不起來了。”
“這麼說來,他是在山上受的傷?”
“是,下官派人到山上詢問了所有的寺廟和住家,可是都說沒有見過蘇少爺。
杜文浩皺了皺眉:“這就奇怪了,他既然上了山,又怎麼會沒人見到呢?”
劉縣尉陪笑道:“是啊。不過,峨眉山太大了。山高林密,一個人藏身其中,別人看不見也是正常的。”
“他上山不去寺廟不去人家,一個人往深山密林裡鑽。你覺得很正常嗎?”
劉縣尉愣了一下,撓撓頭:“聽大人這麼一說,還真是有些奇怪了。他一個人鑽山林裡去做什麼?要不,下官再派人撥山吧。”
杜文浩苦笑:“按山?峨眉山這麼大,你調一萬人來也未必能搜徹底,再說了,你搜山做什麼?他是內傷,外面又沒有流血。沒他指出哪個地方受傷的,你就找不到。這種笨主意就不要去做了。費力不討
“是是!”劉縣尉遲疑片刻,卜心翼翼又問道:“下一步,,下官該如何進行呢?。
杜文浩:“儘可能擴大調查線索啊!比如他的仇家恩怨
“這個”下官已經查過了,蘇大少爺為人和善,沒有什麼恩。
“那查物證啊”。
“物證?”
“是!”杜文浩從懷裡取出當時給蘇誠剖腹療傷之前,從他肝部肌肚表面提取的皮下疾血圖形,遞給劉縣尉:“喏!就是這個,蘇少爺肝都有一處癮傷,外形很像一個鞋印,很可能是被人踢傷的,其中還有幾點比較規則的疾痕。應該是鞋底的一種特別的花紋。找到這個鞋印的主人,不就找到傷害蘇大少爺的人了嗎?”
劉縣尉如獲至寶。接過來自己端詳,又疑惑地問道:“御醫大人,這到底是什麼花紋呢?”
杜文浩真想一腳踹過去:“我要知道還讓你去調查什麼,直接抓人不就得了嗎?”
“是是,呵呵。下官糊塗!”劉縣尉點頭哈腰道,“下官這就去查,把全城鞋匠都叫來辨認,應該有知道這種鞋印的人。”
杜文浩點頭道:“這才像”落到泣種鞋印的人之後,不定就意味著找到了兇手,哪”了同鞋印花紋的可能有很多人,必須找出其中的個人特徵,才能進行同一認定。”
“個性特徵”?同”同一認定?”這兩個刑偵專用詞語劉縣尉自然是不知道的了。
杜文浩耐著性子教他:“鞋子即使花紋相同,同一個鞋匠做出來的,花紋也會有細小差別,就算差別不大難以看出來。穿的時間長了,每個人走路耍勢不同,身高體重不同,走的路不同,所以腳的著力點、力度等等都會不同。因此,對鞋底花紋的磨損也是不同的,這就是個。性特徵。只要找到這些特徵,又找到了具有這些特徵的鞋子,就能肯定穿這鞋子的人有重大犯罪嫌疑了。”
劉縣尉聽得都入了神,由衷讚歎道:“御醫大人真是高見,想不到御醫大人除了醫術如神之外,對偵破奉件也走了若指掌啊。佩服佩!”
杜文浩笑了笑。又叮囑道:“踢蘇少爺那一腳。應該是隔著衣服踢的,所以鞋底花紋留下的個體痕跡,很可能在當時蘇少爺穿的衣服上能找到,可以秘密提取之後進行檢驗。”
劉縣尉一拍腦袋:“對對!御醫大人真是高見!下官這就去把蘇少爺的衣服取來檢驗。”
“嗯,不過,這種痕跡比較難提取,就看你的運氣了。記住,所有的調查和檢驗都要嚴格保密,否則讓罪犯知道了,把鞋子燒了,或者逃走了,那就沒轍了。”
“是是,下官省的。”
“那快去吧。”
傍晚,嘉州團練使葉釗再次親自來到峨眉客棧。盛情遇請杜文浩到家裡去小酌兩杯。
嘉州團練使也就是個地區武裝部部長,品秩上只是正八品,比起杜文浩差老遠了,不過杜文浩交友從來不看對方什麼來路,只要對脾氣就行。宋朝文官帶武將,這團練使也是個文官,只不過人情世故到也通曉。算不得太學究。
人家兩次登門盛情邀請,杜文浩也不好拒絕,所以答應了。
人家邀請一家人赴宴,自然金家出動。龐雨琴她們從樓上下來的時候,衣服顏色各異,但卻都是妙齡,個個長相都堪稱傾城傾國,這讓團練使著實開眼了,不禁小聲說道:“御醫大人真是豔福高照啊,怕是將全天下最漂亮的姑娘都娶進門了吧?”
杜文浩大笑道:“大人見笑了,介紹一下,這是內人龐氏,這是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