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些原本桀驁不馴的克圖夫河水賊,都全部驚慌恐懼的看著那大祭司,聚整合一個小團體而緩緩的向後退著。
沒人敢同這已經暴怒的魔法師有任何牽扯,就算是這群桀驁不馴的克圖夫河水賊也一樣。他們的兇狠和殘暴全部是面對普通人,而不是一個能夠擁有魔法力量的恐怖法師,甚至這群水賊當中不少人的臉色已經蒼白,他們就是之前還提著彎刀,和那些溺亡信徒想要對砍的一群傢伙,但現在他們心中卻無比的恐懼起來。
“是不是你們將我的東西給偷走了?”
緩緩的撥出一口氣,木製高臺上的大祭司鬆開那個滿臉都是眼淚的女孩脖頸,手中的匕首也朝著旁邊扔過去。但是木臺周圍的篝火卻猶如被潑入了汽油一樣,轟然間升騰著衝起來接近一米的高度,熊熊的烈焰在燃燒,而這個大祭司的臉色也在那火光的搖曳中而看著陰晴不定,咬著牙緩緩道:“你們這群沼澤裡出來的臭蟲。”
“是你們!”周圍那些狂熱的溺亡信徒也紛紛怒視著那些克圖夫河水賊,如果不是今晚的祭典,他們本就是來自兩個世界的人。何況那些礦工、伐木工組成的信徒,與這些水賊的關係可根本算不上是友善,現在看到大祭司那如此怒氣衝衝的模樣,更是都舉起了他們手中的短柄斧和鶴嘴鋤,瞪著那些水賊就緩緩的邁步壓上去。
但李維他們卻緩緩的向後退著,但周圍那些巴爾鎮的居民也有部分跟著李維向後退去,儘管他們也是信仰溺亡之神,但也算不上是狂熱的信徒。不過也沒人在乎他們,因為那高臺上正佝僂著腰的大祭司正緩緩的走下來,朝著那些克圖夫河水賊慢慢的走過去,而那伸出來的乾巴巴的手掌上,也已經重新出現了那熊熊燃燒著的火球。
“沼澤男爵與你們有合作的關係,難道…難道你們不想奪取灰霧城了嗎?”
看到那大祭司緩緩走過來的模樣,原本就後退著的克圖夫河水賊們頓時都一片躁動,不少人咬著牙也已經將手中的彎刀抽出來,可是卻更加激化了雙方的矛盾。而最前面明顯是這群水賊領頭的一個傢伙則是咬著牙站出來,看著那個大祭司大聲的開口道:“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其實是灰霧城的魔法師,你這樣做對誰都沒有好處!”
“哦,是嗎?這就是你們偷竊我東西的理由?”
但那個大祭司卻依舊託著那火球緩緩的向前走著,甚至隨著這緊張的氣氛,空氣中都瀰漫著一股灼熱的氣息。而那大祭司兜帽下的嘴巴也緩緩的翹起來,似乎是對這群水賊威脅的嘲諷,夜梟般刺耳森冷的笑聲也出現在耳邊:“一群沼澤當中的臭蟲,如果不是我們給你們提供情報,你們都已經被薩馬城的巡河隊給剿滅了,還敢在這裡與我這麼放肆?”
“你…你…”那些克圖夫河的水賊全部都已經抽出了彎刀,他們並不知道面前這個大祭司所謂的盜竊指責是怎麼回事,以他們喜歡用彎刀解決問題的性格也並不在乎這些細節。已經熟悉了廝殺和陰謀的他們,現在已經認定面前的這個法師竟然想要將他們殺死,而他們也並不想坐以待斃。
那些跟在大祭司身後的三十多個狂熱信徒已經聚集起來,儘管他們的人數比起這些克圖夫河水賊少了接近一倍,可是在大祭司身後的他們卻猶如佔據優勢的一群人。而那些克圖夫河水賊也緩緩的朝著後面一步步退著,一個個臉上的看著那在手掌中漂浮的火球,卻根本沒有半分想要衝上前去砍殺的意思。
魔法師的力量已經讓所有人都為之震驚,甚至就算是那些巴爾鎮的信徒都已經有不少人快步朝著旁邊退去,驚恐的瞪大了眸子看著這原本神聖的祭典,竟然成了雙方準備廝殺的戰場。他們信仰溺亡之神,可那些並非真正狂熱的信徒,現在他們竟然有種受到矇騙後的驚恐不安,不少人竟然想的是回到家中再也不想出現在這。
“砰——”“砰——”
但兩聲清脆的爆響卻瞬間打碎了所有人的壓抑,就在那大祭司的身後,李維兩手中的燧發手槍已經瞬間扣下了扳機,那突然出現的火光也已經讓周圍所有人的臉上都帶起驚恐的神色。而那手中還託著火球的大祭司就彷彿被重錘擊中一般,手中的火球瞬間失控變為無數火苗,而李維也不顧那四散的灼熱火苗,反而是朝著那些克圖夫河的水賊提醒般的大聲呵道:“殺了這群傢伙,殺了他們!”
“殺!”李維身後的格林大副也同樣大聲的怒吼,而與他一起的奧斯曼水手們也同樣抽出了彎刀,毫不猶豫的就朝著周圍那些同樣打扮的溺亡信徒砍去。一片混亂瞬間降臨,到處都是鮮血和殘肢,到處都是哭喊和慘叫,祭典當中的篝火和火把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