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仿若草紙一般,整個人也全然沒有了原先的餓清貴淡然,只是極力的將身體縮到一起,再縮排一些,好像自己的身體才是治療自己疼痛的無上良藥。
只是不管身體怎樣顫抖,怎樣緊縮,臣逸在喊出那一聲之後,再也沒有了聲音,整個人,仿若死去一般,如若不自己看他皺緊餓眉頭和臉上不斷溢位的汗滴。
“公子,實在疼得厲害,您就喊出來呀。”黃公公看著臣逸在努力的忍受疼痛,心底的憐惜再次浮上心頭,他輕撫著臣逸的臉,輕聲的言道,可是臣逸好像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依舊閉著眼睛,眉頭皺成了深秋裡的一朵菊花。
“黃公公。”黃公公被臣逸突然的聲音嚇了一跳,主僕二人就這樣相互依偎的抱著已經有一個多時辰,這一個多時辰之中,臣逸不斷的餓縮緊自己的身體,不斷的顫抖,不斷的流汗,讓黃公公擔心不已,每次臣逸身上的毒發,都沒有這一次這般的嚴重,這一次,甚至讓黃公公想到了死,有那麼一二刻,他真的害怕極了,他害怕臣逸就這樣在顫抖中離開自己的生命,可是,臣逸終於堅持了過來,現在他雖然依舊顫抖不已,但是卻能虛弱的說出話來。
“皇上,有什麼事您說,老奴馬上去辦。”黃公公欣喜的看向臣逸,一臉的和善。
“別走。如果這次我死了,你就傳我的聖旨,讓淳益繼位。他雖然不是先帝的骨血,但是他的為人我還是瞭解的,他定會將祖宗的江山守住,不會像景明這般胡來。”臣逸說話的時候聲音裡透著艱難,黃公公甚至能分辨他說這幾句中的那幾個字的時候正忍受著心頭的劇痛。
“皇上,咱不說了咱什麼都不說了,您會好起來的,放心,您真的會好起來。”黃公公輕聲的安慰臣逸,雖然他和臣逸一樣,在(炫)經(書)歷(網)了今天的這番劇痛之後,十二個時辰之後還會有一場更為迅猛的劇痛在等著臣逸。這心口疼的毛病,是當年臣逸的母妃去世之後,當時的皇后娘娘賜給他一道美食,在吃過之後,臣逸就有了這毛病,也正是因為這個,先皇才會用狸貓換太子的手段將臣逸保護起來,把不是自己親生骨肉的景明送到當時的皇后現在的太后的面前。
“黃公公,下一次,我可能真的堅持不住了,朕的身體朕最是明白,你不要說話,聽朕說完。”臣逸虛弱的話語有著不可違扭的堅決,黃公公只能一邊看著他泛黃的臉色,一邊不住的點頭,點頭的時候,臉上縱橫的淚落到臣逸的臉上,讓臣逸感到溫暖。
臣逸抬手,握住了黃公公的手,只是稍微的用力,就將自己的安慰傳達給了黃公公,而黃公公馬上擦乾淨了臉上的淚,對著臣逸的時候已經是一臉的笑意。
“我如果真的熬不過今晚,定是沒人為錦官主持葬禮,你就將錦官的屍骨和我的屍骨偷偷運出宮去,將我們兩人葬到一處,也算全了我的念想。”臣逸的這次的話不在淡然,全是託付的話語,而聽到臣逸說這句換的黃公公,此時雖然勉強的偽裝著笑意,但是眼淚已經控制不住的打著在眼圈裡打轉。
“皇上,沒事的,過了今晚,您可能什麼事都沒有了,真的,一切都會過去的,前段時間景明如此無理,您不還說日子真是艱難麼,這不是也過去了麼?皇上,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現在您已經登基了,一切都會按您的計劃,一切都會好。”黃公公不住的安慰著臣逸,雖然自己在說話的時候對明天都不敢確定,但是他真的害怕已經堅持了多年的臣逸,會在某一瞬間放棄堅持。
“黃公公,你聽我說,我的九龍印在鳳蓮宮視窗我常站的那個地方,你挖地一尺就能找到,如果我真的熬不過今晚,你就將九龍印帶出宮去焚化,從此不要再讓世上有九龍印。”臣逸的聲音裡依然透著疲憊和虛弱,話語中的堅決卻正好與他形容的疲憊形成極好的對比。
“皇上,九龍印和飛鳳印是先皇留給您的無上的寶貝,這其中的任何一件都能讓當政的帝王交出玉璽,您毀了九龍印,那飛鳳印會更加的肆無忌憚,到時候怕是要將整個大昭毀在太后娘娘的手中了。”黃公公將自己心底的擔憂合盤拖出,太后手中的飛鳳印是他們一直以來最為擔憂的利器。
“飛鳳印在錦官的手裡,太后的那個,是假的。”臣逸的聲音依舊疲憊不堪,但是吐字卻極為清楚,這個驚天的秘密讓黃公公的眼中一片迷霧,他甚至都不敢相信,臣逸說得是事實。
“是真的,我將飛鳳印給了錦官,可是錦官死了之後,棲鳳宮中卻並未見到飛鳳印,所以,錦官可能將那個印交到了一個放心的人手中,錦官對那個人放心,我也就沒什麼不放心的,所以,就給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