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原先如水的幸福,自己以後的日子,再也不會如原先這般的安寧喜樂。
“您沒有解藥?那您怎麼不敢看著我的眼睛?”錦官看出了太后神色中的躲閃,急促的詢問,但是話剛開口,太后的臉上就再現了急切的潮紅,但是太后還是在錦官說完話之後抬頭鄭重的看向錦官,輕聲的言語一句:“我不敢看你,並不是因為自己在撒謊,也不是因為自己心懷愧疚,只是我不想看到你質問的臉,畢竟,我還是你的母親。 ”太后努力的為自己辯解,說話的時候理直氣壯,讓錦官也沒有了剛才的銳氣,只是漸漸地低下了自己憤怒的頭。
她沒想到,太后會是如此的處理這件事情,她以為自己來找到太后要解藥的時候,太后應該是很欣喜的將解藥交到自己的手上,可是等她真的走到太后的面前,伸出索要的手的時候,太后給錦官的只有冰冷的拒絕,太后的拒絕,讓錦官絕望,雖然自己的心底很是明白,自己不會和臣逸一起地久天長,但是自己還是希望能夠看著他幸福的走到自己生命的終點,而不是在現在還在壯年的時候就帶著壯志未酬的惆悵離開這個世界。
“那毒是你下的,你都沒有解藥的話,那這世界上不是沒有解藥了麼?”錦官輕聲的詢問太后,這是自己唯一的希望了,自己希望還有個地方能給臣逸一線生的希望,也給自己的心一個光明的希望,因為太后的質疑,錦官的心終不像剛才一樣咄咄逼人,所以在對太后言語的時候也多了幾分哀求,少了幾分銳利。
可是太后還是對著錦官搖了搖頭,將錦官所有的希望再次搖碎,太后在搖頭的時候,眼中已經是淚水盈盈,自己知道失去心愛的人的滋味,她當時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有一天,自己的女兒會喜歡上那個被她下了毒的男子。
錦官看出了太后眼眸中的淚水朦朧,心底終是生出了連綿的絕望,如若當年這個下毒的人都說沒有解藥的話,那臣逸估計是真的沒救了,太后的眼淚不會撒謊,自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臣逸一步步的走到生命的終點,卻沒有任何的辦法。錦官從來沒感覺到自己如此的無力過,面對臣逸脆弱的生命,面對凜冽的寒毒,自己竟無力的像個幼小的孩童一般,自己只能等著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只能看著臣逸鮮活的生命從此消失在自己的生命之中。
“他還有多長時間?”錦官不敢再看向太后的眼睛,太后這麼多年的苦她也知道,臣逸成了現在的樣子,她雖然有責任,但是她終究也只是個可憐人,自己不能過多的苛責,自己是她唯一的女兒,她明白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所以,她直接不看太后,怕自己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對太后有太多的責備。
太后見錦官揹著身子對著自己,以為錦官是不敢不願面對那樣的結局,沒有解藥,結局永遠就只能剩下一個,雖然這寒毒又解藥,但是自己終是不捨得,在這個世界上,能救臣逸的只有那個解藥,但是那個解藥也是自己的心尖命根,自己無論如何都不捨得割捨的,所以,她寧願看著錦官失神的看向自己,她寧願看著錦官傷心,因為自己終還是那樣自私的人,自己的所有本來就不多,現在她更是不想捨棄一分一毫。
“應該沒有一年的時間了,那個寒毒,中毒後能安然的活十六年的不多,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的毒已經十五年多了。”太后的話語依舊平和,但是在說到十五年前的事情時,那無情的狠厲還是會打溼自己的記憶,那是她的孽,但更是先皇的,那晚之後,先皇除了上朝就不離鳳蓮宮,只是鳳蓮宮中斯人已逝,那裡永遠都只能留做懷念了。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章 真情流露
“不到一年的時間了?”錦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個幾日前還在自己面前談笑風生的男子,竟然沒有幾天的時間了,甚至自己為他準備的那個大禮,他都可能享受不到了,一年的時間,看起來很長,卻容不下臣逸的生命。
錦官的神色變得無比的悽楚,眼淚在自己還無意識的時候就泛上了眼角,她在用自己的眼淚來掩飾自己的失誤,自己想的只是怎樣給臣逸一個完美的江山,卻從來都沒有想過這樣的江山臣逸是否想要,那樣的未來是不是臣逸一直期待的,錯了,全錯了,很多事情在一開始的時候就錯了,甚至都沒有更改的機會。
“太后,有沒有辦法讓他多活段日子,我只要他活一年就可以。 ”錦官眼含熱淚問太后,這是她現在唯一的期許,只是希望臣逸在閉上眼睛的時候能看到自己處心積慮為他準備的一切,太后看著錦官的神情,心底的疼痛也連綿開來,自己不是不想告訴錦官,臣逸的毒是有救的,只是需要一個人的性命,那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