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了,畢竟範無。病和沈盈雖然還沒有舉行過結婚儀式,但是這就是早晚的事情,兩家的老人也都早已有了心理準備。
“澳洲很不錯哦,很原始很洪荒的氣息,就是人少。一點兒,有時候開車出去幾百裡,都未必會遇到一個人出現。爸爸如果有機會的話,最好也要到這裡來感受一下才好的。”沈盈提到了這件事情,不由得有些興奮地說道。
“我要過去的話,估計不那麼容易。”範亨笑著回答道。
就按照目前範。亨的級別來看,想要出國旅遊一趟兒基本上就是不可能的了,除非是有工作安排,需要出訪某國,到時候難免就是警車開道前呼後擁,媒體記者蜂擁而至,少不了還得接見一下當地的留學生代表們華人工商界代表們,還有駐外使節代表們,跟出訪國政府之間的交流活動也是少不了的,這麼三弄兩弄下來,大概就沒有什麼機會遊玩了。
至於說政府方面安排的那些遊覽專案,眾人陪同,記者隨行,保鏢護衛,與其說是在旅遊,還不如說是在受罪。
總而言之,除非是徹底退休,否則是很難再享受那種輕鬆愜意的自在生活了。
兩人隨便聊了幾句,範無病就洗完澡出來了,躡手躡腳地正要抱住沈盈呢,沈盈就一指電話,對他說道,“爸來的電話,要你接呢。”
“你爸還是我爸?”範無病問道。
“範委員。”沈盈捂著嘴笑道。
範無病點了下頭,接過電話來大大咧咧地說道,“嗯,範委員好,我是範無病。”
“你吃撐得了?說話沒頭沒腦的——”範亨又見兒子耍寶,立刻教訓了他一通兒,然後才說道,“找你來問點兒事情,關於昌平舊城改造的事情。”
範無病老實了下來,有些好奇地問道,“我對昌平的街道情況的瞭解,要差很多了,這事兒好像問不著我吧?你要問這個問題,一個是去找土建專家,另一個就是找昌平的老居民,然後就是找城市規劃局讓他們拿方案,咱們以前不是在磐石幹過嘛,怎麼這個時候突然又糊塗起來了?”
聽到兒子說自己糊塗了,範亨非常惱火兒,罵了他兩句才說道,“這件事情的路數我自然是清楚的,不過現在的形勢跟以前不同了嘛,拆遷問題這兩年來變得比較敏感了,所以我想還是把整件事情考慮得周全一些,不知道你有什麼意見可以提供給我參考?”
參考的意見?範無病抓了抓頭,然後說道,“我剛洗完澡,頭腦還有點兒不清楚,等我考慮考慮,然後再給你回話兒吧。”
範亨點頭同意道,“那個,你就發到我的電子郵箱裡面好了,每天晚上我都要收一遍郵件的,耽誤不了事兒。”
範無病點頭答應下來,就掛了電話。
沈盈笑著說道,“範委員真是與時俱進啊,現在都用電子郵件辦公了。”
“他也就是讓宋晴給他弄好,然後列印出來看看而已,不過現在大概發展到了可以在電腦上直接閱覽了也說不定。”範無病倒是不介意自己揭自己老爸的老底兒。
“那也很難得了,我爸至今還對電腦有些過敏呢。”沈盈說了句公道話。
範無病接了老爸範亨的電話之後,就覺得這事兒確實是一件大事,畢竟舊城改造問題牽動的方方面面實在是太多了,單單一個城內文物保護地段的處理,就令人非常頭痛。
昌平是一座老城,老城的意思就是說文物比較多一些,在昌平城裡面,甚至有好幾條街區都是傳統的明清建築群落,歷史悠久不說了,所佔據的土地面積也是非常驚人的,如果要進行改造的話,這些地帶的處理上,才是最讓人躊躇不定的。
以往在對於這些古建築群落的處理上,基本上是要有一個界定的過程的,就是組織文物專家們進行考察,然後確定這些古建築群落的文物價值,如果是達到了國家文物保護標準的,那就是要嚴格地進行保護而不能夠進行拆遷的,反之則沒有什麼障礙。
但是最近一段兒時間以來,情況就有些變化了。
對於舊城改造這種事情,政府方面一般就是透過房地產開發公司招標來進行的,這樣裡面就不可避免地存在著商業利益同文物保護之間的矛盾,出於將商業利益最大化的考慮,房地產開發商們最希望開發那種古建築群落地帶。
最近幾年來,為了給破壞文物的違法行徑披上合理的外衣,有人打著保護歷史文化街區的旗號,肆意修改定義明確的專業術語,曲解國家頒佈的法律條文,比如歷史文化街區這樣本屬於文物的範疇,被別有用心地曲解為與文物在本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