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說什麼?”範無病問旁邊兒的一個來自大使館的翻譯道。
大使館的那個翻譯早就嚇得有點兒呆住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範無病的膽子如此大,在人家的地盤兒上居然都這麼囂張,以前聽說這位範總在國內可是非常低調的呀?怎麼來了蒙古酒這麼氣粗?簡直就是騎在人家頭上拉尿一般,這要是出了點兒什麼事情,叫自己怎麼跟大使交待,怎麼跟國內交待呢?
他定了定神之後,然後對範無病說道,“呃,這傢伙不大服氣,說咱們以多為勝,算不得什麼好漢,還說他們什麼成吉思汗的子孫,如何如何了。”
範無病用腳踢了踢那傢伙的臉,曬笑道,“奶奶個熊,是哪個成吉思汗的子孫先要拔槍的?這個時候倒想要打腫臉充胖子了,就你那個小身板,還想要跟老子叫板不成?讓你雙手雙腳,你也贏不了!”
他這一番話,倒是用英語說的,因此那個傢伙也是聽得懂的,不過大餅臉就是一副很不服氣的樣子,也用英語說道,“別人不敢說,打敗你就沒有絲毫的問題!”
大餅臉也悄悄地打量過範無病的屬下們,發覺這些保鏢們都是孔武有力的白種人居多,一聽就是地道的美國腔兒,打時肯定打不過的,但是眼前這個年輕人似乎文文靜靜的很好欺負,而且又像是個領頭兒的,因此就想著如果他不堪挑釁要跟自己對打的話,肯定能夠擒賊先擒王,於是他才放出瞭如此大話,也是想要在目前的不利局面下找到扭轉乾坤的良機。
烏蘭巴托是一個人口結構年輕化的城市,人均年齡不到三十歲,這些年輕人在城市中找不到自身定位,剩下的便只有對社會的不滿,由於有大量的務工人員在蒙古,加之歷史與現實的種種原因,中國人理所當然的成了蒙古向外引導社會矛盾的替罪羔羊。
因為這個原因,所以蒙古人在國內最喜歡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欺負在蒙古的中國人。
蒙古現在的民族心態,可以用兩個字來概括,那就是浮躁。蘇聯統治時期對藏傳佛教的禁絕,和共產主義信仰的破滅,造成信仰上的真空,而經濟的發展與外部勢力的介入,造成了很多人的不知所措。
應該說蒙古人還沒有做好準備,還不能用一種發展中的心態來對待外來衝擊。
蒙古國人對外國人的態度也跟中國人不同,他們總希望挑戰外國人,這是一種深入骨髓的草原性格,這種性格也是造成外國人在蒙古遭受不友好待遇的另一因素。
據說在烏蘭巴托市裡面,經常可以看到過蒙古人挑釁歐美人的場面,而在烏蘭巴托的大街上,幾乎找不到一輛沒有劃痕的汽車。
範無病從大使館的工作人員口中,早就瞭解過這些情況,因此對於這些自信心極度膨脹的蒙古人,範無病打算用事實說話,好好地挫一挫他們的銳氣,給自己的蒙古之行開一個好頭兒。
“好吧,讓他起來,嗯,把他們都放開,我倒是要看一看,你們六個人綁在一塊兒,是不是能奈何了我?”範無病一揮手,對自己的手下們吩咐道。
第七百零九章 讓你們雙手雙腳
“不能這樣!”大使館的工作人員立刻有點兒緊張。
範無病的身份他很清楚。不但是範氏投資集團的老闆,還是國務院常務副總理範亨的公子,這要是在蒙古出點兒什麼事情,別說他們交待不了,就是蒙古國也會吃不了兜著走的。
畢竟在上層社會當中,還沒有聽說過那個常委的兒子在外面能受了委屈的,這也算是一種特權,就算是你們下層鬧得再兇,但是上層該怎麼弄還得怎麼弄,身份放在這裡的。
雖然說從公開的場合裡面,絕對不能提什麼階層特權,但是在實際操作當中,階層特權也不能不存在,這也是一個國家權力集中體現的具體表現,如果說連你的國家領導人子女的人身安全都得不到保障的話,那普通人還有指望嗎?所以這也是各國之間在交往中奉行不渝的一條準則,或者說是國際交往潛規則。
“範總您是什麼身份,至於跟他們較真兒嗎?”大使館的工作人員立刻勸阻道,“回頭讓大使跟他們政府方面交涉一下,這事兒也就過去了,實在沒有節外生枝的必要。”
“那不行!”範無病一口回絕道。“你也不看看他們的表情啊,好像是把自己當成一回事兒似的,還以為真的是什麼橫掃歐亞大陸的時候呢,我今天就是要讓他們搞搞清楚,比文明他們比不過,就算是比野蠻,他們也比不過!”
範無病要這麼決定,大使館的工作人員自然是攔不住的,只好是跑到一邊兒打電話聯絡使館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