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自己的位子,坐了下來,朱老闆就跟他說道,“怎麼來晚了?”
“迷路了,打車又打不到——”範無。病一提到這事兒,不由得有些尷尬地回答道。
“唔——”朱老闆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倒是沒有再說什麼。
好不容易等到這邊兒的會完。了,朱老闆說晚上有個晚宴,是市政府方面舉辦的,與會的不僅有參加此次峰會的代表們,還有滬上和珠三角一帶的各界名流們,規模之大也是近期比較少見的。
“我發現我最近不適合湊熱鬧。”範無病有些抱怨地。說道,“一到這種宴會上,我總是跟別人格格不入,經常會被人家指點來指點去的,還是在家吃自己比較好一些。”
朱老闆哈哈一笑道,“不至於吧,讓你來參加這種活。動,實際上也是給市政府長面子,否則人家一說,連範氏投資集團的老闆都沒有請到,這種晚宴還有什麼檔次可言啊?”
範無病聞言嘿嘿一笑,“朱老闆您這麼一說,這晚。宴倒是不能不去了,就算是不給市政府面子,也得給朱老闆您的面子哦。”
“嗯,那就當是給。我面子好了,晚上有些香港那邊兒的財團老闆們過來的,你要是在的話,氣勢上能夠壓他們一頭,省得有些人一看到內地的人,就覺得好像都是窮鬼一樣,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朱老闆對範無病說道。
範無病聽了朱老闆這話,不由得愣了一下,他倒是沒有想到香港人翻臉比翻書還快,年中的金融風暴當中,如果不是自己和中央政府雙雙出手相助的話,估計港幣都要失控了,香港的局勢鐵定要比現在悽慘很多倍。
如今雖然說香港也因為東南亞金融風暴的影響,經濟有些低迷,樓市也慘淡,但是普通人而言,影響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畢竟有著國內的支援,香港的很多在本地發展不下去的小老闆們,此時已經開始轉戰大陸了,有大陸這個龐大的市場,他們的日子只會過得比以往更好一些。
因此範無病就不由得說了一句,“過河拆橋哦,這種想法可是要不得。”
朱老闆搖頭說道,“也沒有那麼嚴重,就是意識形態上的分歧而已,或者說是原來港英當局在香港的一些利益代言人在向特區政府發難,企圖藉著目前整個東南亞金融形勢都不好的機會,質疑特區政府的執政能力,進而推動他們的所謂**程序而已。”
範無病曬然一笑道,“呵呵,由得著他們胡來啊?!既然已經迴歸了,主權問題的框架之下,這些問題絕對是不可能讓他們得逞的。至於說什麼**程序什麼的,香港人又不都是傻子,難道還看不出來這都是畫餅充飢嗎?沒有內地政府的支援,香港島有什麼發展的前途?就憑那個巴掌大點兒的小島嗎?如果不是這麼多年來都是沾了大陸的國際出口的需要的話,早就支援不下去了。”
朱老闆笑著搖頭說道,“話卻不能夠這麼說,畢竟彼此之間都是血脈同胞,不能只從商業方面來談,那樣的話可就太市儈了。香港人民對於國內的經濟建設,也是做出了值得肯定的貢獻的,這一點不容置疑的。至於說因為歷史的原因有一些認識上的差異,我想這個是可以調解的,畢竟先總理說過,求同存異嘛。只要有一個共同向前的目標,大家的利益都是一致的,除了個別的危險分子之外,我們可以跟任何階層的代表們深入交流,然後達成基本上一致的看法。”
範無病笑著鼓掌表示贊同,在這些事情上,朱老闆顯然比自己更清楚應該怎麼做。
別人倒是沒有什麼,但是臺上的那位正在演說的企業家,忽然看到坐在朱老闆旁邊兒的範無病在笑著鼓掌,頓時就以為這是衝著他自己來的,於是心裡面還是感到非常高興的。畢竟他講的這些話都是比較超前的理論,雖然說大家都在認真聽著,但是能夠聽明白的人就很少了,眼見得國內最著名最有影響力的經濟人物,範氏投資集團的老闆範無病在為自己鼓掌,他心裡面還是深受鼓舞的。
“就衝著範總獨自給我鼓掌,足以說明我的觀點是得到了他的重視的,今後可是要找機會好好地跟範總交流一下,總不能辜負了這一番鼓勵嘛。”他在心裡面就這麼想道,因為有了這個小插曲,所以他的情緒頓時變得非常興奮,之前有點兒猶豫的幾個觀點也忍不住就拋了出來,倒是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
範無病之前並沒有聽出什麼不同來,但是後來卻發現這位企業家提出來的一些關於電子商務和網際網路經濟的看法,倒是很中肯很務實的,比起很多海歸們的誇誇其談,顯然是要更有可操作性了。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