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一翻水紋波劍叮地插入地上,瘦俏的身形微微顫抖著,整個右半邊身子都被大片大片的鮮血染成了紅色。
活像一頭大野豬的突嘴屍妖副將的情形從表面上看來要比謝不醉樂觀一些,但仔細觀看的話,就會發覺突嘴大野豬屍妖副將的臉色不但發黃而且是那種從骨子裡透出黑的枯黃。
右腰被削掉了一大塊皮肉,露出青色的肋骨,墨綠色的屍液正汩汩地往外流著,最驚心動魄的是此前突嘴大野豬屍妖副將的一張原本很突兀出來像豬唇的大嘴也被開了一個十字口,變成了一個有著上三瓣下三瓣共計六瓣——竟然讓謝不醉硬生生得將之變成了一隻長突的兔兒嘴,點點滴滴的墨綠屍液不斷滴下,落在草地上發出斷斷續續滴滴答答的聲響。
儘管相比較下來右腰的傷勢要遠重於突嘴大野豬屍妖副將新開的兔兒嘴,但在突嘴大野豬屍妖副將的感覺裡被對手在自己嘴上動手術這無疑是一件奇恥大辱的事情。
變成了六個小塊的嘴唇發出一聲模糊不清邊漏風帶漏屍液的含糊聲:“小…子,準備…受死吧!”
胖大的身形再次彪悍地衝出。
另一邊,謝不醉的身形才踉蹌後退,沒等突嘴大野豬屍妖副將上來,另一名屍妖副將——使巨型鐵犀角狼牙棒的屍妖副將迅猛沉重的狼牙攻勢便如索命的冤魂一般急速奔到,巨型鐵犀角狼牙棒呼嘯著當頭砸下。
謝不醉心裡暗叫一聲“苦哇!”
在和突嘴大野豬屍妖副將搏擊之後身上的傷又多了一些,此刻是內傷外傷接踵而至,氣血翻湧,真氣浮動,體內的真元也在反覆的衝殺受傷中耗損了一大半,如今哪有餘力來抵擋對方強大的攻勢。
就此束手待斃心又有所不甘,謝不醉將殘餘的真元強行催運起來,左腳朝地上一蹬,人勉力向側方反滾而出,巨型鐵犀角狼牙棒轟然砸下。。。。。。
“當!”,水紋波劍脫手飛出,謝不醉只感到手臂傳來一股巨力,差點被胖大屍妖副將的巨型鐵犀角狼牙棒震的骨折。
失去了兵刃的謝不醉神情更加淒厲,口鼻中均有絲絲血跡滲出,顯示出不但外傷嚴重,就是內腑也是連連受創,三名屍妖副將的聯袂連續不斷地攻勢終於使得翼天陽這方處於第二陣營中的謝不醉第一個陷入了“瀕臨陣亡”的危境。
胖大屍妖副將嘴裡發出嘎嘎的笑聲,看著滿嘴溢血身形搖晃的謝不醉的眼神也開始變得狂傲而冷酷:“好小子,你的身法不是很快嗎?你跑呀,奶奶個熊,你小子跑呀,飛呀,怎麼,你先前的那股子冷酷那股子冷傲那股子兇狠那裡去了?來呀,小子,把地上的刀拿起來,再和你家大爺戰他媽的三百回合,。。。。。。”
胖大屍妖副將揮舞著手中的巨型鐵犀角狼牙棒,咆哮著。
“媽的。。。個老。。。棒子,你。。。它娘。。。的在那。。。窮吼。。。什麼,還不。。。和我。。。一起將這。。。雜碎。。。給我砸成肉醬。”慢了一線的突嘴大野豬屍妖副將一邊揮舞著赤金偃月刀衝了上去,一邊嘴裡漏風含糊不清地詛罵著使巨型鐵犀角狼牙棒的胖大屍妖副將。
在強提真元硬擋了胖大屍妖副將凌空下砸的一棒後,水紋波劍脫手而去,謝不醉只感到體內殘存的真元在那一剎那徹底地被對方強大的真元整個地震散,一股一股的真元開始在體內胡亂衝竄。
被謝不醉將一張突嘴削成了兔兒嘴的大野豬屍妖副將對於眼前這個人族少年可是存有一肚子的怨氣,腰上和嘴上的傷勢全然不顧急衝而上。
當突嘴屍妖手中掄起的赤金偃月刀凌空劈下之際正是謝不醉體內真元亂竄,經脈欲裂之時,體內真元潰散的程度實則比起因練功走火入魔更要兇險萬分分,稍不留神就是真元倒逆,經脈寸斷的下場。
一張俊美的臉上依舊是一幅酷酷的表情,只不過這酷酷的臉上此刻淌著的是小黃豆般大小的冷汗和著血跡成線流下,謝不醉正呼叫體內耗損大半所剩無幾的真元全力壓制那因為對方的強力衝擊而導致內腑受創真元亂竄的混亂局面,此時此刻,正是壓制體內亂竄的真元最關鍵之際,這個時候,不要說是屍妖副將這般功力的敵手傾力一擊,就是受到一個普通人拿刀一擊,毫無絲毫防禦之力的謝不醉恐怕也得和這美麗的世間說再見了。。。。。。
赤金偃月刀如同月夜下一條飄忽的金帶,閃著妖異的金光劈向謝不醉。
赤金偃月刀所發出的金色光芒在月夜之下是如此的耀眼,而在突嘴——哦這個時候應該叫兔兒嘴屍妖的眼中,那刀上所閃耀的金光已然將對手完全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