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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桑俊�

年輕俠客點了點頭:“我一位至交好友,的確是在鳳來閣中擔任壇主,就我那位好友所說,他們閣主待人最是和藹可親,閣中子弟無論地位尊卑,全都一視同仁,遇事也總是身先士卒,堪為表率,在鳳來閣上下,都深得敬重愛戴。數月之前,我也曾因機緣巧合,得慕過白先生的風采,其談吐儀態,無不自然爽利,風姿更是清雅無雙,實在令我輩豔羨欽佩。”(覺得這dd似乎有些bl傾向……)

一直縮在火堆邊緘口不言的那個青白臉色的漢子忽然抬了抬頭,輕蔑的“哼”一聲:“清雅無雙?那姓白的屠殺無辜之時,狠辣卑鄙的嘴臉,你沒看到過罷!”

年輕劍客有些不悅,皺了皺眉頭說:“木前輩如何會出口傷人?難不成是看白先生年紀輕輕就聲名煊赫,心生不平麼?”

“你這是何意?”青臉漢子驀的坐直,提高了聲音:“難道是說我木某人妒嫉那姓白的麼?”

年輕劍客見他動怒,面子上有些過不去,輕哼了一聲:“到底是何意,木前輩自己心裡最清楚。”

青臉漢子一掌拍在火盆邊緣,怒極反笑:“我就算去妒嫉一隻狗一頭豬,也不會去妒嫉那個病夫!文少俠,你傾慕的那位白先生,可是個纏綿病榻的病鬼,這次前來西域,別說擊殺天山老怪,只怕自己先就病死了。”

年輕劍客也動了怒:“木前輩,你嘴上也忒尖酸刻薄了吧,白先生可曾得罪過你?就算白先生身子一向不好,也不至於如你所說那樣!”

青臉漢子冷哼一聲:“得罪?那姓白的從未得罪過我,只是把我的……”他忽然打住,冷笑著轉了話鋒:“不會像我說的那樣?你不知道吧,你的那位白先生,自鳳來閣的人馬從金陵啟程起,就躲在一輛封的嚴嚴實實的馬車中,連面都不敢露,即便如此,那馬車中還是成日咳嗽聲不斷,還常常會有沾血的手帕換出,不會病死?我看他連一天兩天都熬不過……”

“嘭”的一聲,一顆子彈擦著青臉漢子的額頭飛過,在他髮際處擦出一條血痕,餘勁不消,直沒入了他身後的牆壁中。

我一邊吹散槍口上的硝煙,一邊站起來:“這位武林同道,那位少俠說得不錯,嘴上不要太尖酸刻薄了。”

看到我手上的火槍,年輕劍客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炎烈火槍!你是鳳來雙璧之一,白先生親授的弟子炎烈槍使?果真名不虛傳!”

我給他的一大串稱呼搞得有些頭暈,炎烈槍使?難道這就是江湖中人給我的外號?還有那個鳳來雙璧,仔細聯想一下,難不成是說我和蘇倩?

我鎮定的點頭,面容依舊冷冽清肅,向著青臉漢子說道:“我不管你和我們閣主有什麼冤仇過結,江湖人不是靠耍嘴皮子立足的,與其鬼鬼祟祟的尾隨跟蹤,只敢在別人面前咒罵幾句出氣,倒不如拔劍名刀名槍的去幹,就算不敵而死,別人也會贊你一句有骨氣。唯有你如今的猥瑣嘴臉,最讓我看不起!”

青臉漢子愣愣的看著我,我收起槍重新坐下,除了年輕劍客憧憬又嚮往的目光,圍在火堆旁的其餘幾人也都把目光轉到我身上,默默不語的各有所思。

我靠在牆上閉目休息,聽到那幾個人在沉寂了一會兒之後,漸漸又開始說話,他們反覆討論少林武當、七大劍派和四大山莊在前方吃了什麼虧,折損了什麼人,卻絕口不再提鳳來閣的事。

隨著氣氛熱烈,年輕劍客也忘記了剛剛的不快,興致勃勃的參加討論去了,只有那個青臉漢子,我再沒聽到他說一句話。

這一夜很快過去,等到天亮的時候,狂風終於漸漸平靜下來,天空中的大雪依然如鵝毛一般無休無止的飄落,但是也能勉強上路。

驛站中的很多人為了安全,依然留在小屋中等著雪停,我吃了自帶的乾糧,用皮囊灌了滿滿一囊燙熱的烈酒,就又匆匆的上路。

出玉門關之後,宏青在沿途的各個驛站都給我留有標記,昨夜在那個驛站中問過驛官,看過了地圖,這才知道這地方已經接近哈密。

據宏青昨天用獵鷹傳來的訊息看,他們一行人腳程不快,現在才剛到哈密,昨夜風雪那麼大,他們估計也不會再趕路,我今天馬不停蹄的趕上一天路,差不多下午時就能趕上他們。

主意打定,我不再愛惜馬力,一路驅馬狂奔。

等到中午,經過一片哈薩克牧民的營包之後,我居然在雪地裡看到了新鮮的血跡和散落在雪地中的刀劍,再往前一些,看到幾個倒斃在地的雪衣人,前方山包後的廝殺聲也逐漸清晰起來,我連忙打馬衝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