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等等,&rdo;他喊住她,&ldo;剛才你朋友好像把你交給我了。&rdo;他好心提醒。與暮半天無語,不知如何應對。&ldo;一起去吃飯。&rdo;與暮一抬頭,他高大的身影站在面前,臉上掛著淡淡的笑。&ldo;不用了。&rdo;沒受他笑容的蠱惑,她堅定地拒絕,&ldo;很晚了,我想回家。再見。&rdo;說完轉身便走。他也沒阻止,只是在她身後提醒道:&ldo;這裡很難打車。&rdo;與暮當然知道這裡很難打車,但是她認為車打不到,公交車總該有一兩輛吧?part4可是從酒店出來,沿著來時的路走了十分鐘,別說公交車了,就連腳踏車也沒見一輛。看著越來越暗的天,與暮開始後悔。剛剛一心想擺脫傅致一,所以沒想那麼多……見鬼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那麼害怕跟傅致一單獨相處。望著前方的路,與暮開始思考要不要在路上攔個車什麼的。就在她認命般要走到天黑腳斷的時候,忽然有輛車子在她的身邊停下,&ldo;嘀嘀&rdo;,響了兩聲喇叭。她轉身,一輛熟悉的大奔停在她身邊,車裡的男人坐在駕駛座上:&ldo;上車。&rdo;與暮站在原地,雖然腳痠卻還是不想上車,男人也不著急,語氣淡淡地表示:&ldo;這裡距你想搭的公交車車站還有三千米。&rdo;與暮二話沒說開門上了車:&ldo;新街花園七單元,謝謝。&rdo;既然他堅持,她也不介意把他當成出租司機對待。傅致一不置可否,發動車子,大奔動力十足地衝了出去。車速很快,車廂裡悠悠揚揚地放著不知名的歌曲,與暮沒有故意找話題,反正他坐在前面她坐在後面,誰也妨礙不到誰,自然也不會多尷尬。坐上車沒多久,靠在椅背上享受音樂的與暮,被忽然的剎車給驚醒,前方傳來傅致一清冷的聲音:&ldo;你到了,朝律。&rdo;她看著公交站臺,無語了半天,聽到他繼續道:&ldo;不是你執意要坐公交車回去的?&rdo;與暮:&ldo;……&rdo;她拿了包包準備下車:&ldo;謝謝小傅爺了。&rdo;她一甩門,眼睜睜地看著車子箭似的離開。絕對是報復!與暮在心裡想。這男人還真小氣,她以為他既然送她,就一定會送到家裡,居然只是把她送到公交站臺邊,就讓她下車。反正他也要回市區,送一下她會死嗎?&ldo;男人都是渾蛋!&rdo;她踢著腳下的石頭,咬牙切齒地說。她發誓,以後就算是走到腳斷了,也絕對不上他的車!就在她憤憤不平的時候,已經到站的公交車司機按了下喇叭,巨大的嘀嘀聲嚇了她一大跳:&ldo;小姐,上不上車啊?這已經是最後一趟了。&rdo;&ldo;哦,上!&rdo;與暮忙拿出硬幣跳上車。與暮的晚飯是在小區的小菜館隨便解決的。她回到家,剛想洗澡休息,電話便響了起來。與暮拿起手機一看,是一連串陌生的號碼,她以為是誰無聊打來的騷擾電話,沒心思接,將手機直接丟到沙發上,進浴室去洗澡。沒想到她洗完澡出來的時候電話還在響,手機被拿起的時候鈴聲剛斷,上面已顯示有幾十個未接電話,都是來自同一個號碼。鈴聲剛斷,很快再次響了起來,她好奇地接起,以為是誰十萬火急的電話,裡面先是傳來一陣亂糟糟的聲音,接著是傅致一冷漠的聲音:&ldo;朝與暮,去辦公室把我放在桌上的透明資料夾的檔案拿過來,我在傾城。&rdo;剛說完,手機便&ldo;啪&rdo;的一聲被掛掉,連給她說話的機會都沒有。與暮以為是多重要的檔案,只能脫了剛穿上的睡袍,換了衣服拿了鑰匙出門。晚上的四海閣簡直恐怖死了,走廊上的燈十分昏暗,擺在走廊旁邊的人像忽明忽暗,跟在演恐怖片似的,尤其是傅致一的辦公室這邊,因為加大了隔音效果,所以外面一點風聲都聽不見,一個人待在裡面完全就像是待在一個封閉的空間。與暮最初不斷在心裡安慰自己沒什麼好怕的,腳步卻不禁逐漸加快,最後竟在走廊裡小跑了起來。一口氣跑到傅致一的辦公室裡,她開了燈,走到辦公桌旁找那個透明的資料夾,找了半天也沒見,最後在電腦鍵盤上找到了。不敢再在這裡耽誤,她拿了東西,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