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無量,她心中愛極,恨不得能夠早日嫁入玉虛觀中,但是聽師父魏昌寒的意思,分明是還要等到九月之後的那場聚會結束才肯讓她嫁入玉虛觀,她心中怎能不急。
“這事師父自有思量,九月之後馬上就要召開龍顏大會了,龍顏礦脈的爭奪是我們初平城幾百年來的傳統,各方無不竭盡全力,你們正要趁著這些日子好生修煉,至於情愛之事不妨留到以後再談。”魏昌寒嚴肅的說道。
只是剛才短短的時間內,他的心中便有了另外的想法,他感覺自己現在就冒然得罪楚家實在是十分不成熟的做法。龍顏礦脈在下一個十年歸誰所有才是事情的關鍵!他心思慎重,還是決定要等到龍顏大會結束之後,看清了情勢,再做出決定。
雖然就目前看來,龍顏大會定然是玉虛觀勝利。但是剛才楚泰和的提點卻讓他猛地想起那個差點被他忽視了的因素——州府方家。他嘴上自然要故意貶低楚家在方家的地位,但是心中對方家那個若有若無的影子也是敬畏不已,他是萬分不敢確定楚家到底還有著怎樣的底牌。之前楚家能在初平城稱霸上百年,這個事實便足以讓他謹慎不已。
而楚雲寒緊緊逼視著魏昌寒,無意釋放出來的一絲丹王之氣息也是讓魏昌寒心中的驚異又增加了幾分,這股感覺是如此的玄妙,只是一份驚疑的增加,便使得魏昌寒下定決心要再等待一番了。
楚泰和深深的看了魏昌寒一眼,他從魏昌寒的話裡已經聽到了一股妥協的味道。魏昌寒在剛才話語中已經是明白無誤的將三方勢力之間的聯合縱橫撇開,而只是歸結於三個小輩之間的情愛爭鬥,並且對楚雲寒和楚家隱隱含著鼓勵之色,那話中之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只要楚家能夠在龍顏大會上重新奪回礦脈的守護權,只要楚雲寒能夠打敗陳一然,那麼張若雲便是楚雲寒的人!
楚雲寒看著魏昌寒,堅定無比的說道:“魏掌門放心好了,十九年前你將令弟子許配給在下,在下便決計不會讓自己的東西丟掉!”
一旁的張若雲心中氣極,簡直是要瘋掉了,她對著楚雲寒大叫道:“楚雲寒,你休要痴心妄想了!我真不知你何以這般無恥,居然敢說要打敗一然……你口出狂言,有天我非要割了你的舌頭,剜了你的眼睛!”
她身邊的陳一然冷哼了一聲,輕蔑的瞥了楚雲寒一眼,冷冷地說道:“好,不過第五層修為之人,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在我手下走上幾招!哼,到時候在龍顏大會上,可就沒有家族掌門時時貼身護著你了,到時候你落得個身殘體短,也須怪不得我了……”
張若雲拉住陳一然,氣憤的說道:“一然哥,到時候不需你來教訓他,我定然也要讓他為今日的狂言付出代價!”
楚雲寒看也不看陳一然,逼視著張若雲,目光狠厲無比,說道:“張若雲,你便這樣想我死嗎?”
張若雲對楚雲寒鄙夷至極,根本就沒有將他放在心上,然而此時楚雲寒的目光駭人至極,她被楚雲寒目光所攝,心中不知不覺湧現出一絲不安。她連忙收斂住心神,拼命的想要將這股不安給甩出腦袋。她冷冷的看著楚雲寒,說道:“這還用我說麼。”
楚雲寒深深的說道:“真不知道他日你淪為我手中之物時,會露出怎樣的表情。”
張若雲再次被激怒,幾乎忍不住要朝楚雲寒攻去,看了楚泰和魏昌寒一眼,終究還是忍不住了,直直的指著楚雲寒,怒道:“楚雲寒,休要再做你的春秋大夢了!我張若雲對天發誓,在龍巖大會上,我絕不會對你有半分留情!誓要讓你終生殘廢,生不如死!”
“好狠的心腸啊……”楚雲寒冷冷一笑,他哼了一聲,說道:“不過這樣一來,在下想要征服你的慾望倒是更加的強烈了……”
“你……”張若雲臉上閃現著極度的羞憤之色,楚雲寒這話已很是過分,尤其那“征服”說出來更帶著一種靡靡不堪的味道,簡直是對她極大的羞辱。
陳一然也是礙於著楚泰和等人的在場,不然憑他的高傲心性,早就要將楚雲寒置於死地。他心中暗自發誓一定要在龍顏大會上狠狠的折磨死楚雲寒。他看了魏昌寒一眼,說道:“魏掌門,我們不用理會這瘋子了,既然婚約之事已經言明,便回去吧。”
“如此也好。”魏昌寒目光從楚雲寒和楚泰和兩人的臉上緩緩掃過,最後落定在楚泰和的臉上,嘆息了一聲,說道:“楚兄,風免派也是有些身不由己,你心中也是明白的……好,此番打攪,心中萬分慚愧,魏某就此告辭了,九月之後龍顏大會上,希望能夠看到楚兄帶領楚家群雄的英勇風姿了……”
他朝楚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