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雪說了兩句,倒還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能是從儲物手鐲中拿出了一朵紫陽花,遞到芷秀的面前,笑道:“妹妹以前不是找我問紫陽花的事情嗎,我可一直都掛在心中記得呢,這不,費盡心力終於是給妹妹弄到了一朵,妹妹你收著。”
芷秀接過紫陽花,心中很是驚異馮雪這朵紫陽花是怎麼搞來的,不過她對於馮雪的話自然是不以為然的,找馮雪問花乃是幾月前的事情了,以前馮雪可是連搭理都不搭理。她收了下來,說道:“那多謝馮姐了。”
“謝什麼啊,妹妹說著話可是太見外了,咱們自家姐妹,你的事情不就是我的事情嗎,也實在是這紫陽花太難搞了,不知以前見過的怎麼都看不到了,不然我肯定多幫妹妹多搞幾朵來!”馮雪連聲說道,她又小心翼翼的看了芷秀一眼,便打算來試探一下正事了,她陪著笑了笑,說道:“妹妹,上次找我要花時,我記得是妹妹和朱江紅,還有嚴林……”她意識到說錯話了,連忙打了自己一耳光,說道:“呸呸,看我這張臭嘴,居然說錯話了,該死該死,是嚴妃大人……記得那次是你們三人一起來的,當時你們瑞陽宮可熱鬧了,而現在嚴妃大人入主光越宮,伺候聖母萬歲去了,你們瑞陽宮可是顯得有些寂寞了……”
一提到“寂寞”兩字,芷秀倒是十分有共鳴的,現在瑞陽宮朱江紅和段貴妃夫妻恩愛的很,如膠似漆的,她天天想找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怎能不感到寂寞。她忽然嘆息了一口氣,說道:“是啊,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她對朱江紅很有怨氣。
馮雪試探著問道:“嚴妃大人現在得勢了,妹妹自然跟著水漲船高了,以後還愁什麼啊。”
芷秀撇了撇嘴,說道:“人家現在可是堂堂嚴妃大人呢,統領著後宮,我不過是個小宮女,人家光越宮多得是美貌宮女,哪裡會在意我啊……”
馮雪一聽芷秀這話忽然回過神來,暗罵自己糊塗,心想:“是啊,如果我是嚴林,一旦得勢了,誰還記得這冷宮中這幾個身份卑賤的老朋友,我自在光越宮舒服暢快,卻和瑞陽宮還能有什麼關係……再說嚴林先前在瑞陽宮也就呆了那麼點時間,地位一旦分明,誰還記得誰呢,人家嚴林現在前呼後擁的,怕是路過正巧碰見了芷秀他們,也是連看都懶得看上一眼了。”一想到這點,她臉上那副笑容一下子就收了起來,速度就和翻書一樣快,她冷冷的看了芷秀一眼,哼了一聲,說道:“那也是啊,嚴妃大人日理萬機,不勝繁忙,以後到我們這一帶的機會都沒了,更不用說去你們那偏僻的瑞陽宮了,芷秀啊,我看啊,你還是和朱江紅好生廝守著吧。”
芷秀呸了一聲,說道:“我才不要和朱江紅這混蛋廝守什麼呢,噁心死了。”
馮雪冷哼了一聲,說道:“芷秀,這可由不得你啊,現在除了朱江紅,誰還能陪著你呢。”
芷秀目光閃動,看了馮雪一眼,說道:“馮姐,我有事先走了。”
“喲,你還有地方去呢。”馮雪嘲諷一笑,輕蔑的看了芷秀一眼,譏笑說道:“不知你這是去哪裡啊,是去天池呢,還是去冰宮面聖啊。”
芷秀漫不經心的說道:“我哪裡有資格去那兩個地方啊,現在去光越宮還有事呢,馮姐,我事情忙,先告辭了。”
“光越宮?”馮雪聞言心中一驚,呆了一呆,連忙追上了芷秀,在旁邊試探的問道:“芷秀,你去光越宮做什麼啊,可不要觸怒了嚴妃大人啊,大人他忙得很,估計是不會召見你的。”
芷秀一聽這話頓時瞪大了眼睛,哼了一聲,說道:“嚴林這臭混蛋怎麼可能不見我啊,他總讓我做那種難堪的事情,我都還沒找他算賬呢,我才懶得跑那麼遠去光越宮呢,要不是上次他千叮萬囑的,這才鬼才會去呢!”她一想到楚雲寒居然讓她去死屍中撈人,氣便不打一處來,這讓她不由自主的又翻起了先前的舊賬,以前楚雲寒可沒少讓她做提供唾液這類的難堪事情,現在隨便說出來,她依然是憤憤不平。
“啊?嚴妃大人還特意交代你去找他呢!”馮雪差點沒有被嚇死,而聽到芷秀說起“做那種難堪的事情”,她很自然的就往那些齷齪的地方想去了,心驚的想道:“以嚴林現在的身份,從內務府搞那種解藥想必是不難的,聽芷秀這般肆無忌憚的嗔怪著嚴林,兩人之間莫非已經有了一腿……不然芷秀這麼晚好好的跑去光越宮做什麼,並且還是之前嚴林千叮萬囑過的……”
幾乎是瞬間的,她的臉龐上重新堆積出了一副笑容,並且比先前更燦爛、更親切,她賠笑著說道:“妹妹,你是去光越宮呢,那可是好,那裡靠近著聖母的冰宮,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