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堪堪將方離韻攔住,但是在這一番阻攔之中,他的手也被方離韻的劍鋒所劃傷,汩汩的流出鮮血。
“啊,你……你沒事吧……”方離韻見到楚雲寒受傷,這才從衝動中冷靜下來,她一臉擔心的看著楚雲寒,說道:“楚雲寒,你沒事吧……”
楚雲寒另一隻手緊緊捂住了傷口,臉色顯得有些慘白,說道:“表小姐,聽我的話,不要再鬧了,我真的一心為你安全著想……”
淨月看到兩人這副模樣,心中湧現著一股十分複雜的恨意,她冷冷一笑,說道:“果然是伉儷情深,從此可見一斑。”
“我殺了你!”方離韻哪裡受得了淨月這番冷嘲熱諷,當下提劍便要再攻。
“表小姐!住手啊!”楚雲寒用右手掌緊緊的按在方離韻的手臂上,鮮血染紅了方離韻的衣袖,他緊緊的看著方離韻說道:“不要任性了,這次聽我的!”
“你……”方離韻還從來沒有見過楚雲寒用這等深沉的語氣和她說話,心中一震,微微撇開頭去,說道:“你快止住傷口啊……”
她話裡雖然沒有說得明白,但是意思卻也明顯,便是聽從楚雲寒的勸告,放棄向淨月的進攻。
楚雲寒的目光轉向淨月,深深的說道:“淨月,你又在自暴自棄,想肆意糟踐自己和別人的性命了嗎,去尋找左明的承諾你又忘記了嗎?我們已是言明,這次就此揭過,我們各守承諾,分道揚鑣,為何還要一再挑釁,你當真認為挾持著她,便可以為所欲為了嗎?我楚雲寒是怎樣的人,你難道知道的還不深?你若真要一意孤行,將自己引到那樣的境地,到時候就別怪我楚雲寒心狠手辣!”
淨月聽到“左明”二字,沉默了一陣,目光明明滅滅,心中想起很多,她忽然緊緊的看著楚雲寒的眼睛,她忽然斷然說道:“好!如你所言,就此各守諾言,分道揚鑣,我淨月再不多言!”
楚雲寒深深的看了淨月一眼,當下也再不說話,拉過方離韻的衣袖,說道:“表小姐,我們走!”
“哦……”方離韻想要再說什麼,看到楚雲寒染滿鮮血的手掌,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跟著楚雲寒緩緩離去。在經過淨月身邊之時,她狠狠的瞪了淨月一眼。
淨月似乎從來就沒有將方離韻放在眼裡過,她的目光一直都是緊緊的盯著楚雲寒的背影,目送著楚雲寒漸行漸遠。她的目光中一片複雜,她心中十分的明白隱藏在楚雲寒心底深處的那個慾望,那就是想要徹底的征服她的身心。
她想起昨夜的情形,瞳孔緊鎖著,不知不覺中她拿捏著“遊刃劍”的手掌已是捏得緊緊的,她心中暗暗發誓,終其一生,也要殺了楚雲寒這個唯一凌辱過她的人!
楚雲寒一路拉著方離韻行去,越走越遠,躍過山坡和樹林。後面的淨月已經被樹林和山勢所遮掩,再看不到。方離韻忽然重重的甩開了楚雲寒的手,神色複雜的看著楚雲寒,說道:“你到底要做什麼啊!你這人怎麼總是這般不知道愛惜自己的,你的鮮血流得這麼多了,也不知道自己包紮一下嗎?”
楚雲寒絲毫無以為意,看到方離韻這副著急的模樣,反而一笑,臉色中帶著一些蒼白,他說道:“放心吧,傷口已經漸漸凝固了,不過是流失了一些鮮血,並沒有大礙,不用為我擔心了。”
“鬼才會擔心你呢!死了才好呢!我要不是怕沒法向家主交代,我……”方離韻看著楚雲寒,目光中全是責怪之意,她頓了一頓,接著沒好氣的說道:“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淨月以後肯定是會來找你算賬的,她也已經親口說了一定要奪你性命,我們此時趁她重傷,一舉擊殺她不是最好嗎?如今我們都是第七重的修為,拼著受一些傷勢,還是能夠成功的!”
楚雲寒緩緩搖了搖頭,說道:“表小姐,你不知道的,她再受重傷,也是可以在頃刻間擊殺你的……”
方離韻說道:“她明明受了重傷啊!你先前不也一直震懾著她嗎,你不過也是第七重的修為!”
楚雲寒搖頭一笑,說道:“表小姐,你有所不知,我步法神奇,完全可以另當別論,她只能是受制於我……我雖然能夠制住她,但是如果真的逼著她用心反抗,一時間也是絕對無法近她的身,而她趁著這個時間足以對你下手了……”
說到這裡,他的目光中閃現出一股古怪的神色,說道:“我也想要殺了她,永絕後患,但是終究是不敢冒這個險……”
方離韻不由自主的低下頭去,輕聲說道:“哦……你這般不敢冒險啊……”
楚雲寒看向方離韻,說道:“表小姐,現在是時候了嗎?你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