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前也和你的兩位師父交手過,他們御劍的範圍也不超過十丈,你又是如何來御劍的呢……”他深深的看了楚雲寒一眼,說道:“雲寒,你是越來越讓我好奇了……”
楚雲寒正色說道:“前輩,這些事情我後面再和你詳說,關鍵的是終歸幫你得到了月夕石,也不費我拼死一試了。”
注意轉移到地面上三顆月夕石上,月楓的眼睛已是大亮,有了這三顆月夕石,他苦思不得破解的困境終於是迎來曙光了,不僅自身的安危有了保證,而且內圍之人再不可肆無忌憚的羞辱他了。他臉色漸漸收斂起來,沉沉的拍在楚雲寒的肩膀上,深深的說道:“雲寒,如果先前知道你要冒險進去這島嶼,我無論如何也會攔著的……我月楓在這聖地之中不過死人一般,絕不能再讓唯一的至親外甥出現任何的意外……”他的目光閃動著,既然楚雲寒已經聽到了月亭那句話,那麼這些事情便沒有辦法在遮掩了。
楚雲寒渾身一顫,以前他便猜到了他和月楓是這層關係,剛才更是得到了月亭的證實。然而他自己明確是一回事,現在由月楓親自說出來又不一樣了。他渾身巨震,呆呆的看著眼前的至親,直感到喉嚨口一片嘶啞,眼睛也泛起一片潮溼。他顫聲說道:“舅舅……你終於肯認我了麼……”
“雲寒,舅舅知道你心中很苦……”月楓忽然嘆息了一聲,說道:“舅舅豈會不想認你,只是不想讓你牽涉到聖地之中來,卻沒有想到你始終那麼堅持……”從一些震驚之中回過神來,他漸漸意識到了一些關鍵的問題,頓了一頓,忽然說道:“現在有些事情想掩蓋也掩蓋不住了……此時根本不用讓我代你稟告了,師宗也會召見你了……”
楚雲寒呆呆的看著月楓,說道:“什麼……”
月楓沉默了一會兒,說道:“現在你身穿乃是一件外人衣物,剛才又使出一道丹符,月亭當場被羞辱所灌滿了頭腦,可能還回不過神來,但是一旦回去冷靜下來,肯定是會回想起先前的種種可疑之處來……我估摸著,他八成是要懷疑你外人的身份了,他一心想要師宗早日處罰我,豈能不抓著這個機會向師宗稟告……”
楚雲寒咬了咬牙,說道:“舅舅,是我連累你了,不過事情也沒有完全糟糕,只需宗主召見我,我便有把握讓他不降罪於你!”他當下便將得到信件的原委大概的和月楓說了,一些沒必要的地方自然是省略了。
“幽雲境……”月楓的目光中忽然顯現出一片異樣的沉重。
楚雲寒小心的看了月楓一眼,終於還是忍不住說道:“我先前就懷疑聖地和幽雲境有著一種很神秘的聯絡,是不是?”
月楓緩緩搖了搖頭,說道:“或許是吧……只是我們這一輩在很小的時候便身在州府了,對於先前的事情早便忘卻了……出身的事情在聖地之中一直都是個忌諱,我們月氏一族真正的起源,大概只有師宗和幾位護法才知道吧……”他忽然皺了皺眉頭,沉吟著說道:“信件上面雖說是重謝,不過誰又說得定師宗一定會大喜呢……對了,那信件你有沒有拆開來偷看一番?”
楚雲寒搖頭說道:“信件一旦拆開,再難恢復先前一模一樣,肯定要被宗主看出破綻來,到時候肯定要惹的宗主大怒,這自然不好。”
月楓看了楚雲寒一眼,本來還有些想勸著楚雲寒離開的,不過話到嘴邊還是止住了,他知道再怎麼勸,楚雲寒還是一樣的態度的。他頓了一頓,正色問道:“雲寒,舅舅知道你的打算,是等著將信件交給師宗之時,再打算用酬謝替換你母親,是嗎?”
楚雲寒索性什麼都不隱瞞,直接說道:“的確是如此想的。”
月楓這次沉默了好久,才說道:“這封信件如果真的有用,能讓師宗龍顏大悅,一切自然都好說,我們一家都可以平安無事,你也儘可以帶走你母親,而如果信件之事並不重要,又或者說並不足以化解師宗心中的不快,我們就全部要遭殃了……我和你母親在這聖地都如行屍走肉一般,生死早就看的淡了,只是可惜了你,你還如此年輕……”
楚雲寒生怕月楓又出口勸著離開,他連忙說道:“舅舅,放心吧,我對這封信件有把握的!”他沉思了一會兒,終於是問出了那個困擾心中最久的疑問:“舅舅,我母親她……到底如何了……”
月楓深深的看了楚雲寒一眼,忽然嘆息說道:“雲寒,我現在和你說這件事情,你要答應我,不可太激動,後面見到師宗時更要冷靜對待,如果有半分過激行為,則必然要惹怒師宗……”
楚雲寒心中大驚,整個身體忽然都有了顫抖,他嘎聲說道:“你……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