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飛殷公子當面?”
“啊?額,在下正是殷飛,這位兄臺看著眼生,不知在哪裡見過面?”見人家一開口便叫出自己名字,殷飛不禁有些詫異,最近這些日子自己名頭雖說與日俱增,但似乎也還沒成長到隨便遇到個人就能認出來的地步吧?
“哈哈,兄臺可不敢當,殷公子叫在徐壽便是。”那管事見殷飛自承身份,很是親熱的說道:“在下乃是徐府外院管家,專門跟著三公子的。”
“原來是徐公子的管家,失敬失敬。”聽說是徐秋陽的人,殷飛立刻放下心來,這位徐公子最近和他關係日漸親近,幾乎可以說是自己人了,既然是他手下的管家,自然不需要再像先前那般防賊似的防備。只不過徐秋陽一向只在城中活動,或者說大部分時間都在家中和青樓妓館,各處酒家等三個區域間往返穿梭,好不央的派人跑到舟山島來作甚?莫非是終於開了竅,覺得自己年歲漸大,再做個紈絝大少不太合適,決定弄些實業買賣,為家中的生意出力了?
見殷飛面露疑惑之色,徐壽忙解釋道:“這些錢貨乃是我家公子一點心意,都是做沖天實驗能用上的,我家公子準備拿這些當做進門之禮,過幾日他便會親自來這邊,也想要加入貴會,到時候還望殷公子多多周全一二,在下拜託了!”
“這個……”有那麼一瞬間,殷飛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徐秋陽要加入舟山會?看這意思還有些怕進不來,讓自己幫著說說好話?什麼時候本會的門檻兒如此之高了?之前李白眉一通坑蒙拐騙,最終將來拉到會里來的事情,他可是到現在都記得很清楚,聽說徐秋陽為求入會送了這許多財貨,當下便是不信,只以為這是人家徐公子給自己長臉,怕輸掉了和八方會的比試,這才送來了許多東西,以支援他們的進一步實驗。
對於這一點,殷飛非常感動,當然在感動的同時,他也毫不客氣的收下了這些東西,君子之交貴在交心嘛,這些許阿堵物,若是矯情不收的話,反倒是落了下乘,也落了人家徐公子的面子不是。
毫無心理障礙的曲解的君子之交的原意,殷飛喜氣洋洋的將財貨全部收下,之後扯著脖子將李白眉和丁肅喊了出來,將事情大概其的說了一遍,最後把徐秋陽想要入會的事情點了幾句,等待著李白眉欣然接受。
誰知道本以為會欣喜若狂,接納本會第一位大財主的李白眉師兄,這會兒臉上卻出現了難得一見的嚴肅表情,揮揮手將徐壽招來,問道:“徐秋陽是不是那徐家三公子?華光寺了凡和尚的徒弟?”
“正是我家三公子。”和麵對殷飛時恭敬裡帶著些許輕鬆不同,對上李白眉的時候,那徐壽卻是額頭冒出汗來,身子幾乎彎了個對摺,語氣異常誠懇,說道:“我家三公子近年來修為大進,那馭鬼術對貴會日常實驗也有幫助,加上這次提供的財貨,萬望李會長格外開恩,再增錄一個名額,我家老爺感激不盡。”
此言一出,李白眉還沒說什麼,殷飛卻是大吃一驚,怎麼意思,這看起來很魚腩的舟山會,竟是如此難進的嗎?
第一百七十六章 煉器堂小考
在殷飛看來,以徐秋陽這等身份,在吳越郡城中幾乎可以說是頂尖家族中的頂尖公子,城主據說也就是沒有女兒,若是有的話,這位少爺做城主的女婿都未嘗不可,殷飛實在想不出來有什麼地方會對這種人關閉大門。
可這個地方現在居然就有了,而且還是他這個初來乍到者稀裡糊塗便進來的舟山會,這著實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見李白眉還在那邊皺眉思索,只得小聲問了問身旁的丁肅道:“我說丁師兄,咱們這舟山會很難進來嗎?”
“不是咱舟山會難進,而是白眉那條船難上。”丁肅給了個模稜兩可的解釋,見殷飛似乎不大明白,只得詳細的講道:“白眉乃是沖天館中近些年難得的英才,不但在吳越郡中,就是在整個東海都有不小的名聲,加上他深得邱夫子賞識,近些年來又做了幾件了不得的大事,因此那些年輕的公子哥們都很想跟著他一起做些事情,甚至有些大戶的家主,也很鼓勵自家子弟多和白眉親近親近。只是白眉那性子你也知道,看上去嘻嘻哈哈的,其實卻是孤傲得很,弄了個舟山會出來,竟還不許人隨意入會,這段日子下來也只有我們幾個,當初楊亭侯的八方會成立當天,人數就已經突破了五十,聲勢比我們可大了不少呢。”
殷飛聽罷,不但沒有解惑的感覺,反倒是更加奇怪:“既然這樣的話,那些人為何不去投靠楊亭侯,上他那條船,八方會如今比起我們來,那可真是巨鯨和小白魚的區別,這些公子哥們腦子沒出問題吧?”